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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一声。

“你看,不是本尊不帮你,你儿子不认你,也没办法。”苏子渊冷哼一声,“当年若不是你舍得抛下他们母子,他又怎会入摘星。我捡着他的时候,他可就剩下半口气了。”

“多谢。”覃宗玉终于软了态度,沉默良久,忽而说起:“当年,我本想带着他们母子远走高飞。我父亲,也就是当年的七杀阁阁主,派人将我捉了回去,软禁了起来,后来父亲告诉我他们母子都已经死了,我遍寻江湖都未寻到他们的消息,只得作罢。可没想到,我的儿子,如今还活着。”

覃宗玉说着,几乎哽咽。

他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看见自己的儿子长大成人的模样。

可眼下,儿子对自己如此厌恶……

苏子渊闻言没有半点同情之色,只嫌弃道:“自己是个废物,莫要怨天尤人。”

“你……”覃宗玉的悲痛卡在一半,上不去下不来。

“老家伙,你再这般吹胡子瞪眼,本尊一个想不开,或许让寒笙认本尊作义父也说不定。”

“你……”覃宗玉有些血气上头。

“对了,本尊听闻,七杀阁听命于苗疆,可是真?”苏子渊想起什么,忽而问道。

覃宗玉咳了咳,“胡说八道,七杀阁源于苗疆不假,却非听命,我们一族本是苗疆亲王,后来才迁入中原。”

“苗疆人?”苏子渊挑眉。

“如今早已与中原相融了。”覃宗玉道。

都已经经过了几代人,苗疆血统也不那么纯粹了,他们虽会用蛊,却早已不觉得自己是南疆子民。

“苗疆蛊王的毒,旁人是否可解?”苏子渊问道。

只见覃宗玉摇头,“蛊王所施蛊毒,与旁人不同,除了他自己,无解。”

苏子渊沉默片刻,“好了知道了,本尊要去陪阿衍用膳了,阁主自便。”

一行人用完了膳,江衍留下了江蕴,同他道:“小七,如今皇室并不知道你还活着,你回不去了。”

江蕴垂下头,他也知晓,父皇并未追查长风派刺杀皇子一事,证明父皇并不在乎他这个儿子。

也是,自小他便知晓皇室情意淡薄,长风是父皇追求长生的近途,他怎么会为了一个不得宠的儿子与长风翻脸。

或许,若是知晓他还活着,父皇会亲手将他送给陆谦也说不定。

“你要先学会保护自己,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才能去拿自己想要的东西。”江衍说道。

“小七,你年纪还小,需得磨砺,而战场,是成长最快的地方。”

“你若不愿意便罢了。”江衍问道。“五叔也可以找个地方,让你安逸一生。”

“五叔,我愿意。”江蕴的回答十分坚定,他并非吃不了苦的人,如今他也没路可退了,他不愿意就这样带着面具躲躲藏藏的生活。

江衍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样回答,“那便收拾收拾,过两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第118章 酒宴

这些日子,北原的势头很好,一时之乱已平,楚闻约莫这几日便要班师回朝了。

一切都很顺利。

楚闻离出征已逾两月,他回朝那日,婉月特地早早等在城楼之上,看着高头大马之上意气风发的青年,久久不能回神。

那青年似乎有所感,忽而望向城楼的方向,可就在那青年抬头的一霎,婉月却猛地退了一步,捂住狂跳的胸口,良久才朝下望去。

楚闻回京后进宫复命,皇帝龙心大悦。

老侯爷如今尚在,故而此时楚闻还不能承袭爵位,皇帝便封了他一个昭勇大将军。

楚闻含笑谢了皇帝的恩典,便出了议事殿,抬眼却瞧见远处一个步履匆匆的背影,不禁低笑。

避开人群,他追到了御花园。“公主走这么快干什么,可是要赖账。”

婉月被楚闻逮了个正着,只能硬着头皮转过身,道:“祝贺小侯爷凯旋,不对,……现下是大将军了。”

“那些虚衔没什么打紧,公主想怎么叫都可以。”楚笑着瞧着有些窘迫的婉月,“方才在城楼上,我瞧见了一个人,模样倒是同公主有些像。”

婉月立刻腾的红透了整张脸,垂了垂脑袋,忽然鼓足了勇气,抬起头说道:“我……我存了酒,可以请你喝。”

楚闻笑意更深了,蓦地想上前揉揉眼前姑娘的发顶。

“晚上王爷在府里设了宴,公主倒是可以一道来。”明知道于理不合,楚闻还是鬼使神差地说道:“带着酒。”

江衍命人在府里弄了精致的小菜,将一府的人召了过来,为楚闻接风洗尘。

楚闻来的倒是很早,同江衍端了壶茶,聊了聊这些日子京中的琐事,却不知怎的,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开宴前,一辆马车停在王府门外,听了王府中小厮的禀报,江衍有些诧异的放下茶杯,“带她进来罢。”

一道婀娜的身影款款走了进来,携着几个端着精致酒坛的婢女。

婉月朝着江衍一礼,“五叔不会怪婉月不请自来罢。”

楚闻上前道:“王爷,是我请公主来的,公主先前欠了我一顿酒,今儿是特地来补上的。”

苏子渊抱着胳膊,撞了撞江衍,“你这小侄女可不大对劲啊。”

江衍斜了苏子渊一眼,用只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道:“闭嘴。”

说着便扬了一抹笑容,转过身去同婉月道:“既然来了便坐罢。”

众人见状皆是明了,特地将婉月安排在了楚闻对面。

一行人说说笑笑,把酒言欢,时间倒是过得很快。

众人吃饱喝足,便也不拘在位置上,三三两两的坐在一处。

苏子渊将江衍手中的酒盏往桌上一扔,一把拉住他的的胳膊将他拉起身来,“我们还有事儿,你们慢些吃。”

江衍看着酒盏在桌上打着旋儿,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只见苏子渊边拉着他朝外走去,一边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你怎的是个没眼色的。”

江衍瞥了一眼拉了他一路的苏子渊,“苏公子倒是深谙此道。”

苏子渊又用力扯了江衍一把,晃了晃手里的酒壶。“走,赏月去。”

左青棠也拉着告假回府的罗恒道:“我得送他回国子监了。”

宴席上的人陆陆续续的退开,最后只剩下婉月与楚闻。

“这里真好。”婉月忽而出声,深深呼出一口气。“宫里从未有过这样放松的时候,时时刻刻都是规规矩矩的。哎,若是能时时出宫便好了。”

朝中公主及笄前,是不得踏出宫中半步的,及笄之后,拿了皇帝或皇后的的谕旨后才可偶时出宫。

她已然及笄,这却是她第一回走出那个牢笼。

身为一国公主,说出这样的话,乃是极为不得体的。

婉月饮了一点酒,整张脸红透了去,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辞。

“小侯爷,边关是不是很自由。”婉月转过身,忽而看向楚闻。

离皇宫那么远,又那么辽阔。

楚闻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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