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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臂上,“你当自己这是老树皮?随便划拉?”
苏子渊的眉眼耷拉下来,眼睛里似乎有些水光,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那我总不能看五王爷疼死在这儿罢。”
虽说知晓苏子渊这梨花带雨的戏码是为了唬他的,可是江衍想起模模糊糊看见这个人毫不犹豫地在身上划这么大的口子,不动容是假的。
“下次不要这样,没有你的血,我也可以熬过去。”江衍收起药瓶,同苏子渊对视。
苏子渊避开江衍的视线,并未应承。
因为他知道,他看不得江衍昨日那般痛苦的模样,若是有下次,他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那你便快些好起来,别忘了你答应我的,随我去苗疆。”
“我应承你的,自然不会食言。”江衍轻笑道,忽而伸出手指,轻轻触了触苏子渊的下唇。
苏子渊一惊,触电般的躲开。
江衍眸中带着疑问,眼神落在苏子渊唇上的伤口上。“这是怎么了?”
苏子渊愣了愣,没想到江衍醒来会什么也不记得。
他一方面觉得十分庆幸,阿衍并不知晓他的趁人之危,可另一方面,却亦是觉得有些遗憾。
“动刀子的时候有些疼,咬破了。”
江衍皱了皱眉,“是吗?”
他的唇上,确实似乎是被咬的,可是按照苏子渊身受重伤都不吭不哈的性子,会因为手臂的划伤……
苏子渊似乎也发现这个理由有些牵强,忙转了话题。“阿衍,你再睡一会,我去给你熬点粥。”
说着便步履有些凌乱的落荒而逃。
江衍望着苏子渊的背影,忽而轻笑一声。“出息。”
苏子渊若是回头,便会看见那张苍白的面庞上,似是荡出一抹阳光,将江衍整个人点亮了起来。
第116章 斗气
苏子渊的血,让江衍的身子恢复地很快,晚间便行动自如,可以去前厅用膳了。
十一同寒笙侍候在旁,今日屋子里却多了个生面孔,那人一见江衍,便步履匆忙地上前,“五皇叔,您无恙罢?”
苏子渊一步上前,将江蕴的目光挡了个严严实实,“有本公子在,你五叔好着呢。”
江蕴抬眸,眼中似有几分不屑。
苏子渊一见便气笑了,撸起了袖子。“哎,你这小兔崽子,反了还。”
江衍伸手将面前的人拨拉开,眼神一瞥,苏子渊便老实了些。
江衍冲着江蕴道:“不妨事了,一起用膳罢。”
十一在一旁,瞧着这陌生的脸,有些疑惑地朝着江衍道:“爷?您什么时候多了个侄子?”
难不成,是皇帝老儿的私生子?
江衍笑道:“十一,这是七皇子。”
原来当时江衍将江蕴救出来后,便安排苏子渊为他易了容,又派了暗龙卫护送,同他们分道而行,故意晚了几日,与其他院内出门采买的小厮一同入了王府,掩人耳目。
“原来是七皇子。”十一想到先前的易容之术,便立即明了,见礼道。
江蕴摆了摆手。“不必了,在这没有什么七皇子。”
江衍道:“行了,上桌罢。”见苏子渊没动作,便伸手在他背上一拍,“走了。”
苏子渊眉目含怨的一屁股坐在了江衍身旁。
碗筷还没拿起来,便听得江蕴道:“五叔,不若请个大夫来给您瞧瞧罢。”
江蕴自小便知晓他五皇叔体弱多病,身子孱弱,知晓他的病定是寻常大夫不能治愈的。“听闻江湖中有个鬼医,妙医圣手,或许能医五叔的病。”
“你皇叔的病有我呢,瞎操什么心。”苏子渊端着碗筷没好气地说道。
江蕴冷哼一声,“半路出家的赤脚大夫,想必医术也高不到哪里去。”
苏子渊“砰”的放了碗筷,“小崽子,你说谁医术不精呢?”
“既无才,往德高,二者兼失便不大好了。”江蕴笑道。
“阿衍,非得是这小子?”苏子渊咬了咬后槽牙,同江衍道:“这小子太聒噪,宰了成不成?”
他从没这么想把一个人的嘴给割了。
江衍十分气定神闲地端了茶,答道:“不成。”
这两人的吵闹江衍早便见怪不怪了,尚能淡然处之,而寒笙却不淡定了,嘴里的茄饼都掉到了碗里,他还没见过一个人这么挑衅他家主子还能活着张着嘴叭叭的。
偏头看了看这小皇子。
突然觉得这面具下的小少年,定是个人才。
苏子渊思来想去决定后退一步,“那要不毒哑了?”
江衍往苏子渊的碗里添了他喜欢的烧肉,“吃饭了。”
苏子渊哼了一声,拿起筷子将烧肉放入嘴中,泄愤似的嚼了嚼。
江蕴仿若没瞧见苏子渊的怒气,还往江衍的碗里添了一筷子萝卜。“五皇叔,多用些。”
苏子渊的眼神盯着江衍的萝卜,冒着火气,似乎要把那萝卜盯出一个洞。
江衍察觉到一旁十分炙烈的目光,有些狐疑,“你不是不爱吃萝卜?”
苏子渊盯着萝卜道:“忽然就喜欢吃了。”
江衍眉眼挑了挑,将碗往苏子渊的方向推了推,苏子渊一筷子将那把胡萝卜夹起来塞到嘴里,不忘了朝江蕴投去挑衅的目光,顺带着帮江衍夹了满满一碗的菜,放回了他的面前。
江蕴低头用膳,轻飘飘的扔下一句。“幼稚。”
第117章 生父
众人吃着,小厮前来禀告道:“爷,外面来了人,说是找寒笙公子。”
“寒笙?”江衍侧目看了看苏子渊,见他没什么表情,倒是寒笙面露惊讶。
“请进来罢。”
一道身影缓缓走了进来,寒笙立刻站起身,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
“寒笙。”苏子渊放下碗唤了一声,侧目朝着江衍道:“你们先吃。”
江衍颔首。
苏子渊带着寒笙同覃宗玉进了后厅。“覃阁主没有恶意。”
覃宗玉细细的打量着面前的孩子。
这孩子有几分像南枝,却似乎更像他一些。
“你……”覃宗玉开了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个呼风唤雨,杀人如麻的人,忽然变得有些像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
“你还……记得我吗?”
寒笙冷色道:“覃宗主说笑了,前日同才您交过手,不至于今日便忘了。”
“不是。”覃宗玉有些慌乱的解释道:“从前呢……你可记得小时候……”
见寒笙摇摇头,覃宗玉有些失落,却也有庆幸。
苏子渊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寒笙,覃宗主便是你生父,摘星已故杀手南枝,是你的母亲。”
寒笙紧皱着眉,朝着覃宗玉看了看,忽而道:“是,主子,寒笙知晓了。”
“要不,你同覃阁主单独聊聊。”
“宣儿……”覃宗玉湿了眼眶“我同覃阁主无甚可聊,我是寒笙,是摘星,与七杀阁无缘。” 寒笙的声音里没有多少感情,并无嫌恶,亦无喜悦。“属下告退。”
“宣儿。”覃宗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