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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能缓解酒气,让酒不至于令你的毒加速运转,今后少饮些是无妨的。”
江衍拿着药瓶翻了翻,见着瓶身白玉一般十分光华,并无任何批注,他怎么不知道还有这种东西。
见江衍有所疑惑,苏子渊便道:“这从前是在一番邦商人手里买的,我拿着也没用,想你嗜酒,此番倒是可以赠你,我已帮你验了,药效是真,无毒。”
说着,便抬了酒杯。
江衍收了药瓶,举起酒杯同苏子渊碰了碰,“多谢。”
一杯下肚,江衍望着那遥远却明亮的月,道:“我从前不大喜欢饮酒,倒是我的一位故人,最喜欢饮酒,尤爱烈酒为甚。”
苏子渊闻言一愣,微不可见的垂了眸子,朗笑道:“看来阿衍是沾了那位故人的习性,此人现如今身在何处,我倒是想见见。”
“见不着了,他已经不在了。”江衍的的声音沉了下去,抬眸却多出几分试探来。“苏公子倒是同他很像。”江衍盯着苏子渊的面目,似乎要隔着这薄薄的面皮将他看穿。
“哦?”苏子渊十分坦然地同江衍对视,语带玩味。“还有同我这般姿容无双之人相似的?”
江衍道:“苏公子同他容貌并无相似,年岁也相差甚远,可是不知怎的,有时我瞧着你,总觉得看到了那位故人。”
苏子渊兀自思索了一阵,忽而歪头道:“许是优越之人总有相似之处,能入了阿衍的眼,此人定也是人中龙凤。”
苏子渊举起酒杯对着月亮晃了晃,垂下手将杯盏对着江衍,“只可惜薄命了些,节哀。”
这般的答案,便是已经回答了江衍的问题。
他不是时庭。
江衍举杯一碰,笑容释然。“是我眼拙了。”
是啊,两人容貌半点相似也无,又怎会是同一个人。
“那么,苏公子又是从何而来?”江衍的声音很低,被风吹散,却还是飘入了苏子渊的耳中。
苏子渊浅笑着,“济济无名之人,何须来处。”
江衍唇角微呡,沉默良久,忽然抬头望着江衍,道:“君子之交,贵在坦然。然有些事情,确然是做不到全然拖出,我亦如此。自此之后,若我所言有所冒犯,你不便回答,直言即可,我不会追问。”
苏子渊闻言忽而愣了愣,随即笑容释然,沉思片刻道:“应了。”他看着江衍,笑容未改,却带着几分真挚的郑重。“阿衍,今后只要我答你,便是真话。”
两人望月无言,寂静的院子里只传来酒杯清脆的碰撞声。
第61章 贱民
第二日一大早,江衍方才醒转,只觉得头还有些沉。
刚到前厅,却发现苏子渊已经穿戴齐整的端起了茶杯,见他来了,忙招了招手,“阿衍,喝口热茶,润润嗓子。”
江衍按了按眉心,没好气道:“你倒是有精神。”
昨个苏子渊不知道从哪又搬了几坛子酒,一直喝到后半夜。今儿这人还能这般神采奕奕,当真是了不得。
十一已经在前厅等候多时,见主子到了,便回报道:“爷,今日又有三位大人下狱了。”
“何人?”江衍问道。
“户部侍郎佟安,安抚司知事刘检,上林苑录事孔石。”
“罪名为何?”
十一答道:“是被羽林卫带走的,说是同京都数起谋杀案有关。”
“佟安?”江衍皱眉。
那两个九品官江衍不知,户部侍郎佟安他却有所耳闻。
户部尚书之女,乃是太子侧妃。而这佟安是个出了名的死脑筋,不愿做丝毫违反律法之事,数次违逆太子的授意,还知晓了太子同户部尚书的不少事情,眼下倒是成了他们眼中钉。
不知道应怀修同太子做了什么交易,想必是要借着此事来为难佟安。
这一遭,明为查案,实为铲除异己。
户部侍郎……
江衍沉思片刻,“十一,去安排些人,将佟府亲眷转移到远郊的庄子里,莫要挑与王府有联系的,隐蔽一些。”
十一领命道:“是。”
苏子渊似乎还有些疲乏:“阿衍不是说不蹚浑水吗。”
江衍面不红心不跳答道:“今日觉得偶尔一回也无妨。”
苏子渊啧了一声,“善变。”
羽林卫地牢。
“佟大人,还不说吗?”应怀修百无聊赖地用手指敲打着石桌。“你平素便与杨儒不睦,他死时,有人瞧见你鬼鬼祟祟出现在他府外。”
杨儒便是那横死的官员,户部员外郎。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佟安口中溢血,说道。
应怀修冷哼一声,“佟大人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妻儿想想啊。要是佟大人实在不想认罪,也行,不过……得拿些东西来交换不是。”
佟安为官数年,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手中攒着户部为太子所做之事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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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安身子一震,眼眸充血,满目恨意的望着应怀修,“你敢。”
“下官自小没有别的,就是胆子大得很,大人不信,大可以试试。” 应怀修冷笑道:“大人慢慢想,若是想通了,随时可差人来喊下官。”
应怀修深深出了一口气,若不是上面说这人还有些用处,他真想直接了结了算了。
“统领,里面几位还是不松口。”里面负责审案的羽林卫走近了,说道。
应怀修动了动有些僵直的脖子,站起身,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杀了。”说罢便起身朝着牢狱外头走去。
羽林卫面面相觑,他们怎么觉得今日应统领有些不悦。
应怀修在羽林卫地牢里连着待了一整天,连夜审了朝中一些官员。
这些官员并无什么实过,都是受了帝王猜忌,或者私下传言帝王沉迷长生之人。
应怀修造了证据,将他们带回了地牢,连夜受刑,签了认罪书,该流放的流放,该“自绝”的自绝。
羽林卫,只是帝王手中的利刃,他只需要做好这把刀便可得滔天权势,荣华富贵。
应怀修朝着自家府邸而去,在闹市中听见一阵喧闹声。
“你这小杂种,偷我的钱袋,还想跑。”
“我没有。”一声若不可闻的哭音响起。
应怀修侧目,见一个穿着富贵的男子拽着一个瘦弱的乞儿,“快把钱袋交出来。”
那小女孩不过七八岁的样子,身上穿的破破烂烂的,那男子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地,“小杂种,方才就你一个臭乞丐经过,不是你能是谁,交出来。”说着便上前要扒了她的衣服,“我看你倒是嫩的很,想必还是个雏儿,不如爷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这街上的人倒是许多,可没有一个人上前为这个小姑娘说话。
“统领。”身旁的羽林卫见应怀修站在原地,开口唤道。
只见应怀修没答,走近那男子身边,猛地伸腿一踹。
“哎哟哟。”那男子瞬间摔了个狗吃屎,“是谁敢踹老子,老子的爹可是礼部右侍郎。”
他颤颤巍巍的在家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