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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倒是般配,何不成就一段大好姻缘。”
“公主尊贵,犬子何德何能,” 北原候低头朝着儿子道:“还不谢恩。”
李裕起身行礼道:“多谢陛下。”
皇帝笑地眼睛都眯了起来,“今日朕便为你们赐婚。待公主及笄后完婚。”
北原候同李裕一同上前谢恩道:“多谢陛下。”
北原候眼中掠过一丝算计,驸马不得入仕,乃是老祖宗的规矩,可是皇帝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所压的宝,并非这个极尽荣宠的嫡子。
再说那位公主,嫁过来能活到几时,也说不准不是。
百官起身围了上来,贺喜道:“恭贺陛下,恭贺五公主,恭贺北原候。”
李裕接受者受人的贺喜,眼神却朝着婉月,眼中是势在必得的得意之色和与毫不加掩饰的审视。
一旁的女眷也起身恭喜五公主,婉月举起杯盏,藏起心中苦涩,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多谢。”
这一幕,不过是皇帝同北原候早已定下的局面,如今望着这些人精湛的演技,江衍扬起同平素无异的笑意,却不上前。
同样与他避在角落的还有楚闻,四下无人,他举了杯,趁势低声同江衍道:“李裕臭名昭著,可惜了五公主。”
见江衍脸色不善,他忽而想起当年江衍还是十分疼爱这个小公主的,想必知道侄女要嫁给这样的男子,心有不快,便闭口不敢再提。
第59章 礼数
江衍在席间饮了些酒,觉得入口辛辣,倒是久违的味道了,想起有个人近来致力于藏他的酒,搬了一堆又一堆茶回来,在他的府里堆成了一个小山,不禁摇摇头。
“去拿壶清茶。”他朝着一旁侍候的婢子道。
此时皇帝已经离开,那北原候公子说是吃醉了酒,宴席过半便离开了。
五公主身体不适,也被婢女扶了出去,一旁的楚闻更是早便坐不住了,溜的比谁都快。
待茶端了上来,江衍饮了一口,却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这宫里的贡茶倒还是以前的味道,但江衍却觉得入口并无清香回甘,比起府里成堆的新茶,逊色不少,故而只饮了一口,便放了杯盏,起身朝着外头走去。
江衍沿着小路缓步行着,朝着宫门而去。
这宫里厚厚的一道墙,挂着引路的灯笼,一片暖色却没有一丝暖意。他小时候总想要跳出这高墙去,看看外头的景致。
可是如今出去了,却仍是孤身一人。
不远处传来争执的声音,只见几道人影互相拉扯着。
江衍走近了些,却见早早离席的李裕正紧紧拽着五公主的手腕,五公主的侍女被推到在地上,拽着李裕的衣摆。“小侯爷使不得。”
“请小侯爷自重。”五公主见婢女摔倒在地也沉了脸色。
此时一旁闪过一道紫色的衣角,一块石子击在了李裕的手腕,让他吃痛着松了手,五公主趁势拉着婢女朝后退了几步。
“什么人?”李裕吃痛大喝。
一道身影走上前,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显得十分痞气,却不留痕迹的在五公主面前挡了挡。“哎呦,小侯爷这手可金贵的很,可是伤到哪里了?
楚闻远远看见五公主受了难,见这么个娇滴滴地小公主被这般欺负,便决计上前为她解解围,毕竟这也是五爷的小侄女儿。
李裕见了此人立刻大怒,“楚闻,你好大的胆子。”
虽同为侯爷嫡子,可是李裕仍觉得自己凌于旁人之上,颐指气使。“五公主乃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算什么东西?”
此时一道浅浅淡淡的声音越来越近,“祖宗之礼不可废,既然尚未赐婚行礼,小五还是待字闺中的公主。”
“五王爷?”李裕见着越行越近的江衍,皱眉道:“五王爷也要多管闲事?”
江衍含着浅笑瞥了一眼李裕,那明明看起来十分温和的眼眸却像含着刀子似的,让李裕不由生出一丝惧意来,只听江衍道:“皇家最为重礼,小侯爷仍在宫中,还请收敛一些。”
李裕气急,但是想起自家父亲临行前叮嘱他定不能在宫中闹事,便将心中邪火压了下来,“好,既然五王爷出面,我自说不得什么,只不过日后公主过门,还请五爷莫要将手伸到旁人内院之中。”
五公主在一旁已经红了眼,却端着公主的礼数强忍着。
日后,恐怕她的日子,不好过了。
江衍丝毫不为所动,颔首答道:“那是自然。”
他自然不会插手旁人内院,只是娶不娶的了,还得另论。
李裕拂袖离开,五公主暗暗抹了抹眼角的湿泪,朝着江衍福身道:“多谢五叔。”
而后转身朝着楚闻道:“多谢小侯爷。”
楚闻打着哈哈道:“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同李小侯爷寒暄罢了,公主莫要多谢。”
他虽为五公主解围,却没想得罪李裕。
江衍见五公主将涌出的泪意,道:“回去罢,近来有空多去你母后处请个安。”
皇后素来端方,注重礼数,李裕再放浪,也不会在她的地方胡来。
婉月闻言茅塞顿开,皇后娘娘重礼,虽与她不亲厚,却不会拒绝小辈的礼数,白日里能留着请安的皇子公主说说话。
即使李裕是他的母家子侄,也不能在她的宫中胡来,在大婚前平白节外生枝。故而皇后那里,于五公主而言,是最为好的去处。
只见婉月垂了头,福了身子谢道:“多谢五叔。”
众人散去,不远处一个身影却远远将这一切看着,他的手就按在腰间挎着的长刀之上,却始终并未上前。待人散完了,才缓缓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正是应怀修。
第60章 似是故人
江衍回到王府已经是三更了,路过了苏子渊的院子却发现灯还亮着,便抬步走了过去。
只见苏子渊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摆了些吃食,却可以看得出没怎么动过,只有玉瓶中的酒见了底。
苏子渊撑着脑袋望着天上的月亮,手指在额侧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
良久,忽然皱起了眉头,在胸口处揉了揉。
江衍望着这熟悉的动作,犹如雷击。
天底下怎么会有人,有这般相似的动作?
苏子渊抬眸,看到门口的身影忽然勾了勾唇,在皎洁的月光下竟显出一丝柔和。“阿衍回来了?”
“这么晚了还不就寝。”江衍走近了些,坐在苏子渊对面道,目光从他的胸口处略过。“可是身子不适?”
“无妨,小毛病。”苏子渊笑道,说话间闻到了江衍身上的酒气,苏子渊道:“看来今儿宫宴上准备的是蔷薇露?”
江衍失笑道:“苏公子的鼻子倒是灵。”
见着苏子渊桌上摆了一对杯盏,便取了一只,伸手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见苏子渊抬了抬眉,江衍笑道:“月色正好,该当共饮。”
苏子渊闻言有些无奈,在胸口摸了摸,拿出一瓶药丸,塞到江衍怀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