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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公主们陆陆续续离开,此处便只剩下江衍同七皇子两人。

“小七这往生符倒是求的恰到好处。”江衍笑道。

经此一遭,恐怕太子也安耐不住,要将碍事儿的人全部处理掉了。

三皇子是太子的人,性格怯弱,唯太子马首是瞻,四皇子也有些投靠太子的意思。而六皇子乃是番邦和亲公主所生,可以说血统并不纯正,并无角逐皇位的资格,且其母家势力雄厚,动不得。几番权衡,太子便只有拿并无势力的小七开刀。

上回在宫宴上帮了小七,估摸着太子也会认为小七是依附他的,故而便更想除之而后快。

江蕴依旧还是那般诺诺的模样,朝着江衍一拜:“未谢过五叔上次的解围之恩。”

“小七在这宫中孤身一人,无依无靠,总是难捱。” 江衍道:“眼下倒是有个好机会,不过倒是苦寒了些,不晓得小七如何抉择。”

说罢,江衍也不理会江蕴作何反应,抬步离去。

若这孩子真是个聪明的,想必会明白他的意思。

江蕴立在原地,若有所思。

那块系着红色绦子的温玉,是太子送来的,太子以为他痴傻,还嘱咐下人一定给他挂上。他这次用往生符避开了祸事,却也正面对上了太子,二皇子已经没了,下一次,恐怕就是他了。

可是如今他没有任何筹码同太子对抗,或许,五叔的提点,是他唯一的生路。

第二日,江衍便收到了七皇子自请随太后入皇陵,为太后守孝的消息。

七皇子孝感帝皇,皇帝派了一队精锐亲自送太后入陵,顺带着,保了七皇子的安全。

江衍闻言微微一笑,果然是个聪明人。

二皇子起兵造反已成定局,连同母家和董贵妃一同下狱。

江衍在宫里呆了一晚,当晚,便听得二皇子在狱中畏罪自尽了。

“自尽了?”江衍放下手中的茶杯。

近来也不知怎的,没备着酒,他也习惯了。

“是,而且暗龙卫的探子探道,二皇子自尽前两个时辰,三皇子府里的人去过。” 十一猜测道:“会不会是太子?”

江衍微微笑了笑,摇了摇头,“这次的事,已经板上钉钉,老二逃不了,太子无需多此一举,反而容易节外生枝。”

“那……”十一有些不明白。

三皇子母家不过是个小小的御史,素来为太子马首是瞻,那个良妃素来也是青灯古佛,不争不抢的。

“这宫里啊,眼见未必为实。”江衍站起身来,看着外头的九重宫阙。

有时候瞧见的豺狼,不过是个纸老虎罢了,外强中干,可有些瞧起来无害的绵羊,却是致命的毒蛇,伺机而动,一口便能要人性命。

毕竟,有多少人,可以抵得住的万人之上帝位的诱惑呢。

这便斗罢,他只瞧着,看看这些人,能如何残杀手足,戕害忠良。

第47章 出师大典

眼看出师大典的日子要到了,各门派陆陆续续地进了青阳山,同沈故知见礼。

不少门派来的都是长老或是掌门,连长风派、南岭派还有岳山派都来了。

沈故知心中有些讶异,这出师大典算是青阳派自家盛典,以往并没有这么多门派前来,即使来了,也不过派个长老领着小弟子前来露个面凑个排场,这回却都是些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一个出师大典,怎么会惊动这么多门派的掌门。

难不成……

沈故知心中有疑,怕的是陆成还活着,走漏了风声。

“明日派人,将后山封起来罢。”沈故知在书房之中开口道。

一道身影站起身来,烛光之下,正是常义,“掌门师兄,我来找你,也是正有此意。”

“陆成还没找到?”沈故知叹了一声,他舍弃了自己的得意门生,不想却什么也没得到。

常义道:“是,不过外头一直有人守着,想来他也没有下山。”

沈故知点点头,没下山自然最好。“之前那些人可处理好了?”

常义答道:“疯的已经都处理掉了,我派去的人看着他们服了药。”

“那便好,既然人废了,也没有什么留下的必要了。”沈故知一向清冷地面目上露出几分决然。他素来觉得成大事,这些小弟子的性命,没有什么重要。

“师弟啊,这次大典,咱们得万分小心,那些人,恐怕都是来者不善啊。”

因来的人显然超过了青阳派估预估的人数,故而近几日青阳上上下下都显得十分忙碌。苏子渊走到外头,都能看着一群弟子手里端着各种东西来来回回的疾行着。

想来也是,这出师大典数年才有一回,乃是向外头炫耀自家弟子实力的好时候,怎能不尽心尽力呢。

看着各门派一个个人模狗样的端着礼数同沈故知寒暄,苏子渊勾起一抹冷笑,转身离去。

名门正派,这一遭,算是各怀鬼胎,只是不知道能最后生出个什么东西来。

终于到了日子,这青阳派将人全部引到了自家道场。

沈故知坐在高台上,常义与宋亦初坐在下首,底下还有两位长老。

下首立着六名弟子。

其中有两个,便是沈故知的大弟子宁祯及左青棠。

他们几人都身着道服,叩拜了先祖,又叩拜了沈故知一辈的师父师叔,最后燃了香,敬了天地。

苏子渊坐在了最末尾,腿微微曲着,似笑非笑的望着台上。

沈故知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们,下了场,为他们授了剑穗。

有了此物,他们便正式出师了。

“见小辈有成,吾心甚慰,望尔等不忘武学初心,继续钻研,授得佳徒,令青阳派绵延不绝,造福于世。”

六名弟子跪拜道:“谨尊师命。”

正是一派祥和之色时,忽而自人群中窜出四个衣衫凌乱、头发也乱糟糟的男子,他们步履踉跄,嬉笑着爬上了台,伸手去抓那六名弟子的剑穗。

宁祯拔了剑,正准备刺,却见眼前蓬头垢面的男子抬起头,冲着他傻呵呵的笑着,不由一愣。“孟乔师弟?”

其他几名弟子此时也看见了他们眼前的人。

这分明都是之前突然得了疯病的弟子。

他们不是死了吗?

沈故知心中大惊,当着各大门派都不能发作,只能强作镇定道:“这几名弟子得了疯病,还望各位见谅,还不将他们带下去。”

他已经听见下头的人在窃窃私语,“怎么这么巧,一时间四名弟子都一起失心疯了。”

几名弟子领命上前抓住了这四个疯了的弟子,只见那个孟乔忽而大力的挣脱,上蹿下跳大喊道:“掌门,我不喝药,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沈故知怒喝:“胡说八道些什么,拖下去。”

此时南岭派掌门尚岳霖起身道:“沈掌门素来治派有方,这弟子似乎却有冤情,怎的不让他说清楚呢?”

沈故知强作镇定,道:“尚掌门,我派家事,轮不到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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