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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衍问道。
十一答道:“太后薨逝,二皇子借吊唁之命带兵入宫,如今已被太子镇压,圣上大怒。”
“倒是老二先按捺不住了。”江衍轻酌杯中的茶。
那个苏子渊将他屋里的酒全给换了去,也不知道十一是中了什么邪,竟也没阻止。
眼下喝了几日,倒也习惯了些。
“我去趟亦初那里,你在此收拾一二,待我回来便启程回京。”
这太后薨逝他总要回去。
十一应道:“是。”
第45章 京中生变
江衍独自去了宋亦初的院子,敲响了房门。
宋亦初睡眼惺忪的披着外衫,打开门,一见江衍,打了个哈欠,“江五,怎么是你。”
“快进来罢。”宋亦初将江衍迎进了屋子,倒了壶热茶。“什么天大的事,非得大半夜来一趟?”
江衍接过宋亦初手中的茶,面色沉静道:“太后薨逝,京中生变,我这便要回去了。”
宋亦初皱眉道:“这么快。”说着,他忙进了屋,带出来一盒新药,塞给了江衍,“这是我新调的药,应是对症的,你这段时日好生将养,想来是不会加重病情的。”
“多谢。”江衍接过宋亦初手中的药盒。“亦初,你要不要,同我一起走。”
江衍其实也一直在犹豫,他身边也不是安全之地,但是青阳派,恐怕更不是,这曾出现过长生诀踪迹之地,指不定何时要大乱。
宋亦初低头一笑,“江五,你知道我不会离开这里。”
这里,乃是他父亲毕生守护的地方,他不会走。
“亦初,沈故知并非良善之辈。”江衍哀叹一声,有些事情,他还不能说,若是亦初知道,恐怕会去找沈故知拼命,可他势单力薄,亦不是沈故知的对手,他不想将亦初也卷进来。
“我知道。”宋亦初轻笑。
他早便知晓了。
在他父亲任青阳派掌门之时,沈故知便是急功近利之人,他是父亲的师弟,却同父亲并不亲厚。彼时父亲离世之时,宋亦初尚且年幼,无力做什么,如今他已修成之时,青阳派却已成定局。
他破不了这棋局,沈故知所为,他有所耳闻,可是他改变不了什么,唯一能做的,便是同青阳共存亡。
知晓劝不得宋亦初,江衍长叹一声。“人各有志,亦初,保重。”
“你也是。”宋亦初轻笑:“此去不知京城是什么境遇,万事小心,掌门那处我帮你辞行便是。”
回到院子里的时候,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十一已经收拾好了包袱。
此时苏子渊也带着寒笙回来了,见十一同江衍收乐行囊,便问道:“阿衍这是去何处?”
“家中生事,要回去一趟。”江衍淡然道。
苏子渊见此,一脸遗憾道:“我这儿还有些事情未处理完,恐怕不能与阿衍同行,阿衍路上一定要小心些。”
江衍望着苏子渊,忽而正了颜色,“苏子渊,你是何人,同青阳山有何恩怨,要做什么,本王不关心。但是,不要动亦初。”
出师大典在即,恐怕此人也是冲着此事来的,他的目标,应当就是青阳派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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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阿衍,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苏子渊闻言忽然笑开了,一时间面目之上仿佛爬上了无尽的桃李之色,只听得他允诺道:
“好,我答应你。”
苏子渊目送江衍下了山,朝着身后的寒笙道:“各大门派的人都来了?”
寒笙答道:“属下按您吩咐的,朝各大派都递了密信,他们虽半信半疑,却都冲着长生诀而来,如今都已动身,过两日便会陆续抵达。”
“这戏台子都搭好了,等这折子戏,可是等的本尊已经心烦了。” 负手望着这青阳山的无尽悠然翠绿,苏子渊轻轻扯动了嘴角,“这第一出,就让青阳山先唱起来罢。”
他可是很期待,这无尽青翠被鲜血染红的模样,想想都觉得,十分耀眼。
第46章 应变
江衍下了山,便马不停蹄地朝着京都而去。
刚入宫门,便有宫人迎了上来,“五王爷,您可是回来了,圣上大怒,说是要将二皇子问斩。”
江衍刚到大殿,便听东西噼里啪啦摔在地上的声音。
“混账东西。”
“陛下,五王爷到了。”宫人在门外禀道。
“进来。”
宫人推开门,江衍步入,只见内里太子同几位亲臣都在,上前道:“皇兄,臣弟来晚了。”
“阿衍,母后也没来得及见你最后一面便去了,既然你回来了,一会便去同她拜别罢。”皇帝似乎触动了几分真情,眼角微湿。
江衍道:“是。”说罢便退到了一旁。
太后缠绵病榻已久,不省人事也有数年了,放在宫里也不过是个摆设。这女人当年乃是个被冷落的贵妃,出生差了些。皇后无所出,又早逝,皇帝登基后,她也算一步登天,可没享受几年风光便病倒了。
其实皇帝同他这母后并不亲厚,许是年岁大了,变得多愁善感了些。
“陛下,二皇子带兵攻城,其心可诛。”右相谏言之。
皇帝思及片刻,忽而转向太子,“太子平乱有功,你对此事,是何看法?”
太子拱手道:“父皇,二弟一时鬼迷心窍,但确实愧于父皇的爱护之心,亦愧于朝堂,但二弟从前良善,并非是如此糊涂之人。”
江衍心中暗暗点了点头,这一招,恐怕是要将二皇子一族,全部拉下水啊。
“若不是有人撑腰献策,凭他的脑子,也知道起兵造反。” 皇帝闻言,重重在桌上一拍,“给朕彻查,有关之人,全部下狱,朕要斩草除根。”
朝事既毕,皇帝带着江衍和几个皇子一同去祭拜太后。
江衍站在皇帝后侧,太子站在左后,身后跟着意气风发的六皇子和显得有些拘谨的三皇子,四皇子与五公主站在一处,同他们保持了些距离,七皇子站在最末尾,随着皇帝一同行礼拜别。
二皇子下狱,估摸着难以活着出来了,如今皇庭之中还余下五位皇子和一位公主。
这表面的父慈子孝,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
皇帝落了泪,后头的皇子公子也挤出了几滴难过的泪水来,起身后,忽而听得太子道:“七弟,你怎的还带着红色的温玉配饰?”
皇帝当即冷了颜色,望着江蕴。如今他如惊弓之鸟,若是皇子生出一丝不敬,便觉得其心怀不轨,觊觎皇位。
江蕴垂下头,望了望内衫里面的的红穗,伸手取了出来。
并不是玉饰,而是一道符。
江蕴将其献入皇帝手中,跪下身来,“父皇,得知太后娘娘薨逝,小七无能为力,只能求了佛寺之中的往生符,保太后娘娘早登极乐。”
皇帝看了看手中的符咒,“小七有心了,你留在这,亲手将这符咒献给太后罢。”
说着,便先离开了。
太子紧随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江蕴,跟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