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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又害怕听到孟慎廷的回答,总觉得他会说更过激的话。
她耍赖地伸手捂住耳朵,身子转向另一边,摆明了拒绝沟通,油盐不进:“好了我不想和你争执,我真的要睡了,不要吵我,我休息不好脾气会很差,到时候更惹你烦。”
捂得太使劲儿,她耳边都是嗡嗡的血流声,含糊听到他说了句什么,想分辨时,只剩下他隐隐紊乱的心跳和闷重吐息声。
梁昭夕在昏暗的毯子里睁开眼。
他好像说,我会。
她怔愣想,会……会什么?她之前问他什么来着?
飞机在噪声中将要降落,她盯着眼前漂浮的尘埃,才记起她最后问的那句话。
——你难道会一生只爱一个人吗。
——我会。
梁昭夕迷蒙地抽了抽鼻子,会吗,那就更得断了,不赶紧跑还等什么。
因为她不配呀。
下飞机后,梁昭夕一上车看到挡板升起,就自顾自靠在车门上,与孟慎廷中间隔的空间能再装下一个人,她垂着眼帘当还没睡醒,完全不知道不安颤动的睫毛把她那些心思都摊在明面上。
她心跳如鼓时,全身敏感的神经突然一炸,孟慎廷直接越过距离扯住她手臂,不容挣扎地把她拽到腿上用力摁住。
他唇间冰凉的气息扑到她脸上,森冷问:“怎么,在飞机上还抽空看一看我,换到车里,我连你一个眼神都吸引不了了吗。”
梁昭夕抿着唇不说话,他扣住她后脑转过来,逼她望向他,她不愿示弱,被迫睁开眼,猝不及防撞上他眼中不加修饰的某种暴烈。
以前他情绪总是埋得深,她探究不到揣测不清,不知道他心里有多少起伏,就连刚才,他问话的口吻里也听不出什么异常,她以为他仍是平稳的,这一刻乍然被他鲜明的痛楚淹没,她心乱如麻。
但很快浮上来的,还有她这些手段终于开始奏效的振奋感。
痛吗孟停。
痛了生气了,就该早点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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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不值得。
梁昭夕表情保持冷淡,手在无人知晓处偷偷攥着,她想说我在看你了,够了吗,话才到嘴边,孟慎廷就更施力两分,手指捏着她后颈,把她揽得离他更近,唇与唇只隔分毫,他沉声:“继续。”
她心脏,喉咙,裹着伤人言语的舌尖,在他的命令下一起发出颤意。
她骨子里还在下意识听从他,头歪了歪,错开嘴唇,靠在他肩上,看似动作亲昵,可她唇没有吻他,手没有抱他,就仅仅一个清浅的贴靠而已。
梁昭夕闻着他冷冽的味道,指甲抠进掌心,很是耐心欠缺地问:“这样总行了吧,你要求好多,我在飞机上没睡好,身体很不舒服,就先不要逼我了可以吗。”
孟慎廷双臂收紧,把她单薄的身体围拢,一点一点纳入怀中,狠狠箍住:“不舒服?真这么不舒服,还口口声声不想回家,要马上去工作室。”
梁昭夕针锋相对:“我是个成年人,不是难受就可以请假休息的小学生,我工作起来自然就好了。”
“所以呢,这些不舒服,难受,是我带来的?”孟慎廷手抚着她的细腻光洁,指腹陷进软肉,蹂躏她形状,“在我身边,被我触摸,让你这么忍受不了,甚至到了度秒如年的程度,忙任何事都好过见到我,是吗!”
梁昭夕一瑟缩,他语气并不算重,稳定的,窒闷的,顺着耳道碾进她四肢百骸:“昭昭,很想让我疼?那真可惜,你让我尝过的甜太少了,我最适应的,就是疼的感受。”
还能有多疼?
这些对他毫不手软的折磨,就算叠加起来,再翻过几倍,也不会有她离开他万分之一的疼。
梁昭夕胸口深深拧着,看时机差不多,干脆跟他直说:“孟先生,既然我这么恶劣了,你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我缺点一大堆,也没什么好的对吧,你何必要在我身上找罪受,反正玩也玩过了,该做的都做了,我对你而言已经没有新鲜感,换一个不好吗。”
车逐渐靠近工作室楼下,午后车流很密,鸣笛声油门声混成一团,透过密闭的车窗涌进来,却丝毫搅不动空气中的凝固死寂。
呼吸是颠簸的断续的,无形碎在一瞬咬紧的牙关间,孟慎廷目不转睛盯着她,半敛的眼尾弯了弯,淡笑一声:“昭昭,你在做什么梦。”
梁昭夕喉咙像被扼住,喘不上气,她看着孟慎廷掐着她下巴压过来,极具攻击性的吻几乎要落下,她第一次扭脸躲开,趁着车堪堪停稳,慌忙从他腿上蹭下去,爬到车门边,最快速度打开门。
停车的位置并不隐蔽,不远处有人来往,车和人一样扎眼,难免有目光朝这边看,梁昭夕吸了口气,稳住手腕,规矩地下车,俯身跟车里仿若冰雕的高大影子挥挥手,客客气气说:“孟先生,我上楼了。”
门砰的关上,没有临别的拥抱亲吻,没有欲拒还迎,没有试探犹豫,果断到像是她从未在这辆车上与他耳鬓厮磨过。
孟慎廷半垂眼,还算璀璨的日光透进玻璃,覆上他侧脸,犹如覆住一块无法溶解的坚冷冰棱,他清晰听见有什么岌岌可危的在决堤,碎裂,崩坏。
这辆车里,她从前有几次攀上过他的腿,勾住他脖颈,黏在他怀里哭着索要亲密,他又怎样违背本性地压抑克制,忍到疼忍到快发疯,放慢再放慢,想让她翻脸的这一天晚一点来。
如今真的来了,他拿什么承受。
孟慎廷按亮手机,打开跟梁昭夕的信息页面,不够灵活的僵冷手指缓慢给她发:“晚上我有事,钧叔接你。”
她应该早已到楼上,可能在给大家分发伴手礼,在说在笑,对每一个人甜蜜弯着眼,他没有打开监听,他不确定自己还剩下多少理智,维持这幅看似正常的面目已经让他用尽全力。
过了十五分钟,梁昭夕平静的,冰冷的回复一个字:“好。”
信息对话的界面很长,他手指随便一拨,就往上滑动。
她的语音经常六十秒一条。
她的文字总是密密麻麻填满半块屏幕。
她说孟停孟停,我想你我要见你我睡不着一闭眼上都是你我爱你我只爱你我从没有这么迷恋过一个人。
她也说,好。
从如胶似漆到避如蛇蝎,原来只需要这么短。
看一遍从前,像饮一遍毒。
锁起来吧……
锁起来她就乖了,就不会再做这些无谓的尝试,就能永远属于他了。
孟慎廷面无表情,重重压着指根的纹身,一动不动受那道隐形的戒鞭抽笞,清醒看着自己五脏六腑皮开肉绽,很想把他的宝贝抓回来剥光了拧在怀里,低头温存地问一问,还允不允许他做一个正常人。
半小时后,孟慎廷波澜不惊回到公司,照常开会审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