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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现在我的面前。”

“你很简单,单纯而天真,有一点小心机,小虚荣,小野心。”说到“野心“这个词,商呈玉轻轻勾了勾唇。

他想起商载道对所谓野心的评判。

——如果某个女人的野心是得到某个男人,那根本不是野心,那是情趣。

所以,容逢卿连野心都没有。

这样的人,连跟她计较都不至于,她太脆弱了,经不起随手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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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向熙来到别墅,陈澍看到她,眼神闪过一瞬惊慌。

容向熙捕捉到,“除了你们商先生,还有其他人?”

陈澍低声,“二小姐也在,先生特意把她放进去的。”

容向熙很识时务立在原处,“我该进去吗?”

她说:“我不想来的,妈妈打电话告诉我,说你们商先生喝醉了,让我过来陪他。”

如果电话是商呈玉打的,她会毫不犹豫挂断,但来电人是汪明漪。

她还是得顾及着联姻面子的。

结束加班,匆匆赶过来了。

陈澍为她让开道路,“您请。”

正厅是一间简单的会客室,容向熙意识到还有一间下沉式客厅。

她从最深处的旋转楼梯拾阶而下,冷不丁有只毛绒绒的生物撞向她的高跟鞋,容向熙俯身,下一秒,动作顿住。

视线穿过楼梯旁的流苏水晶灯,她望见商呈玉跟容逢卿亲密交谈的场景。

容逢卿屈膝跪在地上,仰着脸。

而商呈玉俯身,微微垂眸,显得十足温和有耐心。

客厅太大,他们声音很低,模糊极了。

容向熙也没有意向听清。

小猫眨着大眼睛,刚要“喵呜”叫出来。

一双纤细柔软的手捂住它嘴巴,轻缓抱起它。

小猫靠在她柔软的身体上,不动了。

第24章 玉镯 太太,你的眼神不干净。

商呈玉察觉到容向熙的到来。

不知哪股夜风从菱花窗里飘过, 送来她身上清幽的香气。

商呈玉敛眸笑了笑,眼也未抬,“太太。”

那道纤瘦挺拔的身影蓦然停住脚步, 沉香色裙摆在旋梯间影影绰绰。

顿了几秒, 容向熙侧过脸, 雪白莹润的面颊朝向他, 轻笑,“我记得你不喜欢猫。”

这是她给出的刚刚离开的理由——她并不是刻意离开,只是把猫抱走。

商呈玉掀眸, 说:“你现在可以过来了。”

容向熙过来, 最难堪的是容逢卿。

她低着头,嘴唇都要咬破,脸颊红成虾子。

“对不起, 姐姐。”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面对容向熙,只有一遍又一遍道歉的份。

容逢卿这样道歉, 容向熙却不能接受。

容家不能承受姐妹争夫的丑闻。

事情没有发生到最后一刻,任何人都不该背起这份骂名。

容向熙抬手抚了抚她发顶, 柔声将事情摘出, “没有你的事, 你的小姐妹还在外面等着你玩呢,回去好好睡一觉, 一切都过去了。”

容逢卿鼓起勇气,“姐姐, 你真的不能——”

真的不能把商呈玉让给她吗?

她话还没有说完,容向熙便冷声打断,“不能!”

语气之凌厉, 让商呈玉都微微挑眉。

容逢卿走了之后,容向熙也没有再留下来的意向。

她根本不想探究关于他们之间发生的任何事。

商呈玉叫住她,“不是来给我送醒酒药的么?”

他抬起眸,漆黑的眸清醒通透。

他说:“太太,我还醉着。”

容向熙顿住脚步,坐回到沙发上。

商呈玉牵起她的手,指腹在她掌心摩挲,“这样才对,留在这里,总比去前面应酬省心得多,再说了,你跟汪主任也合不来。”

容向熙:“你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她跟汪明漪不合,还知道什么呢?

商呈玉的眸光一贯沉静从容。

似乎所有事情,他尽在掌控,所有事情,都在按照他的设想前行。

包括他身边,即使捉奸了也不敢声张还会为他保守秘密的女人。

容向熙刚刚的做法很聪明。

打断了容逢卿的话,禁止她的话作为证据说出口。

那么,她跟她姐夫的传闻便只是一些无根基的谣言,即使传到圈外也无伤大雅。

如此,容、商两家联姻的体面便可以保住了。

体面么?

容向熙淡淡想着,她现在似乎,也只有表面上的体面了。

夜色深沉旖旎,车子停在庄园外,商呈玉先让容向熙上车。

他缓步走到汪明漪座驾前,轻敲车窗。

车窗缓缓降落,汪明漪不明所以,看着儿子,“怎么了?”

商呈玉嗓音沉凛,说:“母亲,以后不要绕过我私自跟昭昭联系。”

汪明漪蹙眉,回望一眼身边的汪尔雅,期待她能给她一些解释。

汪尔雅做了个拉链封住嘴的动作。

汪明漪叹气,“好吧,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不喜欢这种场合,我不喜欢你难为她。”商呈玉注视着汪明漪不悦的神情,语气并没有缓和,一如既往淡漠,“母亲,你为难她就是为难我,你想让我一回家就跟昭昭吵架么?你有什么不满告诉我,不要去联系她。”

汪明漪讷讷,“我只想替你管教她。”

商呈玉掀起薄白眼皮,笑意不达眼底,“母亲难道觉得儿子是很无能的人么?”

当然不是。

汪明漪低下头,“……当然,当然,你当然不是。”

应对完这尊大佛,汪明漪立刻抓狂,“他到底发什么疯了!”

汪尔雅知道一些内情,但也不敢多讲,“您还是去修仙吧!山底下不适合您。”

叮嘱完汪明漪,商呈玉抬步往车边走,陈澍疾步跟过来,轻声汇报,“容董情况好转,很快便可以理事了。”

到了回程时间,车流缓缓挪动,车灯刺目闪出灼白的光。

最首一辆车依旧一动不动,车灯熄灭,在树下烙下安静的影。

商呈玉:“把这件事告诉太太。”

陈澍道:“您不是中立吗?”

商呈玉没有回避这个问题,“我当然是中立,但你们可以不是。”

言下之意,虽然他这个中恒集团领袖在容家继承问题上依旧保持中立立场,但他的属下却要尽可能帮助他的太太夺得继承人的位置。

“她太可怜了。”商呈玉敛眸道:“有我这样一个混账丈夫就够她受得了,其他地方得弥补弥补。”

陈澍咋舌。

他是经历了BOSS两段感情的人。

交往期间,容二小姐一遍又一遍说自己的童年凄惨,生活不幸,但BOSS从没觉得她可怜过。

相反是太太——

陈澍在脑子里翻来覆去想,太太可是从没有诉苦过,而且,她再怎么惨,也有郁家做靠背,境遇怎么也比私生女二小姐好多了。

哪里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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