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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也恶补过相关知识,但实在不是那块料,便随遇而安了。
此时此刻,望着灯光下众人中心的他,容逢卿冷不丁想,他会不会跟容向熙很有话题啊。
毕竟,他们是一个专业的学生。
商呈玉看见了容逢卿。
在敷衍应酬之外,他分了点心神,递了个眼神给表妹。
汪尔雅收到表哥眼神,端着杯香槟,悠缓踱步到容逢卿身边,“卿卿。”
容逢卿一惊,瞧清汪尔雅的脸,缓缓笑了,“雅雅。”
汪尔雅伸手指了指休闲区的沙发,“我们到那里聊一会儿?好久没有见了。”
上次见面,容逢卿还是商呈玉的女朋友,一眨眼,五年时间过去了。
容逢卿不能拒绝汪家大小姐的谈话请求,又瞥一眼商呈玉,抿唇应了。
坐下后,汪尔雅问:“这么多年,你过得还好吗?”
容逢卿不欲跟她深谈,目光完全钉在商呈玉身上。
今天晚上,他竟然喝了酒。
往常,他可是滴酒不沾的。
汪尔雅留意到,解释,“是我姑姑过来了,有人敬姑姑酒,表哥当然得替他母亲挡酒。”
汪尔雅也有些意外,姑姑汪明漪在山上修行,很少下山的,没想到这场平平无奇的慈善晚宴可以惊动她。
容逢卿没往心里去,她观察到商呈玉因喝酒而过分冷白的脸。
他其实酒量很一般,毕竟平时没有锻炼的机会,喝醉酒,他不喜欢任何人近身,有几次她偷偷在他酒醉后靠近他,都被他赶出来——
汪尔雅也看出来容逢卿神思不属,她无奈笑了笑。
怎么还是个花痴性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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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她知道自己表哥有一张出类拔萃的脸,但也不至于一直盯着看啊。
她使了个眼色,让另外一些赴宴的名媛招待着容逢卿,她端着酒杯去见姑姑。
汪明漪一见她就笑了,“雅雅。”
围在汪明漪身边的贵太太们附和笑,“雅雅又漂亮了,这件裙子怎么没见过呀?是刚出的新款。”她们相视一笑,自嘲道:“瞧我们还是老了,连一件裙子的牌子都辨认不出来了。”
汪尔雅显得柔顺而温婉,“是家里裁缝随便做得。”
她很不耐烦跟这些贵太太们讲话,但又不得不应付,毕竟她们之中,可能会有她未来的婆婆。
汪尔雅僵直站着,被贵妇们从头夸到脚,终于应付完,她长舒口气,对姑姑说:“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不找您!”
汪明漪道:“你这不过是过家家呢,当年容礼仁和郁正国还在的时候,容向熙面对的可比你夸张得多。”
不过她那便宜儿媳应对得也很好,颇有种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气魄,在这么多人的恭维中,她始终从容不迫,对每个人的喜好如数家珍,别人捧她,她也不着痕迹捧回去,本来一场马屁大会,倒比她弄成情感联谊了。
公公也是在那时候看上她的。
即使后来郁正国和容礼仁相继过世,公公也没改变迎她进门的主意,这在他势利而圆滑的一生中是极为罕见的。
回神,汪明漪道:“我好久没见到容向熙了,你叫她过来。”
汪尔雅:“嫂子不爱这种场合,您还是别耍婆婆威风了。”
汪明漪确实是这样的,当年她在自己婆婆下难做,等她自己做了婆婆,也不打算放过她的儿媳。
但容向熙圆滑得跟泥鳅似的。
面子上温温柔柔,实则根本不往她身边靠,导致她想耍威风,都找不着人。
“我有理由啊。”汪明漪道:“呈玉醉了,她不该过来照顾吗?她不是大家闺秀、名媛之首吗?”
远远偷听的容逢卿抓住“醉了”这个字眼,她往场上瞟了瞟,果然没有看见商呈玉的身影。
她甩开周围的人,轻手轻脚离开宴会厅,问清喝醉的客人安排在哪里,轻手轻脚到了后院。
后院一圈别墅伫立,到处灯火煌煌。
她不知道商呈玉在哪一间,只好硬着头皮往深处走。
终于,在临山的别墅门口,望见陈澍的身影。
她做贼心虚,不敢直接从正门进,悄摸从下沉花园进去。
下沉式客厅里,灯光明亮,一道清隽修长的身影坐在沙发上,他德语纯正,似乎在开会,姿态散漫。
会议结束,容逢卿腿都站麻了,“你不是醉了吗?”
夜深人静,两人独处,她不自觉就有了几分脾气。
商呈玉没说话,像是完全忽略掉她这个人。
容逢卿几步走到他身前,“我知道我妈妈找你的事情了。”
“你一直对我很好,从没占我便宜,她找你,是她的不对,我替她向你道歉。”她屈膝半跪在地毯上,仰眸看着他,姿态盈盈。
她知道如何最大程度上展现自己的美,眼眸适时涌出通透的泪水。
她鼻尖微红,“你是最纵容我的人,我永远记得,你因为我的一句戏言,在维港上空放烟花。”
望见她的泪眼,商呈玉眸光微顿。
冷不丁想起容向熙。
想起他掀起盖在她脸上的书,泪痕残留的模样。
她平静说:“做了一个噩梦。”
心脏在彼时留下的抽痛感在此时依旧残留。
容逢卿还在说,“我姐姐出生的时候正好是圣诞,每年她生日,大舅舅都会在维港放烟花,我对你说,我也想让维港的烟花为我而放。”
那年她生日,他果真让维港上空升起烟花。
“我记得,你因为我最喜欢粉钻,拍卖了世界上最贵的粉钻送给我。”那枚项链叫“粉红之星”,她只在晚上,夜深人静时才偷偷戴一戴。
她说了很久,那些纵容宠爱她的小事永远印在心底。
本来她是装哭的,后来越来越委屈,泪流不止。
商呈玉眸光平静淡漠。
容逢卿直视他,“你对我那么好,为什么会因为我提了分手就舍得五年不联系我,为什么会因为我拒绝你的结婚请求就娶了容向熙,你的爱这么轻易就消散吗?”
商呈玉漫不经心道:“当然是因为不爱你。”
“那你爱谁?爱容向熙?”
商呈玉眼也不眨,“当然不是。”
容逢卿不敢相信,“你说谎,你爱我的!”
商呈玉鲜少有耐心,温和道:“你知道商宅有一只叫娜塔莎的小猫吗?”
容逢卿茫然摇头。
商呈玉道:“我为它花的钱,不比为你花的少。”
那是一只得了罕见病的小猫,为了治疗它的先天病,他曾组织过上百次专家联合会诊,把它两年不到的寿命硬生生提到八年,至今,商家旗下的慈善基金会,有一个项目还是专门以它的名字命名的,为的是救助那些患了同样罕见病的小猫。
“卿卿,那不是爱,真正的爱不该是以高高在上的态度审视你,不会让你患得患失。”
容逢卿嘴唇颤抖,“你也知道我患得患失?”
商呈玉温声:“你的任何情绪,都是摊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