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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逞能。”

郭蕴附和:“就是,要赶一个月的路呢。”

邢航可不笨,嘴也不拙,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立即解释:“我没说过,她怎么整天编瞎话!对了,你是尉女郎吧,你在唱诗社石亭里的那天,便是胡乌屋出的主意给你送草蝈蝈,我们都劝她别那样做,可她非一意孤行不可,然后害我们全挨了打。”

郭蕴愕然呢喃:“果然不能只听一人说的。”

邢航进一步为自己证明:“我经常走路,在唱诗社也时常绕着院墙走,我若是怕吃苦,就不会跟来游历了。而且二位女郎看我现在,像走不动的样子吗?”

郭蕴气极,刚要再说话,尉窈说到她前面:“那好吧,咱们这次出行的女郎就那么几个,你要遇到困难,记着找我们。”

“嗯。谢二位女郎。”

尉窈拉着郭蕴走,后者恼道:“应该让她二人对质,拆穿胡乌屋的谎话!”

“我就知道你要这样,才阻止你说的。”

“为什么?”

“侍童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不然也托不到关系来崔学馆。咱们心知肚明就行了,以后又不跟她们交往,何必掺和到她们的矛盾里。再者,这名侍童讲的就全是真的吗?有没有拿咱们当矛使,帮她对付胡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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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蕴懊恼地拿花枝捂脸:“我又听信一面之词了。”

平城,尉氏学馆。

尉茂下了课去往大学馆那边的夫子院,时间刚好,和正要去取饭的尉骃遇上。“尉夫子,我让家仆煮了饭送来,还热着,我能和你一起吃么?”

尉骃笑:“坐。”

“我们学舍来新夫子了,他讲诗太快,我有好几处没听明白,但是两堂课结束,我忘了第一堂课里的疑问了。”尉茂脸上充满沮丧。

“哈哈,我幼年也这样。不怕,咱们快些吃,吃完我给你讲一遍,今天学的是《唐风》篇的《扬之水》?”

“看出夫子关心窈同门了,连我们学到哪都知道。”

尉骃夹一筷子菜,细细咀嚼。

片刻沉默后,尉茂问:“听说洛阳来了嘉奖新学令的朝臣,也因此,我听说洛阳不管官学还是私学,都远不如平城。夫子有听说么?”

“也听说了。你要想确认,可写信问你阿父。有去洛阳的想法了?”

“我怕到了那里耽误学业。夫子一家以后会去洛阳吗?如果夫子一家去了,我就不怕了。”

以尉骃的年纪与城府,岂能不知这猴崽子在试探什么。他一语带过:“待窈儿把《诗经》读完再看。”然后他意有所指,“尉茂,你给你阿父去信时,可再询问朝廷的种种改革,将来要入仕,哪能只通经文。不要只问近些年的改革,从太和七年开始吧。”

“是,谢尉夫子指点。但有的事,我不便问我阿父,怕他误会。”

尉骃一勺勺喝羹,不搭茬。

尉茂:“所以我还是问夫子吧。”

“哎,我又堵不上你的嘴,问吧。”

“如果我家有交好的长者,膝下无子,不姓尉,我能过继……”

“咳咳咳……”尉庆宾怎么生出这种逆子!

平城东北郊。

中午过后,孔夫子令学子们缓慢步行,不必急于赶至高柳县。“都向远看,让你们的心随目力一起向远!游历就是要在路途中见识之前没见过的,听之前听不到的,如民生疾苦,如风雨天象。把你们所见、所听,和书里学的相联系,只要感悟加深,便不负此行!”

夫子的激励也仅能抵消片刻的炎热,学子们浑身汗透,元珩、元凝恨不能光膀子,一个个边走,边用树叶当扇子。

胡乌屋坐在牛车上并不舒服,郊野道路不平,把人颠得说话都带颤音:“唱诗社才教了新诗歌,我唱给诸位女郎听吧,这首的曲调很好学。”

都没人回她,崔琬婉没精打采敷衍:“行,你唱吧。”

胡乌屋清一下嗓,歌声一起,婉转清扬:“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

元静容鞭梢擦着胡女郎发顶打向牛腚:“换一首。”

“啊?为……”

“换一首!还是想挨抽?!”

元女郎为尉窈仗义出头,尉窈怎能不说话:“胡女郎想问为什么?我回答你,我名字里有个‘窈’字,平时你教唱这首诗无妨,如今情形下唱,要是被昨天扰我的人学了,时常唱诗扰我,我会不高兴的,也违了此诗的本意。”

第105章 为声名铺路

胡乌屋委屈辩白:“是我之过,我,没想这么多。”

委屈当然是假,她脸发红是被气出来的,尉窈这种贱民算什么东西!仗着正式弟子的身份,仗着有崔族同门撑腰,竟然敢数落世族之女了!

尉窈没接胡女郎的话。自己微寒出身,不接话才是臊着对方的最好方法,一旦继续指责、说教,都有仗势欺人之嫌。

好朋友就得这时候上场。

郭蕴:“那天你让馆奴拿草蝈蝈过来,挑拨我们同门情谊的时候,想的倒是挺多。”

胡乌屋身体顿时一僵,一边把眼泪揉出来,一边慌张想对策。

柳贞珠脾气烈,没给胡乌屋思索的时间,她跳下牛车,差点摔倒。“什么?那天是你!我竟然还邀你同车,真是……”

“呜——你们欺负人!”胡乌屋寻到话柄,也跳下车,压着嗓门哭诉:“我不就坐了会儿牛车吗?说得跟我把车坐脏了一样,我不坐了,行了吧!”

她拧身跑开。

柳贞珠指着对方背影,一脸不可置信:“我是怪她坐车的事吗?怎么会有这么胡搅蛮缠的人啊。”

郭蕴用尉窈劝她的话劝柳同门:“别跟这种人生气,犯不着,显得咱们咄咄逼人似的。你放心吧,她这种性格,在唱诗社里肯定也是人见人厌。”

另一边,尉窈又一次谢元静容帮自己出头。元静容一颦一笑皆带着贵胄傲气:“小事。我不是特意帮你,只是讨厌那些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尤其总挑一个软柿子捏!”

“软柿子”撅了下嘴,被崔琬婉看见,“噗嗤”笑了出来。

胡乌屋猜测是邢航出卖了她,不过这种时候不能再和同为侍童的邢航明面上翻脸,游历之途,她需要新的伙伴。可恨这才游历的第二天,她别无选择,只能跑向洛阳少年冯行那,假装撞上对方。

“女郎,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跟我说。”

嘻,果然是蠢货。胡乌屋抬起泪眼。

傍晚,高温终于稍稍缓解,没有遮挡的田野在晚霞中展现出辽阔气魄,似巨人手掌托起白昼的最后余晖。

孔夫子喊停队伍,扎毡帐,今晚就歇于此。

袁翻远望,指着许多土屋的地方说:“住在那的农户应该不少。”

孔夫子欣然应“是”,所谓教化,就是将礼、将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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