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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看见了学长新发的动态了!”
岩泉一:“新动态?除了合照还有别的?”
花卷贵大一边掏出手机,一边和他说:“发了一张小遥的单人照,评论区群魔乱舞都在喊老公老婆,喏我给你看……”
“咦?动态好像被删除了?”他疑惑地刷新了一下界面,发现学长发过的两条动态都不见了。
花卷贵大和岩泉一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促狭与了然。
花卷贵大:“不愧是他!吃醋吃的正大光明!”
岩泉一:“……训练吧,他能解决。”
四个人开始训练。
风间遥站在网前,显示抛了两个球适应了一下,随后双手向上托起,熟悉的球感从指尖蔓延开来,他尝试托了一个慢抛球,排球无比精准地划过一道抛物线,传至岩泉一手里。
岩泉一起跳扣杀,球影快速越过球网,但被早已看清轨迹花卷贵大拦截下来。
“可以快一点,打偏了也没事,我能接到。”岩泉一给风间遥比了个大拇指,鼓励他道。
风间遥微微松下僵硬的肩膀,点了点脑袋。
这其实不是一场练习赛,而是一场重温训练,风间遥渐入佳境,逐渐捡起了曾经训练过无数遍的托球。
力度,控制,角度与时机,对他而言瞄准队友的手其实对他来说比扣杀更为容易。
训练加快节奏。
他也渐渐忘记了那句如枷锁般的“不准再打二传”。
记忆中的那个男人如同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般的形象已经彻底碎裂开来,也许只需要一个契机,他就能彻底重获新生。
——全国大赛倒计时三天。
来到宫城县也许是他最幸运的事,和蔼可亲的教练,友善和睦的队友,团结互助的队伍,渐入佳境的比赛,还有……及川彻。
明天就能见到他啦!
风间遥弯着眼睛笑了一下,对着三个前辈道了谢,并拿出了自己烤的吐司面包作为谢礼。
“谢谢你们陪我训练,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们,这是我自己烤的面包,如果你们不嫌弃可以尝一下……”
花卷贵大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接过了他手中的面包,往嘴巴里塞着,十分捧场说:“我爱吃!我超爱吃面包!”
松川一静也接过风间遥手里的面包,赞不绝口:“很好吃,好厨艺。”
风间遥心情更加好了,给他们一人装了一小袋子吐司面包,把三个前辈送到门口。
在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的余光中突然看到隔壁邻居家二楼正对着他院子里的房间不知什么时候亮着灯,窗帘还大开着,窗前似乎站着一个人影,只不过隔着枝繁叶茂的大树有些看不清楚。
风间遥眼皮跳了一下,但也没有多想,和几个前辈道别。
花卷和松川率先和风间遥挥了挥手离开了。
岩泉一转过身来和风间遥道别的时候,突然也看到了隔壁亮着灯的房间,随即疑惑地皱了皱眉,不确定地问风间遥:“及川彻和你说是明天回家吗?”
风间遥点了点头:“他昨天和我打电话的时候是说要上午回家。”
岩泉一指了指隔壁被树叶遮挡的二楼房间,笃定说:“他应该提前回来了,他从不让别人进他房间,现在亮着灯,肯定是他回来了。”
风间遥顺着他指的再一次回头看去,整个人瞬间呆愣在原地。他想到了某种可能性,紧张的情绪瞬间爬至心头,难以置信地确定道:“什么……什么意思?”
岩泉一惊讶问:“你不知道?及川彻就住你家隔壁,你两一直一起回家都没发现?”
住在……隔壁?
风间遥已经听不清别的声音,只有自己惶恐不安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敲击在胸膛。
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记忆疯狂涌了上来。
有他最开始来青城时狼狈不堪的彻夜练习扣杀的场景,有他自以为是从后门回家以为骗过了及川彻的样子,还有他说完晚安继续拿起排球……
直到抱在手上的排球咕噜咕噜滚了下来,一直滚到了排球场中间,风间遥恍惚地回过神来,脸色有些发白地盯着那个排球。
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心不在焉地送走了岩泉前辈,轻轻关上了家门。
他捂住自己乱跳的心口,胡思乱想的东西止不住在脑海中盘旋。
及川彻就住在他家隔壁。
所以……他一直都知道吗?从一开始就知道吗?
知道自己可笑的自尊心,知道自己拙劣的伪装和一点不高明的骗语。
那又为什么要说……喜欢自己?除去他身上刻意伪装出来的天才光环,他还有什么值得被喜欢的东西?
为什么从来不告诉他住在隔壁?是想……看他笑话吗?
为什么……
风间遥低着头,额发遮住了他的眼睛,他从阴影里走出来,缓慢地走向球场中央,院子里明亮的光落在他的身上时,他有种无处遁形的错觉,猛地向后退了一瞬。
情绪紧绷到极点,他放下按住心口的手,然后再次向前,弯腰,表现得十分正常地捡起滚到这一处的排球。
只是掌心的球体发出轻微的震颤,不听话地滑落了一次,他再次伸手,紧紧攥住。
在抱起排球的那一刹那,他听见了一声,熟悉至极的声音。
“哟,还准备练球呢,天才还要练球?”
——啪嗒。
有什么咸涩的液体毫无预兆地滴落在怀里的排球上,在圆润的球体上划过一道悄无声息的湿漉痕迹。
寂静的夜色里,那道暗含着怒气与冷意的声音愈发明显。
“和我说不打二传了,和别人倒是练得很开心?”
“我有这种待遇吗?被你亲、自、邀请来家里练球?”
“还有面包是吧,好吃吗?”
“不说话?”
“你真是好样的,风间遥。”
第77章
“怎么,没话和我说吗?”
及川彻站在二楼房间的窗边,逆着光,面色晦暗不明,乍眼看上去并不像是发怒的模样,只不过他的双手几乎是掐在门框上,用力到差点把结实的窗框给掰断的力道,又像是气到极点、在暴风雨前的风平浪静。
“抬头,说话!”
过分冷硬的语气再次响起,站在空旷院子里的少年微不可查地颤了颤肩膀,然后他的手用力地在眼前抹了一下,这才转过身来,缓缓抬起头。 网?阯?f?a?B?u?页?í???ǔ?????n?2?〇????5????????
黯淡的月光下,他的面孔有些模糊不清,雾蒙蒙的琥珀色瞳孔掩盖在轻颤的眼睫下, 及川彻看不清楚他眼中的思绪, 几乎是在他转过身来的时候, 就略显急切向前倾去。
然后他看清了,看得一清二楚,看清眼前这人冷淡抿起的唇角,和……疏离至极的神情,就像是回到了他们第一次遇见时那一声清冷的“让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