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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我真没钱了,我车还烂了,要修车。”
“只能给你十万。”
劫匪给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可以了。
尺绫立马答:“多一点嘛。”
“十五万,不能再多了。”司徒辅问:“什么时候要?”
尺绫答:“现在就转过来,我现在就要买了。”
三分钟后,尺绫账户多出十五万,尺绫转过去。
转账结束后,劫匪将所有手机关机,丢进锡纸里包好。
几万块钱的立马就到账,十万和三十万的实时转出,但还没到账。
歹徒们有经验,估计是要等两三个小时,更有甚者需要两三天。他们保证车上的人都没通讯工具后,拿刀压着尺绫脖子,让司机继续往远处开,偏离原路线开二十多分钟后,才停下来。歹徒们用胶水塞住车钥匙孔。
他们看了看直播录屏的传播量,已经达到上头要求的标准,晚上还要录一个视频,于是决定在车周围守着。
“你们乖乖坐在这听话,”歹徒威吓他们,“不然就乱枪打死,丢出去晒成人干。”
“别吵闹。”歹徒的枪口依旧对准他们,“对你对我们都好。你们也不像被撕票。”
尺绫脖子上的刀松开了,歹徒们让他回去坐着,接着拿起战利品转身,要出去。尺绫往回走,动作缓慢,依旧是挡着前辈们。
本来要撤退的一个歹徒,余光瞥见后排,脚步突然停下。为首的转身,拿枪指着尺绫。
“你让开。”
尺绫谨慎,举起手,缓缓挪开身子。
歹徒的目光扫过所有人一遍,确认各个的手上都没有手机,没有做小动作。
在他再度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他转身的动作一瞬间停住。
“哟呵。”
尺绫心里一滞,坐下的动作停住,歹徒的目光落在一个演员前辈身上。
“你不是那个什么,明星嘛,演那个什么的主角。”
歹徒后知后觉,笑了笑:“电视剧里的那个,我还挺喜欢你的咧。”
被点到的前辈身子一颤,墨镜下的眼睛慌忙乱瞥,手足无措地挤出一丝笑。
“长得确实有点意思。”歹徒评价道。
不好的预感浮出心头,歹徒的笑意变为□□,他摸下巴,往后排走来,念念有道:
“我还没尝过明星的滋味呢。”
第160章 殊死一搏
被盯上的前辈脸色已经发白, 浑身颤抖,摄像师也愣住,伸出手拦截:“不是, 哥,等一下。”
歹徒双眼发光, 一手打掉摄像师的手臂。
尺绫愣愣, 只见持刀歹徒已经迈过来。前辈嘴唇哆嗦着,手脚都没办法动, 只能凭着恐惧往后蹭。
他站在那, 理智告诉他不要动作。他眼睁睁看着歹徒扯前辈的衣服, 将前辈一手提起, 要往车外拖去, 前辈挣扎、撕扯、喊叫。
“等会, ”尺绫伸出手,拨开两人,歹徒不松手,他继续阻挠, “等一下, 等会。”
前辈的喊叫更加凄厉,尺绫感觉自己脑子不清醒, 他用身躯隔开两人, 又被歹徒用力推开。
前辈的衣服已经被撕扯变形, 她的头发被歹徒牢牢抓着, 疼得哭泣出来,喉咙发出一阵阵痛苦恐惧的喊叫声。
尺绫手足无措, 他不该阻扰的,不该乱动作的。歹徒见明星不配合, 直接扑上来扯她颈脖上的丝巾,前辈的哭喊声在一秒后霎时停滞,变成窒息的扼喉呜咽声,立马要被拖离座位。他的手还在无用阻挠。
“停下。”他听到前排的司机也站起来,用乡音颤颤喊道。
场面极度混乱,歹徒丝毫不放松,看到司机也站出来,尺绫意识瞬间压倒理智,直直挤入两人之间,肉身推挡歹徒,歹徒松开手对抗他,尺绫将他往前推。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尺绫将他推到车厢中间,歹徒的其他同伙都已经在车厢之外,带着战利品上他们的越野车,暂时没注意。
歹徒没料到会有人突然贴身反抗,手忙脚乱取出腰间的匕首。尺绫用手抓住刀,顿时鲜血直流。下一秒他打掉匕首,哐当掉在地上,躺倒的摄像机也被踢开。
身后发出尖叫。刀光乱闪,摄像师慌忙拉扯回女演员,举起摄像机缩在最后一排抵挡自保。
歹徒丢了匕首,被尺绫限制住活动空间,拿不到另一把武器。他大脑空白,下意识不择手段攻击尺绫,用力扯住他头发。剧痛一瞬间传入天灵盖,尺绫忍着疼痛,反击,咬住歹徒耳朵。
脆弱的耳朵一下子见了血,歹徒忍受不住,手在剧烈疼痛下松开,换而抓住尺绫的右半边脸,拇指往他眼球一压,摁入尺绫眼眶。
尺绫一瞬间感觉到右眼冒出温热的液体,光感消失。他没有因剧痛松嘴,咬得更紧了,嘴里泛出血味,将人往前推。
歹徒正因为耳朵的撕裂痛到说不出话,想现在就让尺绫消失,手指疯狂压尺绫的眼眶,试图想让他松口,一道血从他的眼睛流下。
他看到前面的司机站起来,要是这刻能立马关车门,过来帮他一把,制服歹徒。尺绫拿到枪和匕首后就一切都好说了。
他眼神盯着司机,发出“帮我一把”的目光,要更快一点,快一点。
可是司机没来,他手忙脚乱后,选择走向外面,敲歹徒越野车的门。
尺绫的心凉一截。
尺绫不松口,手去摸歹徒腰间的枪,很不顺利。歹徒终于在巨痛中空出另一只手,提前一步掏出手枪,立马慌不择路地尺绫大腿开一枪,发出震耳轰鸣。
大腿中弹,尺绫左腿一软,力气霎时间被抽走,压根站不住径直跪下去,半边身子歪斜,手臂拖着歹徒向下。
车厢里冒出惨叫,尺绫没听清。他的痛觉盖过五感,脑海一片嗡嗡,知觉刹那间消失。
他疼痛到休克,失去力气松了嘴,其他人登车冲上来,手持刀往他腹部捅,把他推开。尺绫跌落在地上,砰然闷响,血流一地。
为首的歹徒捂住自己的耳朵,看见源源不断的满手血。他对地上浑身伤口的尺绫踢一脚,狠狠骂道:
“疯狗!”
“癫了,肯定是疯狗!”
尺绫的狠劲出乎他的想象,压根不怕死也不怕痛。简直像没有头脑没有痛觉的野蛮动物。
尺绫缩了一下身躯,腹部敞开一个大口,已经动弹不得。
车外的人听到枪声,赶上车来,看到一片狼藉,不由得瞪大眼。
他们又过来踢尺绫几脚,尺绫躺在车地板上,眼睛流出组织物,额头也撞伤,鲜血淌在眼睛和鼻梁上。
他意识还没消失,眼前被血染得模糊,像是蒙一层雾,对不上焦。他全身好似散架,疲累到了要昏睡过去,却睁着眼睛,盯着群人的脚。
群人的脚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