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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了,弟妹虽怀着身孕,到底还未分娩,即便生下男丁又如何,只要我和姝儿能诞下孩子,你的麟儿也不过是给侯府增添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丁而已。”

陆长风只当陆长易在逞强,他跟一个不举的废人有什么高下可争,简直就是浪费口舌,他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姜姝拿着外衫折回八角亭,只见陆长易正盯着湖面发呆,面色沉沉的,显见有些不高兴。

“世子!”姜姝一面说话一面把外衫披到陆长易身上,温声问道,“您怎么了?”

陆长易没有回答姜姝的问题,他把姜姝的手攥到手心,转而问道:“姝儿,你可想要一个孩子?”

孩子?她自然是想要的,她筹谋了这么久,也不过是想要一个孩子傍身而已。

想到陆长易的身子,姜姝不好把话说的太明,她抿唇笑了笑,含糊道:“子女与父母是讲究缘分的,等缘分到了,或许我们也能得到一个孩子。”

陆长易轻易就品出了她话中的无奈,但凡女子,哪里有不想要孩子的呢?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柔声道:“你与我不同,你命中有子,将来定会有孩子陪着你颐养天年。”

这话便有些天方夜谭了,姜姝听的一头雾水,因着话题太过于敏感不好刨根问底,便把话题岔了开来:“世子可去过白马寺?”

陆长易的身子日渐消瘦,比之前还要单薄,仿若倏忽之间便要羽化登仙。

药石罔效之际,求一求神佛也是好的,不管有用与否,总归能让人安心一些。

陆长易摇摇头:“未曾去过。”

姜姝接着道:“我听说白马寺的香火十分灵验,不若我去给世子供一盏长明灯,以保佑世子长命百岁、安乐无虞。”

陆长易对自己的身子已经不抱希望了,却又不好拂了姜姝的好意,便顺着她的话道:“那就有劳你了。”

第二日,天

堪堪亮姜姝就乘马车向白马寺行去,拜佛讲究诚意,姜姝命车夫在山脚下候着,带着方玉徒步向白马寺攀爬。

约莫爬了一个时辰,二人才到达白马寺,因着天气不好,白马寺的香客稀稀落落,连平日的十分之一都没有,十分清净。

二人来到正殿,向主持说明来意后,主持便带着他们向供灯油的佛塔行去。

主持很有耐心,温声介绍:“长明灯内蓄着灯油,供一盏三两灯油的长明灯需要布施五两银子,六两的长明灯需十两银子,九两灯油的长明灯最佳,需布施十五两纹银。”

姜姝原本十分敬畏神佛,但想到供一盏长明灯都要看银两下菜碟,难免觉得可笑,对神佛的敬意也荡然无存了。

虽说不再信这些东西,但因着向陆长易承诺过,还是为他供了一盏九两的长明灯,只敬畏全无,连看都没有再看那灯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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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出一趟门子,姜姝和僧人辞别后,便在白马寺闲逛,到底是经年的寺庙,且不说香火灵验与否,单说寺庙的景色就很让人称赞。

寺内澹静幽远、古树林立,身处这样的环境,便是再纷杂的思绪也会不由自主沉静下来。

姜姝沿着古墙行至后院,好巧不巧,一抬眼,便见姜然正站在经幡下与郑祖和说话,二人含情脉脉、姿态亲昵,说着说着话便凑到一起,拉拉扯扯进了禅房。

姜姝勾唇笑了笑,只觉得禅房也不干净了,转身向前院折返。

七月伏天,万物昌茂,便连青苔都格外茂盛,姜姝走得快,不留神踩到青苔上,脚下一滑便摔倒在地上。

“二奶奶!”方玉快步走上前,把姜姝从地上扶起来。

也没有什么大碍,脚腕子却扭得有些疼,若是有马车也就罢了,偏偏把马车停在了山脚下,这下倒不知该怎么下山了。

姜姝皱起眉头,伸手指了指近旁的石凳,示意方玉把她扶过去,不管怎样先小憩一会子总是没错的。

方玉娇娇小小的一个人,只扶着姜姝走了几步路便有些吃不消。

观景台上,程用看着路上的二人,低声询问陆长稽:“大人,二奶奶崴了脚,可需要卑职前去相助?”

陆长稽瞥了一眼下面的人,低声道:“无需过去!”

且任她自生自灭去,姜姝那样的性子,谁晓得她是不是欲扮猪吃老虎、故意为之。

陆长稽既发了话,程用不再多言,沉默着打量下面的情形。

姜姝和方玉休息了一会子,待恢复了力气就继续向前挪动,这时一位方脸阔面的男子穿过月洞门来到庭院。

那男子似乎和姜姝相熟,他大步走到姜姝跟前,和姜姝低声交谈了几句,便把她背到了背上。

虽说本朝风气开放,却也没有开放到男女可以肌肤相亲的地步,世子夫人和男子如此亲密,莫不是背叛了世子?

若真如此,岂不是要让陆家蒙羞?连带着大人都要被人戳脊梁骨。

程用大惊失色,把目光投向陆长稽。

陆长稽的神色倒是如常,行动却不然。

他把手中的棋子落到棋盘上,提步向台下走去。

程用自小习武,脚程极快,甚少有人能及得上他,没想到他这样的身手竟险些追不上陆长稽,微微小跑着才不至于落下。

“弟妹可是身子不适,来,到我这里来,我抱你下山。”姜姝刚伏到姜淳背上,陆长稽的声音便从耳后响起。

第29章

姜姝转过头,只见陆长稽正凝着她,他的脸上分明含着笑,那笑容却浮在表面,不达眼底。

姜姝瑟缩一下,客套道:“山路难行,就不劳烦大伯了。”

话音落下,陆长稽的笑容愈发难看,他的脸上像是套了一个冰层面具,又冷又硬,让人不寒而栗。

他咬着牙走到姜姝身边,下颌绷得紧紧的,低声道:“弟妹还不快些下来,青天白日的总得要些脸面。”

他的声音很低,却犹如三九寒冰,听得姜姝不寒而栗。

他一面说话,一面把手递到姜姝跟前。

姜姝不敢再多言,伸出手臂,把手放到陆长稽的掌心,借着陆长稽的力量从姜淳背上滑下去,稳稳地站到地上。

他的手遒劲有力,手心温热,蕴藏着男子特有的力量。与之相触,姜姝觉得十分不自在,刚站稳身子就想把手抽出来。

岂料陆长稽根本没有松手的打算,他握着她的手,斜眸乜了她一眼,沉声训斥:“你老动什么,难道还想再摔一次?”

他的语气算不得和善,姜姝不敢反驳,怯怯地站在他身旁。

陆长稽这时才把目光投到姜淳身上,开口问道:“你可知你适才背的人是什么身份?”

面前的人沉稳肃然、气势迫人,让人不自觉便想臣服,再加上他对姜姝的称呼,姜淳约莫猜出了他的身份。

也不怪首辅发怒,适才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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