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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蔬菜杂烩就更别提了,她这碗明显多了些油星子,可味道实在一言难尽。

陆平和潘远成是过过苦日子的,适应良好,但宫里的侍卫待遇比京营的要好,他们只能强迫自己下咽。

公主都吃了,他们怎么敢不吃?

谢明灼慢吞吞吃完,感慨道:“京营将士的饭菜尚且如此,更遑论边境的将士?吃着最差的伙食,却要用最珍贵的性命守卫国土,我很惭愧。”

众人纷纷下跪。

“公主折煞我等了,”陆平被她说得流下眼泪,“保家卫国是臣等应尽之本分,公主切莫忧思,有伤贵体。”

潘远成早已老泪纵横,跪着道:“公主怜惜我等,我等唯有守卫家国以报之!”

“都起来,”谢明灼温和道,“回去后我便向父皇请旨,给京营拨一笔专款,供众将士强健体魄,如此,在阅兵那日才能展现出最佳风貌。”

算算日子,梁王府抄家的钱财应该快到京城了,还有汪鑫掌握的那个银矿,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这笔专款还是拿得出来的。

陆平欣喜起身:“老臣就替众位将士,谢过公主殿下了。”

“什么阅兵?”潘远成还一无所知。

谢明灼:“陆侯,你来解释。”

听完陆平所说,潘远成也热血翻涌,当即激动保证:“末将定努力操练,不负陛下和公主所望!”

“父皇与我自然相信潘将军。”

“公主,关于马队,老臣尚有一事请示。”陆平适时试探口风。

谢明灼:“哦?”

“马不如人令行禁止,稍有不慎,恐怕队列有误。老臣是想举荐一位训马高手。”

“陆侯的眼光自然不会差,”谢明灼笑道,“是何人?”

“臣之妻,柳缨。”

众人皆惊,倒不是因为他举贤不避亲,而是因为他愿意让自己的妻子担此重任。

谢明灼知道他不会徇私,只是没想到柳缨竟是训马高手。

想来陆二擅养猪,也是继承了母亲的“畜牧”基因。

“只要是人才,都可为我大启所用。”

“老臣谢殿下恩典。”

谢明灼继续与陆平等将官商议阅兵事宜,至未时正,才登上车驾驶离校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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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时坊一处宅前,林泛敲响院门。

门房打开门,见是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上下打量几眼,问:“什么事?”

“在下林泛,湖广德安府府衙沈推官乃我好友,此次奉命押解人犯来京,特来拜见岑主事。”

岑悝时任六品刑部四川清吏司主事,正是沈石的同窗好友。

门房顿时露出笑容:“原来是沈推官的朋友,快请进。”

刑部今日不休沐,但岑悝告病在家,于书房修身养性。

听家仆禀告,沈石之友来访,当即放下《大启律例》,快步行至客厅。

一年轻人身着青衣布衫,身形颀长挺拔,见他后弯腰作揖:“小子林泛,见过岑主事。”

清新俊逸,品貌绝伦,观其宽肩劲腰,身手定然不凡,是个缉捕盗贼的好苗子。

他就说嘛,老沈那家伙看中的小友,不可能是个俗人。

岑悝热情扶起林泛,不着痕迹捏了捏他的手臂,果然肌理精悍,心中愈发满意,琢磨如何才能成功挖了这个墙角。

他吩咐家仆上茶,携林泛坐下,尽量温和语气,问:“沈推官近日如何?”

“沈兄身体康健,让我代他向您问安。”林泛心中焦灼,不再寒暄,直接取出一封信,“此乃沈兄写给岑主事的信,待岑主事阅后,小子还有一事相求。”

有事相求好啊,有事相求他就更有把握了。

岑悝暗笑着展开信纸,短短三页,他很快看完,心中已经有数。

“你想找人,一个叫孟卓的年轻姑娘,还是个锦衣卫高官?”

林泛颔首:“还请岑主事帮忙打听,小子感激不尽。”

岑悝瞥了他几眼,又皱眉掸掸信封,诧异道:“你们一个府衙推官,一个曾任县衙班头,都没想过是遇上骗子了?”

“……”

事关谋反案,沈石没在信中细说,岑悝有此怀疑合情合理。

林泛只好解释:“她有锦衣卫腰牌。”

“腰牌可以伪造,虽胆敢伪造锦衣卫腰牌的不多,但也不是没有。”岑悝理性辩论。

林泛已经意识到什么,心渐渐往下坠,问:“岑主事,京城锦衣卫衙署,是不是没有姓孟的?”

“锦衣卫那么多人,有没有姓孟的我不清楚。”岑悝摇首道,“不过依照你们所言,这位孟姑娘定然位高权重,不是佥事也至少是个千户,据我所知,锦衣卫里并无姓孟的千户或佥事、同知,也并无女官。”

见林泛失魂落魄,岑悝心有不忍,遂道:“许是锦衣卫近来升迁调任,我尚未听闻,林老弟不妨先待上几日,我再帮你打探打探。”

林泛躬身一拜:“小子多谢岑主事。”

“哈哈哈哈,客气什么,老沈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别叫‘主事’了,忒生分,我同你一见如故,以后咱俩就以兄弟相称如何?”

林泛从善如流:“多谢岑兄。”

“也别谢来谢去了,来,陪哥哥喝酒去。”岑悝拉着他去膳厅。

身后家仆欲言又止。

林泛关切道:“我观岑兄气色,应尚在病中,不宜饮酒。”

“林公子说得没错,”家仆忙道,“大夫特意嘱咐过,病愈之前,切莫饮酒。”

岑悝:“……”

罢了,看在林老弟的面子上,今日就不饮酒了。

“那就去花园,上些茶点,我与林老弟边吃边聊。”

家仆恭敬退下。

“我观岑兄身强体健,应不会轻易生病,若是案牍劳形,平日还需多注意身体。”林泛随他入花园亭台,坐下说道。

岑悝一怔,笑道:“倒不是因为熬夜看卷宗,只是前些日子出了些意外,罢了,先不提这个。林老弟来京可有住处,若没有,尽管在家里住下。”

“多谢岑兄好意,我已订了客栈。”林泛婉拒。

两人聊到申时末,岑悝留他用晚膳,林泛再次婉拒,离开岑宅后,一时不愿回客栈,便在坊市间漫无目的地游荡。

要不要亲自去锦衣卫衙署问问?

他方才一时意冷,忘了问岑兄,锦衣卫中可有杨姓高官。

但衙署一般酉时初就散衙,现下已来不及。

不知不觉,他行至一条街市,上午时来过,还叫宋千奇撞见了。

来得不是时候,正有兵马司小卒在清场,百姓皆避至街道两侧,低首垂眸不敢多看。

又是公主车驾?

林泛站在拥挤的人群中,同样低垂眉眼,安静等待车驾驶过。

车驾前后左右,数百宫廷侍卫围得密不透风,整条街道只剩下车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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