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7
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沈石骑在马上,拱了拱手:“我乃德安府衙署推官,来此缉捕要犯,烦请诸位行个方便。”
“此地并无要犯闯入,沈推官请另行他处。”
“不可,”沈石人都到这儿了,不可能放弃,“人命关天,今日我必拿要犯!”
守卫握住腰间刀柄:“还请沈推官莫要为难我等。”
“要犯逃往山林,本官缉拿凶犯合乎国法,哪里就为难诸位了?就是梁王来了,也得为了天下太平让路。”
守卫:“……”
沈石领人上前一步。
守卫立刻抽刀,大声呵斥:“擅闯亲王私地者,格杀勿论!沈推官请回吧!”
“哼。”
沈石击掌示意,立刻有人从太平车上抬起一块牌匾,上书“义善传家”四个鎏金大字。
“此乃景隆皇帝御笔亲赐,我看谁敢拦我?!”
沈家先祖曾对景隆帝有过恩情,景隆帝亲笔写了一块牌匾,赐予沈家。
按辈分,景隆帝都是当今圣上的太太太爷爷了。
就是当今圣上见到这块牌匾,都得躬身以示孝敬,更何况梁王的狗腿子?
所以说,沈石是块难啃的骨头。
沈家得了这块牌匾之后,从不轻易示人,也从不用它以势压人。
但谁都知道沈家有这么个宝贝,谁都不愿跟沈家人起正面冲突,更何况是在沈家人占理的基础上。
身为一府推官,沈石有权侦查可疑之地,有权在亲王府宅之外的任何地方缉拿凶犯。
从律法上讲,碧山并非梁王的私地,只是被他用权势强行圈占了,无人敢与亲王作对,多年来便也成了他的“私地”。
守卫全都跪倒在地,面面相觑。
沈石御马前行:“都让开。”
守卫不得不撤到两边,供府衙官差通行。
“林老弟,”沈石靠近林泛,嘀咕道,“这次我可是连祖宗都带上了,可千万别叫我祖宗丢了脸。”
若是寻不到人,这块牌匾日后便也失去了威信。
林泛笃定:“他们撤离不会这么快,这座山找不到,那就换座山。”
他离开时守卫尚未发现异常,等发现异常,从此地到东郊王府,王府再传令回来,时间要远超他赶至县衙再回到这里。
山上的人根本来不及转移。
“换座山可能就不行了。”沈石轻叹,“这牌匾只能唬一唬外围的守卫,真要闯‘亲王陵寝’,咱们有理也变无理。”
林泛颔首:“这次多亏了沈兄。”
“只要能查清案子,其它的都是小事。”沈石潇洒摆手,来到山脚小径前,“林老弟,你受了伤,不如就在此处等候。”
“小伤而已,不碍事。”
“那就一起。”
两人带着府衙的官差,信步往山上走去。
状元巷。
李九月打烊回家后,带着冯采玉和姜晴学做腌菜。
三人在院子里捣鼓,罗七在旁打下手。
谢明灼坐在房间点灯看书,偶尔出个神,听一听院子里的欢声笑语,权当放个松。
“殿下。”杨云开外出打探回来,“沈石、林泛带人,在山上共搜到二十六位妇人,其中怀有身孕者十八人。”
梁王世子来不及下令撤离,只能舍弃她们。
谢明灼问:“县衙的卷宗上,走丢的多子妇人也是二十六位?”
“不止。”
看来未被解救的妇人,要么是真的走失,要么是已经不在人世。
“如何定的案?”
“府衙去东郊询问,东郊答复,山上守卫因难忍孤寂,私自掳掠妇人入山,实在胆大妄为,望府衙严惩不贷。”
甩得一干二净,世子依旧清清白白。
“东郊还反问沈石,要犯可有搜到。”
缉捕要犯只是沈石的托词,他和林泛的真正目的就是解救被拐妇人。
双方心知肚明。
东郊反问此话,也是为了敲打沈石,找回场子。
“沈石是如何答复的?”谢明灼有些好奇。
杨云开轻咳一声,道:“他说,‘要犯定是躲进了梁王陵寝,倘若梁王愿意为了天下太平松松口,他也不介意去陵寝搜查要犯’。”
谢明灼一愣,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这个沈石,真是有意思。
【作者有话说】
大肥章,叉腰!
PS:个人不太喜欢言情文到末尾突然蹦出一个男角色跟女主在一起啦,自己下笔的时候也更偏向有感情基础滴。
林泛目前的定位是,即便不把他当男主看,他也是一个推动剧情发展的重要配角。
后面还有不少戏份多的重要配角哦,不要只关注他一个啦。
等他身世相关案子查清,他的定位就是提供情绪价值,戏份会相应减少。
么么哒!
第39章
◎解救三娘◎
“混账!”
梁王挥袖砸碎茶盏,怒不可遏。
这个沈石,实在是个蒸不烂煮不熟的铜豌豆,他不是没想过招揽,可姓沈的惯会装傻,从不正面回应他派过去的人。
因为牌匾的存在,连汤嵩这个知府都不得不小心应付他。
“父王息怒。”谢霂重新倒shsx了盏清茶递过去,“待业成之日,如沈石、林泛之流,在您面前不过是些随手可碾的蝼蚁。”
梁王缓缓平复心绪,饮下一口清茶,说:“三娘……如何了?”
“已经换了婚服,等天一亮,就送去河南。”谢霂观其面色,劝慰道,“等日后父王登基,三娘自会明白您的苦心。”
梁王叹了一声:“到底最像我,可惜是个女儿家。”
谢霂垂眸,捏着扇柄的手青筋爆起。
他告退回了住处,端坐半晌,叫来心腹,吩咐道:“明早三娘就要出嫁,我不忍见她们母女连声招呼都不打就骨肉分离,你去悄悄告诉姚氏,好让她明早能亲自送个行。”
心腹应下。
“三娘日后难得见到亲娘,届时你解了她的迷药,叫她也能好好看看自己的娘亲。”
“是。”
“还有,明日着人去问问樊必清,碧山风景如何。”
心腹领命退下。
翌日一早,姚三娘身着婚服,被人抬到马车里的时候醒了。
她的嘴被牢牢堵住,全身也叫绳索捆紧,神志虽清醒,身体却软绵绵的,根本没有办法挣脱。
朱红色的绸布笼罩整间车厢,车厢内布置华美,却远不及亲王嫁女的规格。
她身上的嫁衣也只是寻常样式。
然而,端坐车厢的新娘根本不是她,她被人用绳索绑缚在一处狭小逼仄的暗室中,全身上下皆被捆紧,连用后脑撞击车壁都做不到。
“轻点,王爷说了,莫要伤到三娘子。”
姚三娘听了这话,心中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