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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起来,还是挺难的。”

谢明灼目露鼓励:“说说看。”

“你说的雪灾保真不?”

“小说内容保真,实际情况不保真。”谢明灼没说死,谁也不能保证穿越大神会不会跟他们开个玩笑。

“不管什么办法,灾民是必须要救济安抚的,但去年已经赈过一次,国库的钱粮肯定不够,底下的官员也不一定就按命令执行,其中涉及的问题太多了,到时候钱粮给了,灾民没填饱肚子,还是选择起义,国库空虚,养不活京城二十万兵力,恶性循环。”

谢明烁说着说着,自己先气馁了:“真要不行,还是摆烂吧。”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谢明灼安抚道,“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赈灾也不一定要从国库掏钱粮。”

“三个省的雪灾,国库都没钱,还能指望谁来?”谢明烁还是有些悲观。

谢明灼:“富商豪绅。”

“他们会这么无私?”

谢明灼笑道:“只要能拿出来他们想要的,他们自然会甘愿交易,只是可能会违背祖制礼法,文人士子又要闹了。”

“不用担心这个,搞舆论我是专业的。”谢明烁一下子打起精神,“只要有钱有粮,一切都好办。”

他压低声音:“我的想法是……”

计划得到几人一致认可。

“好了,今天的家庭会议到此结束,事不宜迟,开始行动。”谢明烁起身。

谢长锋却道:“等等,皇帝shsx沉迷炼丹,一直对朝政不怎么热衷,而且就算我有了皇帝的记忆,那也只是记忆而已。”

他的意思几人都理解。

拥有记忆,只是获得了相关常识和人脸识别,并不能将原身的技能挪为己用。

谢长锋自认为无法胜任皇帝这个职位,他还有些担心被那些老谋深算的大臣看穿。

谢明烁哈哈一笑:“你现在可是皇帝,变成什么样都没关系,就算没穿衣服,臣子也只会夸你的龙袍真威风。”

“……”谢长锋大怒,“臭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谢明灼轻咳一声:“提醒你们一句,私下里想怎么叫怎么叫,有外人在的时候,还是要注意敬称。”

四人无有不应。

金乌西坠,晚霞如绚丽的织锦铺陈在天际,天穹下的皇宫愈显宏伟壮丽。

皇子所外,内侍宫女们安静等候。

门终于从内打开。

司礼监掌印吴山青立即上前,弯下腰身等待主子吩咐。

却听皇爷身后响起陌生的声音:“父皇,这位便是吴掌印吧?”

吴山青遽然抬首,恍惚间对上青年湛然有神的眼睛,不禁脱口而出:“齐王殿下认得老奴?”

不对,齐王殿下什么时候认过人?!

*

宋游天擦黑才回到家。

他的父亲是京城大兴县知县,去年十一月才上任,一家四口都住在公廨内宅。

门房昏昏欲睡,听到动静后睁开眼,见到他,顿时醒了大半,同手同脚迎上来,满脸不可置信。

“公子,您怎么回来了?!”

宋游:“……”

“不是,小人的意思是,公子怎么会回来?”门房语无伦次,“也不对,公子不是在公主府,怎么就回来了?”

宋游:“……”

“小人嘴笨,公子原谅小人。”门房自己给自己一巴掌,然后扯着嗓子喊,“公子回来啦!公子回来啦!”

于是,整个县衙都知道,被公主掳走的宋探花竟自己走回来了!

县衙小吏知道了,也就意味着全京城的人都会知道。

宋游只觉得前十八年都没这么丢脸过。

宋知县请了自己在朝中的好友、同门、师长等人到家中商议,打算联名上书,继续向皇帝施压。

突然听人禀报说儿子回来了,不由惊愣当场。

啥?儿子回来了?

可他们的奏疏才写一半啊!

宋游顶着旁人几欲灼烧自己的目光,硬着头皮踏入正堂,向父亲等诸位长辈告了礼。

“游哥儿,你怎的回来了?”宋知县仔细打量他,见他衣衫整洁,不似受过虐待,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干巴巴道,“回来就好,你受苦了。”

宋游:“……”

想到方才临近正堂,他们激情澎湃打算大干一场的模样,他觉得自己回来得不是时候。

大概是因为中断了他们难得的可以向强权说不的伟大宏愿,所以他们显得不那么惊喜。

宋游自嘲一笑,平白生出几分心灰意冷。

“游哥儿?”

宋游告退:“我累了,先回房休息。”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乾清宫里,一家五口其乐融融。

吴山青侍立在旁,余光望向优雅享用晚膳、与亲人谈笑风生的齐王殿下,震惊与困惑不断在心中翻涌。

不是说齐王落水高热吗?高热还能将傻子变成正常人?

为齐王诊治的似乎是张御医,莫非他们先前都小瞧了张御医?

“吴山青。”谢长锋根据计划吩咐道,“去把叫钦天监监正叫过来。”

钦天监负责观察天象,制定历法,相当于后世的国家天文台,监正就是天文台台长。

他们每日都要观测气象,进行记录,汇总后上报,若遇异常天象,也要及时上表。

朝廷举行重要庆典,或做出重大决策前,都会叫钦天监测算吉凶。

总的来说,他们的工作内容囊括天文科学与星象玄学。

时人很吃玄学这一套。

钦天监监正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须发皆白,身材清瘦,穿着五品青袍官服,胸前绣着白鹇补子。

他来时,晚膳结束,盘碟都已撤下,谢长锋在明间正襟危坐,其余四人也都大大方方坐于左右。

监正恭敬跪地:“微臣楚钧叩见吾皇万岁,皇后千岁,齐王千岁,晋王千岁,公主千岁。”

“不必多礼,起来吧。”谢长锋习惯性客套一句,“晚膳可用了?”

楚钧在朝中一直都是工具人,别人结党营私都不带他玩的,更别提得到皇帝垂青。

此时皇帝私下召见,又关切晚膳用否,直叫他激动含泪。

他方才请安,特意说出自己的大名,就是担心皇帝连他姓什么都忘了。

“臣已用了,谢陛下关心。”他起身,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

谢长锋震惊了,他没说什么啊,怎么就哭了呢?

他默了默,又问:“楚卿,朕叫你来,是想问你,近日天象可有异常?”

楚钧脑子高速运转。

今日天家尽皆昏迷,市井谣言四起,陛下叫他来肯定是为了保全皇家颜面。

他当即朗声道:“回禀陛下,臣近日观测天象,发现日月合璧,五星连珠,又兼河清云庆,实乃祥瑞之兆啊!”

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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