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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表情再看不出刚刚的痴缠,转过头看向云知鹤,手上系着腰带。

笑道。

“云娘子,清竹先告退了。”

他依旧风轻云淡,像那大族的公子一般,行礼又款款退下,优雅至极。

云知鹤顿住,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她捂住脸,轻叹一口气。

一夜无梦。

第二日一早便看到了偷偷抹泪的王叔,云知鹤顿了顿开口询问。

王叔这才抽抽噎噎的开口,“知鹤……清竹,清竹他给我留了封信,便离开了。”

他手上捏着那封信。

信上说着,多有叨扰王叔,感谢厚爱,云府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等以后重谢,他已然是自由身,赖在云府显然不合时宜。

王叔抹着眼泪,嘴里抱怨哭泣。

“他,他这个性子温婉又温柔,这般好的郎君,怎能一人出外面闯荡,这世道不是给男人活的啊……他无父无母,一个人在外面怎么活下去,呜呜,那么乖的孩子……我已然将他当成亲生儿子了啊……”

他哭着拿出几本书,哑着嗓子向云知鹤解释。

“这,这是他给我抄的佛经,这些本都是他亲手抄写,说要保佑我平平安安,自己每日却忙得无法休息,活都抢着做,洗衣做饭,打扫收拾……你那书都是他亲手晒的,半分没有损毁,自己冬日里却因为操劳害了风寒,府中谁人不喜欢他?”

“他那手上都生了茧子,说着你那官袍其他人洗不干净,冬日里,亲手一遍遍给你洗,手上都是冻疮,他这年纪的小郎君,生了那么双骇人的手……”

“他,他这是如何想不开……要,呜呜……要走啊……”

王叔哭得越来越伤心,云知鹤一愣,抿了抿唇,“奶爹,我派人去将他寻回来,您抹莫要哭了……他定是没有走远。”

“来人!”云知鹤转头,派人出去寻清竹。

王叔这时才止住哭泣,只抱着云知鹤道谢。

还未等云知鹤松一口气,阿芝便上前,“小姐,温公子来了。”

云知鹤点了点头。

刚走到正厅便看到温言和挥退了侍从,一袭清朗如玉的衣裳,衬着他面如冠玉,如同天上仙一般,表情却风轻云淡,此时见了她,唇角微抿,点了点头。

道是他当了官,气度便是不一样,风骨嶙峋,狐仙一般的清朗伴随媚意。

云知鹤顺着他的意思也挥退了侍从,一时正厅只剩下二人。

她刚要开口问是何事,便看见温言和提起衣袍,脊背挺直,然后慢慢跪下。

哪怕是如今跪着的模样也依旧漂亮带着风度。

“你这是……”

云知鹤顿了顿,不知为何他要跪下,只上前要拉起他,还未等她走过去,便听到温言和清清淡淡,尤为好听的嗓音。

清澈又铿锵,像是泉水一般,一声声尤为震荡。

“求云娘子,以侍夫之礼,纳我入府。”

作者有话说:

清竹那里的剧情怎么都是口口啊喂

第84章 侍夫

“求云娘子,以侍夫之礼,纳我入府。”

云知鹤愣住,明显反应不过来。

她的嗓音带着茫然的不知所措。

“你在……说什么啊……?”

温言和垂眸,又染上平和的笑意,嗓音轻轻重复了一句。

“求云娘子,以侍夫之礼,纳我……入府。”

他的嗓音清清淡淡,执拗又平静。

“不对……”

云知鹤蹙了蹙眉头,似乎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向前一步将他拉起来,嗓音干哑,“你到底在干什么……?”

温言和掸去身上的灰尘,动作大方又温和,抿了抿唇,垂眸不看云知鹤。

“我说,我想要侍夫之礼。”

“求云娘子,给予。”

云知鹤猛地向前一步,直直看向温言和垂下的眸子。

“……不该。”

她让温言和直视她。

这时才看到温言和的眼眶发红,眸中朦朦胧胧,似乎带着泪水。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她的嗓音带着丝不知所以的荒谬和隐隐的怒火。

温言和不回答,也不看她,睫毛颤抖着,扑闪下一片晦暗。

“……温言和!”

云知鹤的嗓音加大,身上摁住他的肩膀,手劲很大,弄得温言和闷哼一声。

她强迫温言和直视她的眼睛。

温言和愣了愣,抬眸看着云知鹤的眸子。

清澈,却像是蕴着一团火。

“你知道你是谁吗?”

“你是温言和,温家独子。”

“你声名远扬,才华横溢,年纪轻轻是陵朝第一位男官,青史留名,大族公子,自小便浸润四书五经……”

“你自小聪颖,比得过女子,男学之中无人能比拟。”

“温丞相怜你聪慧,送入女学与娘子们共识学问……世人无一不知你小温公子的名号。”

她急促的说着,一连串的话逼迫得温言和无法插嘴。

“你又依着自己当了前无古人的男官,和娘子共同站在朝廷之上。”

“你知不知道,你的名字会写在史书上供后世男子膜拜?!”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的嗓音愈发大,带着不可理喻的茫然与无措,以及恨铁不成钢的恨意。

“你若是请命当正夫我都不会如此气恼,可你说……侍夫?”

“你这些年的书,这些年的见识,这些年的成就,便是让你请求做个玩物一般的侍夫?!”

“你不知侍夫上不得台面?!你不知侍夫只是娘子把玩炫耀的玩具?!你不知侍夫是如何低贱吗?!你是忘了你姓甚名谁,忘了你是怎样运筹帷幄,忘了金銮殿上你是怎么上书奏事造福百姓的了吗?!”

云知鹤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

温言和哭出来,一张俊脸上满是泪水,几乎泣不成声,他艰难的扯了扯唇角,又笑着看向云知鹤。

眸中满是朦胧的泪。

嗓音沙哑哽咽,几乎是,逼迫出来的话语。

艰难着,却又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

“我可以为你……生女育儿……”

“我也可以在家里相妻教女,我可以只守在你身边,我爱你的,不必别人少。”

“我是……愿意的……”

可是哪怕面上带着笑意,眸中的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嗓音愈来愈低哑。

“可我,当真……是愿意的。”

声声哽咽。

还未等他说完云知鹤便捏着他的肩膀,眼里带着格外猛烈的怒火,声音嘶哑着低吼。

“没有女人值得你这么做!”

她直直看着温言和因为哭泣而通红的眼睛,声音罕见的带着怒气,几乎气得发抖,急促的呼吸着。

许久,看着温言和无声落泪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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