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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满意的看着地上瘫软浑身是伤的轩辕岁,又像是想起来什么,惊呼一声。

“那咱们也是不是完了呀?!”

阿芝向来没什么心眼,只听云知鹤的命令,这时才猛然想起来轩辕岁身份过于显赫,便是云知鹤动也是悬。

“……还不至于。”

云知鹤理了理衣袖,又让苏铮躲到马车上,在苏铮担忧的目光下向他笑了笑。

云知鹤先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一衣裙,又抬眸看向阿芝,眸中宛若朦胧月色,嗓音清澈。

唇轻起,说出毫不留情的话。

“现在,打我。”

……?

阿芝一顿。

“小姐,当,当真?”

她有些犹豫,再三确认之下才咬着牙一拳打上去。

“唔……”

云知鹤掩下痛意。

如玉洁白的脸上马上泛起青紫,显得尤为骇人,唇角渗出一丝微微的血迹。

表情依旧风轻云淡,还看着阿芝,似乎再问为何不出下一拳。

阿芝有些心疼。

“咱,咱们还是等陛下责怪吧,这苦肉计也不好啊……我,我下不去手……”

云知鹤摇了摇,还是向她解释,“不止如此,此苦肉计非彼苦肉计,时局动荡,你打便是了。”

阿芝咬了咬牙,还是一拳打了上去。

“呃唔——”

一瞬间,云知鹤也觉得自己眼冒金星,她恍惚了一瞬,制止了阿芝的动作。

不必过于真枪实弹,只要面上看起来惨烈便是了。

云知鹤揉了揉额头,脚步有些虚无,便往马车走去,而巷子里一群人昏迷,不省人事。

一上马车,苏铮看到云知鹤的惨状,眼泪一下了流出来,一滴滴不停歇,指尖颤抖的就要给她上药,又被云知鹤哄着制止。

“呜呜呜呜……云,云姐姐……都怪,铮铮……”

他心疼不已,开始低声哭泣,一路上满是啼哭之声,马车继续走着,在云知鹤一再申明的无事之下,哭累了便抽抽噎噎的睡着了。

小脸通红,带着泪痕,发丝黏在脸上,凌乱又漂亮。

“铮铮!”

到了苏府门口,苏霖显然焦急等待了许久,看到人来才松了一口气。

她上了马车小心翼翼的抱下苏铮,又借着月光看到云知鹤面上青紫交错,骇人至极,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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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芝向她道。

“苏娘子,苏公子路上被轩辕岁纠缠,我家小姐与她打了一架。”

苏霖有些呆愣,又连忙感谢,“多谢云娘子出手相助!”

“下仆先归,铮铮却许久未见踪影,我派人去寻却没有踪影……当真是惊险,多谢云娘子救命之恩!”

“轩辕岁许久之前便纠缠铮铮,却未曾想……”苏霖抿了抿唇,“她如此大胆……竟然……”

她压下眸中情绪,向云知鹤鞠躬,“改日定提礼登门拜访,多谢。”

云知鹤顿了顿,她轻声问。

“苏娘子,可有不甘?”

苏霖离去的脚步停住,转头看她,面色冷凝。

云知鹤没有接应她的眼神,只轻轻缓缓向她说了一句。

“苏娘子,时机成熟,雷霆将至,明日……也是好景。”

云知鹤的嗓音轻缓沙哑,一声声顿在苏霖心中。

苏霖咬了咬下唇,刚想开口说什么,云知鹤的马车却已离去,马车轱辘之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清脆至极。

她呢喃着这几句话,已然明了,眸中晦暗不清。

轩辕家自温丞相被罢免之后便如日中天,任性妄为,两派相争,朝廷也是动荡不堪,今日是她贪污受贿,明日是她辱骂皇权。

而她母亲……贪污受贿被暴民打断腿便是党派之争的必然。

尤其在近些日子,轩辕氏族日益膨胀,朝中多是姓轩辕,更是有轩辕岁整日在京中任性妄为,纨绔至极,名声扫地。

寒门被打压,已然引起愤怒反扑,再加上,成国母有意要给京中纨绔轩辕岁安上一官半职,更是让老臣大叹,朝中为此动荡不堪。

而刚刚……云知鹤被打成那般。

不,说不定是她故意为止,好……来场雷霆风雨。

正四品官员,被轩辕纨绔所殴打,调戏世家公子,再加上……云知鹤之前上给轩辕应的奏折,足够引起一阵风雨动荡。

云知鹤自归来便摸清时局,仔细勘察,从地方所上奏折之中看出端倪。

那虚假的折子大多是轩辕族人,更有成国母的手笔,钱库账本也能看些许的漏洞。

整个国家已然被轩辕氏腐蚀。

也是当真可笑,轩辕应与轩辕家同族同血,却要兵刃相斗,暗里相争,轩辕应被禁锢在帝位上,被她们掠夺国家的资源。

相互依靠,却又相互厮杀。

……该叹。

云知鹤闭上眸子,想起轩辕应今日的无措与疲倦。

正如她所说,她已经长大了。

……她能为他撑起一片天。

那便看看明日的风暴是否猛烈,她借势而动,随风而落棋子。

本想着再过些日子寻时机,未曾想出门便看到轩辕岁纠缠苏铮,如此东风不借便是可惜。

也不必怕轩辕岁澄清,她本身无甚名声,便是人人都知并非她殴打的云知鹤,她们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口咬定轩辕岁,口诛笔伐轩辕氏族。

成国母与轩辕岁便是清白,也百口莫辩。

云知鹤揉了揉发胀痛的眼尾。

她也没有被打得凄惨,只是面上挨了阿芝两拳做做样子。

马车晃晃悠悠到了云府,路上蹉跎,云府寂静,无了灯光,为了不吵醒王叔,她从后门进去,却未曾想一间屋子之中还有微弱的光亮。

细微而温暖。

这是……清竹的屋子。

窗纸勾勒出身长玉立的影子,坐在书桌前提笔而写,烛火微动。

大抵是他看到了窗户外的影子,顿了顿,二人隔着窗子对峙良久,云知鹤看他慢慢抬手抽出自己的簪子,一片防备之态。

这时才知道他误会门外的影子是贼人,轻声道了一句。

“清竹,是我。”

清竹的影子顿了顿,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窗户,看见云知鹤的身影才松了一口气,又看云知鹤面上是伤,惊呼一声。

“云,云娘子!您面上是如何?!”

云知鹤被他连忙拉进屋子,翻找这药膏便要往她面上抹,云知鹤知道自己面上的伤有些骇人,再三保证无事才制止了清竹的动作。

清竹抿了抿唇,身上是薄色的衣衫,在夜晚的烛火下面尤为冷白,眸尾微红,隐着担心。

“云娘子不便过问便不问……是清竹逾矩。”

他垂下眸子,收起了药膏,唇角下抿,有些不高兴。

烛火为他冷白的面上增添一丝血色,云知鹤为了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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