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3


暴,却没曾想萧七娘竟然狠戾到这种地步,疤痕密布。

楼止又轻声开口,微微抬眸,似乎是茫然的疑惑。

“战场上的伤,在前面……你要看吗?”

他伸手开始扯开自己刚刚系好的,松垮垮的腰封,露出胸膛。

“不不不不不……”

云知鹤脸涨红,手忙脚乱的要给他穿上衣服,楼止身体一僵硬,紧绷着身体又刻意放松让她给他拢起衣物。

手……好软。

……吓到她了吗?

她紧紧捉着他的衣物,把他包裹的严严实实,这时才猛地松了一口气,又一下子意识到自己拿着寡夫的衣服,手指抵着他结实劲瘦的腰腹,传递着绵密温热的触觉。

她迅速收回手,耳尖通红。

“楼,楼将军……对,对不起……”

她又结结巴巴的道歉。

楼止摇了摇头,沉默着系好衣物,似乎完全不在意。

云知鹤平稳住呼吸,一时狼狈不堪,没了霞姿月韵,耳尖还红着。

该是原谅她这般大也未曾触碰过男人的身体。

心下叹息,又不免感叹楼将军的坦然与……懵懂?

他们二人到幽泉旁边,澄澈的泉水闪着细碎的光亮,尤为清澈漂亮。

楼止穿戴好衣物,二人面面相视线。

虽说他眼上有一道疤痕,却并不影响面容的俊朗,反而增添一抹肃杀的冷酷。

云知鹤松了一口气,试着开口,“我此次前来是想问问将军,近些日子可有人联络拉拢于您?”

轩辕应不令他上朝的原因瞧起来是恩宠,却还有另一层意思——不让他被任何人拉拢,只做帝王的将士。

楼止顿了顿思索,又否认。

“我自回京几月,未曾与多少人交谈过,近期也未曾有人联络我。”

云知鹤点头,叮嘱他小心为是,不必理会她人的谗言或是碎语。

“……我只听轩辕应的。”

他面无波澜,毫无避讳的说出了帝王的名讳。

又垂眸看她,抿唇,眼睫打上一层阴影,遮住晦暗不明。

云知鹤一僵,点了点头。

“……如此便好。”

云知鹤将从早至晚的事情梳理了一遍。

原子洛朝上新秀,与她争锋相对,而她为何又要在人多眼杂之时鬼鬼祟祟的传递信息,从皇宫里亲自接触,莫不是过于拙劣?

然后是拜访楼将军,未找到人……在泉水中……唔。

她猛然又想起了刚刚尴尬的相触。

慌忙之中摸住他的身体,指尖似乎还带着绵密的触感,温热又灼人。

该是如何……

只觉得他表情淡淡,似乎并不在意名节这些东西,或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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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知鹤一愣。

联想到偌大的楼府只有两个人,再联想他遇人不淑,怕是不明白男女之事。

她本想告辞,想了想,还是开口,“楼将军,男女之防应是小心,莫要让她人占了便宜再反过来污蔑将军。”

哪怕刚刚那登徒浪子是她。

现在这番话语倒像是得了便宜卖乖一般。

楼止明显一愣。

他犹豫片刻,指尖指住眼上的伤疤,年岁看起来已久,从眉到眼下,掠过眸子。

“这般……还是欢喜吗?”

他是说自己面毁年老,毫无吸引力。

云知鹤也是怔然,心下一阵酸涩。

男子最注重体型相貌,如此容貌被毁,名声同样也被诋毁,现在还小心翼翼的问自己他这般相貌是否有人欢喜。

当真唏嘘。

“将军心性坚韧,风骨嶙峋,不慕名利,令人敬佩,自是有人欢喜。”

“男子在世,也并非相貌是唯一。”

楼止抿了抿唇,他微微敛下眸子,轻声问。

“那你呢?你会欢喜吗?”

“……自然。”

云知鹤微微弯起眸子看他,满是对于他的钦佩之情。

“将军风骨,世人罕见。”

少女发丝随着风而飘动,微微掠过纯白的面容,染上柔软的笑意。

楼止蜷缩了一下指尖,瞥过眸子,轻轻点头,暗色的眸中似乎带上了水纹般的波澜。

汹涌过后,又是波澜不惊。

他敛下眸子。

待她走之后还倚在树干上,看向她的背影,指尖一遍遍摩挲自己的伤疤。

指尖的茧子磨得他发疼。

似乎……还不错。

楼止想起了他刚刚参军之时。

这疤是他自己划的。

边境军所招的男兵大多是泄欲的工具,男子体弱,没有厮杀的能力,入了军营没有能力便只是卖身的妓子,身份低贱到,哪怕是他这般罪人也能做个男兵。

偏偏他有能力,母亲磨砺的他那些杀人的法子举一反三,军营所发的残刀上满是敌人的血迹。

他能与军营的女兵们平起平坐,基本无人将他当做下贱的男兵,每次战役都能提着敌人的头回来,狼烟纷飞,他腰间系着满满的头颅,手提着残刃,从远方往军营走,腰坠着的头颅衬得他宛如修罗厉鬼的狠厉。

脸上尽是血污,发丝被血液凝固成一缕缕,只余得一双黑曜石般黝黑又波澜不惊的眸子,深不见底。

看得人头皮发麻。

主帅并不看好他,哪怕他的能力比某些女兵出众,她也未曾松口一句,只说一声。

“……还不够。”

更还有几人不怕死,半夜摸进他的军帐,想亲他抱他,要□□于他,他一开始将人打晕,然后丢出去。

后来他问同帐之人,“为何,总想入我的帐子?我身子不软,嗓音也不好听。”

那同行之人,是个低贱的男妓士兵,那时萧七娘死去不久,他身上尽数是成痂的伤疤,是这人帮他处理。

看到他身上的伤疤时眼里是怜惜,又抱着他哭泣。

嘴里呢喃着,“都是苦命人……”,然后低声抽泣。

听到楼止的疑问,面色柔柔,思索半天,然后摸上他的眸子。

“你生得俊朗。”

“而且,尤其你的眸子,很好看,像是宝石,黑黝黝的又晕着海一般。”

楼止想了想,拿起匕首,匕首黝黑锋利,神兵利器,是母亲留给他的唯一东西。

……他本想将眼睛挖出来。

但是挖出来之后便看不见,无法杀敌,他沉着眸子,举起手来,从眉下到眼下,一道蜿蜒的血迹。

那人面色惊异的看着他。

楼止忍着疼痛,颇为正经的对他说,“这般,面色便不俊朗,眼睛也便不好看了。”

正经又平静。

他怕疼,可是身上萧七娘打出来的伤比面上的更疼。

那同行之人最后如何了呢?

楼止摩挲着疤痕的指尖一顿,他恍惚抬眸。

……被一群女兵折腾死了。

尸体上没有一块好肉,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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