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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气,撑着地面,无视了贝尔摩德的话语和搀扶,自己咬着牙站了起来。

而后她撑着桌子,拿起贝尔摩德随手放在一旁的望远镜,略有些踉跄地走到落地窗旁。她摘下了伪装用的平光眼睛,透过望远镜,看向摩天轮的方向。然而,

看不见。望远镜中只有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目之所及处没有一丝光亮。

“砰——”

奥尔加将手中望远镜砸了出去,终于,这声不算小的动静引来周围或明或暗的打探目光。

“阿尔萨斯!”贝尔摩德终于皱起眉心,略压低声音道,“你在做什么?”

她弯腰将望远镜捡起来,打发了过来询问情况的服务生,而后看向奥尔加,十分不解。

奥尔加不想说话。重新在椅子上坐下,用手扶着额头,垂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摩天轮还没有爆//炸,说明零零没事。再说,他还带着松田阵平一起。那家伙不是说自己在警校的时候是爆//炸物处理课程的第一名吗?他们两个一起,说不定琴酒安的那些炸//弹已经被拆除了……

然后远处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接连不断。

奥尔加觉得自己的头也开始痛了起来。她没有去看,她知道,是琴酒开始用武装直升机扫射摩天轮了。

喧闹的黑暗中,只有这处餐厅与水族馆内部还亮着灯。

奥尔加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直到心脏处隐隐传来的阵痛已经开始变得麻木。突然,

强烈的光亮笼罩夜空,自落地窗射向餐厅内,惹得奥尔加一时间眯起眼睛。她顶着强光给眼睛带来的不适感,勉强看向窗外光源处。

是烟花?

不。是另外的什么东西,在天空中散发出明亮而绚烂的光芒,一下子照亮了整个水族馆的游乐场,包括摩天轮,也包括——盘旋在摩天轮侧方的,武装直升机。

奥尔加的眼睛终于稍微适应了光亮。她眯着眼睛,看见有一道火花自摩天轮底部,速越过天际,奔向武装直升机的螺旋桨。

是子弹。

下一秒,那架黑色的武装直升机已一种失控的架势直至俯冲向地面。

“怎么回事?!”

几乎是同一时间,贝尔摩德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满脸不可置信地望向窗外。带着火光坠落的直升机映照在她的双眸中,照亮了那种罕见的错愕神情。

紧接着,摩天轮突兀地落下支架,竟滚动着,直直朝着水族馆的方向碾压而去。伴随着水族馆内人群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整个水族馆内外彻底陷入了混乱。

“我们走!”

贝尔摩德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拽住奥尔加的手臂,将她从椅子上扯了起来,就拉着她快步朝餐厅外走去。

这个水族馆,不能再待下去了。她们必须趁着公安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立刻离开!

贝尔摩德没有发现的是,在她身后,糟糕情绪持续了几乎一整晚的奥尔加,突然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无声的笑来。

她将手机放回了口袋里,任由贝尔摩德拉着她穿越混乱的人群,朝着水族馆外的停车场走去,而后将她塞进车子后座。贝尔摩德踩下油门,载着奥尔加扬长而去。

半分钟前,奥尔加在手机上确定了降谷零的定位。他还在移动,速度不慢。

降谷零没事。

可是,

坐在汽车后排,周遭路灯明灭的光透过车玻璃洒落进来,将奥尔加的面孔也照得明灭灭。

此刻,她面上又换成了一种阴沉的表情。无声而又安静,却酝酿着压抑而又疯狂的情绪。

*

降谷零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半了。在经历了东都水族馆的事件后,他又回到警察厅处理了一些事务,直到现在。

身上的几处枪伤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或者说,现在他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于是一直被刻意忽略的疼痛终于引起了他的注意。伤口似乎又开始向外渗出血来。

降谷零只想赶紧休息一会儿,他已经很累了,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公寓里没有开灯,遮光窗帘也紧紧拉起,一丝光亮也无。

但是,

站在玄关处,降谷零可以看见,沙发上影影绰绰斜坐着一个人,身材修长,两腿交叠,双手抱臂。

一片黑暗中,那人抬起头来,他隐约瞧见一抹绿色。 W?a?n?g?阯?F?a?B?u?页?ⅰ????μ?????n???????2?5?.??????

她在看他。尽管黑暗阻隔了视线,但降谷零就是知道。

“我要开灯了。”

一片寂静中,降谷零提醒到。但是没有人回答他,仿佛一切都只是他的独角戏。

浅色的眼睛更难适应强光的刺激。

三秒后,降谷零按下开关,打开了客厅的灯。他可以看到,那人几乎是立刻就不适地眯起了眼睛。

早提醒过她先闭上眼睛了。降谷零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还没睡?”

那人没有回答他。只是依旧沉默地坐在沙发上,盯着他,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那双绿色的眸子一错不错,带着浓得化不开的阴郁。

降谷零知道她在担心些什么。甚至在面对这样一张冷脸的时候,他高兴起来。她在担心他的安危。

“放心吧,”降谷零来到她的身边,抬手向她的发顶,“库拉索已经死了。”

波本不会暴露。

然而,那人用右手挥开了他的手。与以往的撒娇不同,这次她是认真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力气。

当然啦,若降谷零执意与她比拼力气,即使他现在受了不轻的伤,依旧不可能落于下风。

但他的手还是被这么轻易地挥开了。

“奥利亚——”

降谷零还想再说些什么,那人却一言不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自顾自朝她的房间走去。

降谷零愣愣看着自己僵在半空的手,看着自己布满细小伤痕的手。直至“砰——”的一声,堪称得上是摔门的闷响传来,他才恍然回过神来。

又站在原地,愣愣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良久,降谷零收回了悬空的手。

他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走进浴室,将已经被血污黏在伤口上的衣服撕扯下来。

一瞬间,降谷零看见镜子中的自己。赤裸的上半身,三个血洞被重新撕裂开来,正滔滔往外冒着鲜血。此外,还有数道或深或浅的细小伤痕,来自夜晚的东都水族馆。

隔着水池,他疲惫地弯下腰,手掌撑在镜面上,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上去。他低垂着头,柔软的金发此刻乱糟糟地垂在脸侧,压抑着喘息。

直至适应了几乎要将人理智也淹没的无尽疼痛,他才站直起身体,走近淋浴房,用尽管极力克制还是止不住微微颤抖的手,打开了淋浴。

“哗——”

霎时间,温热的水流劈头盖脸浇了下来。在经过伤口时,带起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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