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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德对面的位置坐下了。
贝尔摩德见状虽然仍有疑虑,但思及此刻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于是只稍摆了摆手,示意奥尔加先在一旁等着。
谁料奥尔加在对面落座后,却突然顷身向前,在贝尔摩德蹙眉的表情中,摘走了她的一只耳机。
这下,库拉索说的话,奥尔加也能全都听到了。
贝尔摩德不太喜欢奥尔加这种行为,但到底也没有说什么,算是默许了她的所作所为。
显然的一点是,库拉索也是刚刚才打通贝尔摩德的电话,亦或者是,贝尔摩德刚刚才接起了库拉索的电话。
“你们什么时候来接我,外面守着一大堆公安的人呢。”库拉索的语气听上去有些迫切,却并不慌乱。
贝尔摩德瞅了奥尔加一眼,随即对库拉索道:“不用担心,琴酒马上就会去接你。”
琴酒?
伤还没好透呢吧?
奥尔加透过身侧的落地玻璃窗,看向不远处高耸的、闪烁着各色光芒的摩天轮。库拉索应该就在那里面。可是……
琴酒下午刚挨了她四枪,现在就有力气大战公安,然后爬上摩天轮营救库拉索了?
“琴酒?”
库拉索也问了同样的问题。但她并不知道琴酒受伤了的事,只是作为朗姆的亲信,或多或少察觉到了最近组织内部的暗流涌动。而在琴酒,是朗姆早就看不顺眼的人之一。
库拉索作为朗姆的手下,显然很疑惑为什么来救她的会是琴酒。
“你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我听朗姆说,收到了从你手机发过去的信息。”
贝尔摩德才懒得去为库拉索解惑,直接将话题引到了关键点上,
“如果发那条信息的人不是你的话——”
未尽之言很显然——如果短信并不来自库拉索,那基尔和波本的卧底嫌疑就没有解除。
来了!
此刻,奥尔加插在卫衣口袋里的左手握紧了那把直跳刀。一旦库拉索说出那条短信并不出自她之手,奥尔加就会立刻杀死贝尔摩德。然后,再想办法解决掉库拉索。
不能让这个消息传到朗姆或者BOSS那里。
贝尔摩德似乎本能地感受到了一种危险。她在等待库拉索的回答的间隙,不由得看向奥尔加。
却只见那个孩子面色如常,懒散地靠在座椅靠背上,转头望着落地窗外,似乎在观赏东都水族馆五光十色的夜景,让人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危险气息。
是错觉吗?贝尔摩德微微蹙眉。
也就是在这时,耳机里传来库拉索的声音,似乎对贝尔摩德的问题感到不解:
“你说那条信息?当然是我发的。有什么问题吗?”
“是吗。”贝尔摩德再次看向对面的奥尔加,她依旧保持着那副闲散的姿态,望着窗外。
看来不是奥尔加。贝尔摩德心道,难道刚刚不好的预感,是她多心了?
这么想着,贝尔摩德终于放松了些,甚至在与库拉索对话时的用语也能显示出这一点:
“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哟,辛德瑞拉,在那里等着南瓜马车去接你吧。”
电话那边只传来库拉索的“OK”二字,便被挂断了。奥尔加在口袋中一直紧握着直跳刀的左手,五指也终于松了开来。
但很快,奥尔加本就并未彻底放松下来的心,随着贝尔摩德的一句话,再度被提了起来。贝尔摩德说:
“琴酒那家伙,居然把组织最近新弄到手的武装直升机都开过来了,未免太招摇了些。”
虽然她话是这么说的,但语气中却丝毫没有觉得不妥的意思,表情轻快极了。
与之相对的,奥尔加遮挡下的表情先是一瞬间的错愕。继而,立刻阴沉下来。
武装直升机?
琴酒打算干什么?在营救库拉索的同时扫射摩天轮吗?
奥尔加并不是觉得这种行为有什么不妥,她和贝尔摩德一样,即使琴酒开着直升机将摩天轮里的人都弄死了又怎么样?
可降谷零还在那里!
虽然没有任何确切证据,但奥尔加就是知道,他在那里。他一定会到那里去!
她这是被降谷零气昏了头,居然直到现在,才通过贝尔摩德之口得知武装直升机这件事!!!
可这还没完。贝尔摩德继续用那种带着兴味的语气道:
“听说琴酒还在摩天轮的各个轮体与轮轴之间有安装了炸//弹,都是远程遥控式的。”
贝尔摩德说着,随意按下了笔记本电脑的某个按键。下一秒,
整个东都水族馆的游乐场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之中,
“琴酒的计划是,如果不能劫走库拉索,就将摩天轮整个炸飞。“
在下方游乐场传来的尖叫浪潮中,贝尔摩德如此说到。
奥尔加放在口袋里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直至修剪整齐的指甲将手心剜出了痛来,才控制着自己的肺部,不断进行深呼吸。
可自心脏处袭来的阵阵疼痛并没有得到解决。
APTX-4869在让奥尔加时不时变小的同时,也让她受伤无力的左手被修复了。但心脏处的弹片却始终没有被取出来,所以一旦剧烈运动或者情绪激动而导致心跳加速,奥尔加还是会感受到无比剧烈的疼痛。
就好比此刻。
炸//弹。
摩天轮上。
很多个。
远程遥控式。
这些单词,无论是哪一个,都让奥尔加无法平静下来。
下一秒,在贝尔摩德错愕的目光中,她几乎是突然站了起来,安静无声、却发了疯似地要逆着人群朝没有光亮的地方跑去。
“阿尔萨斯?!”
再然后,她整个人突兀地直接跪倒在地,弓身蜷缩着。心脏处的剧烈疼痛不断涌向全身,让她几乎无法喘息。
奥尔加用颤抖的手伸向口袋,想要去拿止痛药,有心无力间,竟直接让那个小巧的玻璃瓶掉落到地上,朝着远处滚动出去。
她伸手去够。可短短几步距离,此刻却仿佛天堑,无论如何也触碰不到。
“你在干什么?”
身旁传来贝尔摩德不满中略带些焦急的语气。
她捡起了那个瓶子,拿在手里看了一下,没有发现标签。又蹲下身来询问奥尔加:
“你怎么了,阿尔萨斯?这是你的止痛药吗?需要几粒?”
贝尔摩德已经拧开了瓶子。奥尔加无视了她的所有问题,从她手中一把夺过药瓶,随便倒了一把在手心,就全部干咽了下去,看得一旁的贝尔摩德直皱眉:
“止痛药不能这样吃,阿尔萨斯。”
奥尔加跪倒在地上,两手撑着地面,不断喘息着。好在,一片混乱中,周围的客人也
并没有时间来关注她们这边。
片刻,强效止痛药终于开始起效。奥尔加恢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