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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不间断招聘了那么多留薪停职的人。那……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这一切的?”

挺久了,从他提出建立肆友,从夜葬雪入职实习,甚至再往前推,从封从周推荐路起元进萧氏的时候。

“去年暑期那会儿吧。”

“也是,那您呢?”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项睿也不再当他是老板,以朋友的姿态难得来了句玩笑,“以您的现状,应该开心自己总算有机会逃离这无趣的资产阶级牢笼了。”

“是啊,我居然被赶鸭子上了这么久的架,”萧永慕怒从心头起,消沉好多天的他无端亢奋了起来,“我早不想干了!我不干了!我终于可以不干了!”

“我能申请破产吗?也是成就一番大事了哈哈哈哈四大世家被我干倒一个!”

“……萧氏达不到可以申请破产的条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萧氏剩余的体量依然可以排进A市前二十,您死心吧。”项睿当头给他泼了盆冷水。

“那真可惜。”萧永慕抽抽鼻子。

挂掉电话,激动的情绪戛然而止,再然后是浓浓的疲惫。这段时间他日夜颠倒,睡眠质量严重不足。或许是因为绷紧的弦终于断裂,全身上下的力气只够将自己挪到卧室,床向他扑来。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

如同最最普通的一天,阳光晒得被子暖烘烘,房间里飘着黏腻的香气,黄油面包刚刚出炉,培根在煎锅上滋滋作响,牛奶燕麦的味道醇厚甘甜,耳朵敏锐的凯撒欢快地冲进来,将头埋进他的被子里拱拱拱。

卧室门口,夜葬雪探了个脑袋进来,“醒了?醒了就出来吃早饭。”

萧永慕没动。

“你的待机时间越来越长了,开机速度打破了全世界1%的人。”夜葬雪无奈摇头。

萧永慕还是没动。

顶着一头睡得乱七八糟的炸毛,他按亮了床边的手机,日历显示,距离厉泽御的继任仪式,竟然已经过了十三天。

“你怎么进来的?”萧永慕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嗓子不知什么时候哑掉了,声音嘶哑难听。

“反锁就是为了防我是吧,”夜葬雪几乎是咬牙切齿,他一字一顿,“我怕你出什么事,撬门进来的。”

他深呼吸一口气,“冰箱里的东西几乎没动,厨房和餐厅干净到一尘不染,你这几天是怎么过的?”

“我忘了。”萧永慕慢慢挪进卫生间,砰的一声关上门。

他的思维有些迟缓,将水龙头打开捧了把凉水浇到自己脸上,神智总算清明了一些。然后他沉入意识海,幽幽道。

“封哥,我和夜葬雪的结局,应该也就今天了。”

“做个了断?”封从周的声语速肉眼可见的快了一些,“你先别冲动,我马上派人赶往你那里,我让他们在你家门口待命,若发生什么脑内及时联系我。”

“好。”

“窗户打开,窗帘拉开,”封从周快速思索着,“尽量让你俩的身影保持在窗外可见的视野里。”

“这么严重的啊,好啊。”萧永慕点头。

出了卫生间,他一言不发,先去开窗,后将餐桌上的盘子挪到阳台的茶桌上,放不下的就摞起来,摞得满满当当。又把夜葬雪按到对面的藤编椅上,自己也坐了过去。

“吃饭。”萧永慕指了指。

“你……”夜葬雪皱眉。

“先吃饭。”萧永慕说。

夜葬雪不说话了。

今天的溏心蛋煎得很好,一戳,金色的蛋液汩汩流出,热气在阳光里缕缕升起。

两人静默无言,你一口我一口,安静吃完了这顿早餐。萧永慕用擦了擦嘴角,“终于发现萧氏出事了,所以赶紧跑来找我的吗?”

夜葬雪却没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他低头好像笑了一下,“这就是你想好最合适的相处模式吗?”

他指指窗外,“狙击手?”

“麻醉弹。”萧永慕没想到他这么敏锐。

“这么隆重,你应该在门口的位置放一个安检门,我带了什么危险物品能嘀出来,”夜葬雪将盘子里剩余的食物归拢,盘子叠好,“不过我什么都没带,也不是,冰箱里有我带来的冰淇淋小蛋糕。”

萧永慕没说话。

“中午一起吃吧,早上吃太凉会拉肚子。”夜葬雪说。

萧永慕还是没说话,他叹了口气。

“看来不进入正题,你不理我,”夜葬雪歪头,“我在职的这段时间,萧氏的各项指标都是在稳步上涨的,虽然不全是我的功劳。但我自认还算尽心尽力。与鑫荣资本的结盟一定是利大于弊,我们的资源可以互补,并不冲突。”

“可以理解。”

“我和项睿井水不犯河水,且我们两方的决议都要提交你审批。在这个过程中,我没有利用我们之间的关系影响过你的任何决策。倒是项睿,他反对的项目会和你多提两句危害,你一般也会听他。”

“事实。”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鑫荣资本去找过他,但我和他们交代过,所以使用的方式也是最轻的,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人身伤害。”

“好的。”

“我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夜葬雪说,“在整个过程中,我并不认为我存在什么过错,或者说这一切都有你的默许。所以我不理解你为何要隐瞒,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算计我。”

“你没有从中获利吗?”

“人之常情,你觉得我会打一年白工?我不是慈善家。”

“你没有想过要架空我的权利吗?”

“没有,”夜葬雪摇头,“权力不是这么个架空方式的。”

“那是什么方式?”

夜葬雪眼神微暗,“博弈太缓慢,灭口最有效。就像窗外高处对准我的那个枪口,叩下扳机一切大功告成,但你不会。而我也没有。”

萧永慕的嘴角扯起一道僵硬的弧度,他笑得有些发苦,“你太自信了。”

“你也挺自信,这段感情里我们都挺自信的,谁也不要说谁。”

是啊……是啊……

谁不是在恃宠而骄。

萧永慕抬手捂住眼睛,似乎只有完全挡住视线,才不会将自己的情绪泄露的太彻底。

但是……但是……

夜葬雪见解释了这么多,对面人仍不为所动的样子,他很轻地叹了口气,“你之前问我,是不是只有站在俯视的角度才有安全感,是不是习惯讲话半真半假。是的,可能小时候缺乏安全感,我的母亲希望依靠我来引起注意,将我赶到门口一跪一天,那时正值冬天,寒风刺骨,我撑不住晕了过去,是被疼醒的,母亲拿掰断的衣架边往我身上抽,边嫌弃我没用。”

萧永慕整个人完全僵住了,他慢动作一般将手紧握成拳,指甲死死掐入掌心,遍布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的人。

“后来她死了,我以为得到解脱。但基因的力量实在强大,二姨一家对我也不好,说真话时常挨打,只能编谎话讨好。”

萧永慕所有的表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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