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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稀罕那两毛钱啊。”
林逐月抱着法棍,眼神恍惚:
“我的奖金……”
她放开法棍,在地毯上打了个滚,面朝下趴着。
法棍有点弄不清楚这个人类是怎么了,它用胖乎乎的猫爪去碰林逐月的脑袋,但试探着碰了半天,林逐月也没有反应。
“哎,你别这样嘛……”
时灿有些慌乱地去哄林逐月,道,
“你是不是自己负责自己的开支后压力太大了?我补给你行吗?”
林逐月没吭声。
她不是缺钱,她是薅不到学校的羊毛心里难受。
过了一会儿,林逐月抬起头,一把抱住法棍,问道:
“你家有布洛芬吗?”
时灿问:“怎么了?”
林逐月回答道:“偏头痛。”
“我说搭档,你可真是……”
时灿把法棍抱到一边儿去,又把林逐月从地板上拉起来,说道,
“好歹也是个大小姐,为了这两毛钱把自己愁成这样?吃什么布洛芬啊,走,去医馆看一下。你这次吃布洛芬,下次还会疼的。你的医药费我包了,行不行?”
林逐月甩开时灿的手:
“谁要你包医药费?布洛芬就行。”
“好好好,有骨气。”
时灿拉着林逐月往外走,
“你对自己的身体好一点吧,你这么虐待它,我都看不下去了。”
时灿把林逐月连拖带拽地请进了云泽医馆。
林逐月喜提四个吊瓶。
她去参加任务前就因为肠胃不适在打吊针,现在参加任务回来又进医院了,云泽医馆的医生都已经认识她了。
“晚饭想吃什么?”
时灿伸手揉了揉蔫哒哒的林逐月的脑袋,问道,
“最近家里种的红菜苔收了不少,味道还挺甜的,你吃吗?我让厨师先炒着,今天司机不在家,我回去给你拿。”
时灿站起身来。
他下了楼,叮嘱在配药的医生:
“我回家一趟,我那个同学老是喜欢在打针的时候睡觉,麻烦你们多盯着点,及时换瓶,别回血了。”
“同学?”
医生惊讶道,
“那不是你女朋友?”
时灿无奈地摇了摇头:
“……没办法,太迟钝了,别说追人了,让她意识到这件事都很困难。”
过了大约半小时,时灿就拎着保温桶回来了。
他还带了盒果切,里面有芒果、哈密瓜、提子和红火龙果,可以给林逐月当饭后甜点。
就像时灿说的那样,红菜苔吃起来很鲜甜。林逐月一开始胃口一般,但吃着吃着就上了瘾,还算享受地吃完了晚饭。
“机票定了吗?后天走还是明后天走?”
时灿把撑着果切的盒子递给她,问道,
“我送你去机场。”
“
明后天,十一点的飞机。”
林逐月叉了块哈密瓜,说道,
“你有什么想要的元城特产吗?喜欢喝豆汁吗?焦圈你吃不吃?”
“我只是不认识菜,我不是傻子。”
时灿面无表情地看着林逐月,
“豆汁这玩意儿狗都不喝。”
时灿拿着果叉从林逐月的盒子里挑出个提子来,说道:
“明后天我们早点走,到机场之前先买点东西,当特产拎回去给家里人。对了,把你的寒假作业带上,不准不做,你不写作业挨老傅骂的是我。”
林逐月绝望道:“我真的不想写。”
“……那就让他骂。”
第48章 祭祖
第二日,去医馆打针之前,林逐月跟着时灿拜访了凌家旧址。
相比起时常有人维护的时家,凌家的老宅已经有些破旧了,院子里长满生命力顽强的荒草,木地板因为潮湿而翘了边,还长出了湿滑的青苔。
时灿从包里拿出碗碟,将随身携带的几样点心和坚果倒在碟子里,依次摆在被用作灵堂的客厅里的供桌上。
摆好贡品后,林逐月用打火机点了三根香,规规矩矩地对着牌位拜了三拜,将线香插进香炉里。
她轻声说道:“我回来了。”
天城每到逢年过节时就会要求各家规范用火,不想吃处分的话,时灿和林逐月必须要等香烧尽了才能走。
留下来反正也没事做,时灿打算除一除院子里的草。凌家的野草总是长得很旺盛,每年都把附近的麻雀养得胖嘟嘟的。
顺带一提,因为时灿的爸妈经常来祭拜,海鸥也会来院子里整点饼干吃。有一年时灿跟着父母过来,待在院子里吃小面包,被海鸥打劫,气得嗷嗷大哭。而崔怡女士和时英韶先生不愧是亲妈和亲爹,因为这事笑了时灿好些年。
时灿戴上手套,将院子里的杂草连根拔起。
林逐月没干过这样的活,薅了没几棵草,手掌就被磨得火辣辣的。
“放着吧,我来拔。”
时灿对这样的粗活还算适应,
“你去看看香,也顺便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点心,等会儿供奉完了撤下来带走,带去医馆里,一边打针一边吃。”
林逐月问:“可以吗?”
“供奉过先祖的食物可以拿下来吃。”
时灿把拔出来的草码在一边,说道,
“其实就算你现在悄悄吃几块饼干,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长辈都是很疼小孩的,何况凌家就剩下你了,不管你犯什么错误,凌家的先祖们都会包容的。”
林逐月坐在屋檐下面,不高兴道:
“我还没有贪吃到这种程度。”
时灿抬头看了眼林逐月。
他觉得,如果凌家没有出事,如果林逐月出生在天城,一定会被宠成小公主。就像闻觅烟一样,从小就性情张扬,到处打架惹事,家里一边骂她,一边给她善后。
林逐月摘下手套来。
她有些痛苦地闭了闭眼睛:“嘶……”
时灿凑近过来,问:“伤到了?”
林逐月看着自己的两只手,沮丧道:
“起水泡了,左手两个,右手三个。”
“手太嫩了,不适合干活。”
时灿抓过林逐月的手,说道,
“等会儿去打针的时候让医生抹点药,这几天注意点,别碰生水,感染了就不好了。”
时灿很快就把院子里的荒草拔完了,他把扒下来的草搬出去,靠着围墙堆着。回头会有专门处理垃圾的人,将这些杂草收集起来,运送到天城外面去。
林逐月敬的香也已经燃尽。
她在供桌前看来看去,把开心果和炒杏仁打包了,临行前还有模有样地说道:
“谢谢祖先们的投喂,晚辈明年、后年、大后年还会供奉的,会供奉很多很多年。”
她和时灿一起离开凌家,锁好院门,去云泽医馆打今天的针。
说实话,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