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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衬衣、黑领带,沉稳、肃穆,宽阔肩臂的直线条有很强势的冷硬感。眼神烁亮有力度,是高鼻深目的禁欲系。

手里要是再拿条鞭子,就能让人跪下抱腿求调教。

童延脑内默默勾画男人剥掉这身皮之后的迷人肉体,瞧着男人薄唇几张几合,「我是聂铮,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记得,怎么能记不得?童延连身子都酥了,倒还没荒唐到立刻表白的程度。

只是情不自禁撑着软成面条的腿,迈下宝座向天菜致敬,问:「大哥,你结婚了吗?」

空气安静了一秒。

聂铮像是很努力把这个问题的出现场合消化到一个可以理解的程度,目光注视他,「没结婚,单身,亲人都走了,没有牵挂。」

「这样啊。」童延拉起男人的手,不容分说紧紧握住。

十分豪爽地说:「以后你就牵挂我得了。」

聂铮一三十多岁的男人,立刻沉下了脸。

看吧,童延的不靠谱真的只有一点点。

童延第一次听说聂铮的名字时年纪还小。那时候只知道这是他爹手下一堂口老大的儿子,据说是学霸,书读得挺好。

可能是儿子出息太大,聂老大有了金盆洗手的心思。可人在江湖,金盆洗手哪有那么容易,当时的当家金爷说:金盆洗手不必,留下一只手就成了。

那天恰逢幼儿园放假,童延跟着亲爹去总堂玩儿,听见这话立刻乐呵呵蹦出去冲聂老大叫唤,「老叔你蠢到家了,他舍不得金盆,你就让他用铁盆给你洗呗。」

一屋子大小流氓都笑了。

……反正……敢不敢笑的都笑了。

接下去的事情就可想而知,童延的亲爹带着一帮兄弟替聂老大求情,也不是如今的双十一是吧,手当然没剁,结果是聂老大全须全尾的带着老婆孩子离岛去了国外。

后来聂老大跟童延他爹还有联系,可能人年纪大了也没什么其他可说的,道上的事儿不方便谈,话题主要就成了聂老大秀儿子。

比如聂铮考上了很牛的大学,比如聂铮混到了什么位置……

秀一次,童延就挨一次训,谁让他学渣的全部技能都点满了呢?

唯一让童爹扬眉吐气的一次:聂老大感叹儿子大了不肯结婚。

不肯结婚就算了,还不喜欢女人……童延他爹接完电话由衷赞叹:你总算让我省心了一次。

可后来又让他吃了顿板子。

因为童延说:「您老这心还是先别省,太巧了,我也不喜欢妹子。」

十四年后,童老大仙去,聂铮归来,可能真的有那么些报恩的意思,童延觉得报恩不报恩的都可以往后放放,重点难道不是他俩都不喜欢妹子?

聂铮回来的第一天,童延第一次有了秘密。

他看上了他老爷子给他安排的助手。

这事儿怎么会发生在老爷子的头七?

养歪。养歪!养歪!!重要的词说三遍。

还有没有误解?

童延的秘密其实在十二小时内就成了众人皆知的秘密,至少在他身边是。

鎏金龙座下的一次把手,聂铮居然没被他高涨的热情撂倒,只是默了一秒,拉开他的爪子·立刻就进入正题,「我们来聊聊公司的现状。」

于是这一个上午,聂铮坐着说,童延在一边用手撑下巴坐着听。听不懂也要听,这是态度问题。

男人对自己看中的人,总得用适当宠爱表达雄赳赳气昂昂的诚意。

下马威是什么?能吃吗?

而且聂铮侃侃而谈的样子很迷人,真是太迷人了,脱掉大衣和西装后,白衬衣底下收紧的腰杆……那就是公狗腰啊。

翻开文件纸页的手指骨节分明,干净修长,想想,被这双手扯开衣襟抚摸会是什么感觉。

童延瞧着瞧着,就觉得自己诚意太不到位了。身上居然还穿着用来充老成的唐装长衫。早知道来的是聂铮,旗袍都比这个好啊对不对。

于是临近午饭时,他上楼冲了个澡,换了身行头,给聂铮最盛大的欢迎礼。

出房间时,小弟眼都直了,「老大,你就这样下去?」

这不废话吗?

下楼,佣人正在摆午餐。聂铮抬头看他一眼,眉头微妙地压低了些许。

童延迈着雪白的长腿悠悠跨下台阶:「天热,我冲了个凉。」

一身黑底白花的丝绸浴衣,下衬刚遮到大腿中间。

即使岛上没有冬天,但这是十二月呐,童少爷。

所以饭桌上,聂铮跟他的谈话是这样。

「你知道你今年多大吗?」

「十八岁,成年了。」

成年了,可以吃了。桌子底下,刚成年的脚尖顺着男人被西裤包裹的坚实肌肉滑到了两腿之间。

好大的一包软肉,踩一踩,脚趾揉一揉。硬了。

可硬了的男人依然坐得沉稳如山,只是眼神犀利得像是能把人立刻穿透钉在墙上,「十八岁的中学生应该干什么?」

谁要听中学生这种事啊。

童延抛了个媚眼。

男人宽大的手掌很快钳住不老实的脚踝,「我先跟你说说规矩。第一,我们是合作者,你年纪小,我暂时负责你的教养问题,公事私事都是。第二,你最好清楚童叔临终前的意思,以前那些不好的习惯不要带到以后。」

腿收回来,脚踝一圈青紫。

可童延只顾得上辩解,「我以前没这习惯,我还是第一次撩汉子。」

聂铮严肃而坦诚地申明:「我脾气不太好。」

脾气已经很好了聂先生。

面对中学生的自杀式调戏,居然没揍人。

聂先生到来,公司的和童家的一切事务正式步入灾后重建阶段,童延撩汉归撩汉,正事还是要做的。连着几天,他先陪着聂铮挨个拜访公司的几位股东……就以前他爸下边的几个堂口老大,现在都叫股东,既然决心洗白,用词得文明。

事实上组织的构架也已经很文明了,确实在十年前就实行了股份制,童延他爹是最大的股东,否则现在也轮不到童延这个二代劳心劳力,江湖的规矩很简单,谁能打谁当家。

好像有什么不对……

哦,现在劳心劳力的是聂先生。

聂铮跟股东套交情,谈利弊,分析时局。

叔伯们原先只是看着跟聂老大的兄弟情分跟他保持几分面子上的客气,听着听着就另眼相看了,再往下去,大有隔着辈分肝胆相照之势。

聂铮说话时,注意力比较偏向对面的人。

童延坐在他身边,眼神一直黏在他俊挺的侧颜。

果然,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聂先生真是在哪个老大面前气场都不落下风·任何问题都应对得游刃有余,掌控力极强,真是充满雄性荷尔蒙气味的迷人。

不愧是小老大看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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