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涩,耽搁了片刻。他推开密室大门,大步迈入,触发的机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启动,四面八方铺天盖地,百刀齐发,万箭穿心。

第95章

触发机关的那一刹,向瑾信了,当初成景泽建这道密室,是真的打算杀了自己。他几乎没有任何动作地怔在原地,以陛下的身手,往往进来一趟,尚且赔上大半天性命,他避无可避,徒劳挣扎。

当然,他并不是很想死,可在这场必须要有一个人妥协的较量中,他没有别的筹码。活着,赢了,那他就去做完未竟之事,若是死了,也不过一了百了。

向瑾顿在门内,阖上双眼。预料中的剧痛未至,他被一把蛮力扯得飞了出来,跌坐在地面上。向瑾茫然抬头,陛下挺直地跪倒在他的对面,两边膝弯插着匕首,一只手掌被箭矢射穿。他披头散发,被强行冲破穴道的反噬激得不住咳血……简直不像是一个活人,更似被鲜血浸透的魔王罗刹。

向瑾猛地窒息,继而无知无觉地泪流满面。他想要爬过去,可手脚抖得不听使唤,明明遍体鳞伤的是那个人,可动不了的却是他。

因而,他眼睁睁地凝着成景泽艰难地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出雪庐,留下一地血污,没有回头。

是日,世子“病愈”出宫。

两日后,陛下在偶感风寒休憩过后的早朝上,钦赐荣国公府与瑞亲王府联姻。

甫一听到消息,满朝文武皆是一头雾水,但反应最大的是驻守京郊的刘将军。刘壤火急火燎地赶回府,将正欲出门的刘霄堵在房门口。

他转手又将人推了进去,掩上房门。

刘壤劈头盖脸,“你去过慈宁宫是真的?”

刘霄随意地点了点头。

刘壤不可思议,“世子投靠刘氏属实?”

刘霄挑眉,“各取所需罢了,什么投靠不投靠。”

刘壤咬碎了后槽牙,“你明知……你……”

“明知什么?”刘霄嗤了一声,“明知刘将军乃陛下心腹,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刘壤茫然,“刘氏当初……你怎么会……”当年若不是太后一母同胞的刘氏族长以刘霄亲生父母性命逼迫,两人早已远走高飞,何来这些年的残缺痛苦与两相折磨?

刘霄失笑地摇头,“刘将军,你多大了,此一时彼一时的道理,还要我告诉你吗?”

刘壤百思不得其解,“你要什么,你告诉我,什么是我不能替你……”

“行了,”刘霄终于厉声打断他,“我要什么,自己会去取,不需要任何人施舍。”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刘壤本就不善口舌,此刻如被主人遗弃无助的大狗,语无伦次,“我是说,我们刚刚才……好一点,为何要冒如此风险,往后的日子还长,你要实现抱负或是出人头地,我会帮你的。”

往后的日子,没有多长了……

刘霄避开他的目光,“帮我?那刘将军也‘投靠’世子好了。”

刘壤骇然,“……君臣有别,世子即便与陛下有何误会也不该任性妄为,刘氏行事……”

刘霄不耐烦,“得了,那就话不投机,将军请吧。”他抬手指向大门。

刘壤被这道晴天霹雳砸得晕头转向,刘霄是什么脾气他最是清楚,此刻油盐不进,再说下去亦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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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出门,直奔宫中。

刘霄望着大敞的房门,久久失神。

“我要见陛下。”刘壤嚷嚷。

无一白了他一眼,“你说见就见?”

刘壤虚踢他,“你还有功夫在这里跟我耍嘴皮子,天都要塌了。”

无一恹恹地,“已然塌了。”

刘壤,“陛下搞什么?有什么误会解释清楚不就好了。听外边那些人放屁,陛下怎么会软禁世子用以要挟夫人,这不纯属胡说八道吗?世子怎么会信?”

无一瞥他,“你怎知世子信了?”

“不信,为何与那妖妇卖好?”他抓耳挠腮,“陛下与世子之间难道还有旁的龃龉不成?”

“这……”要他怎么说好呢?无一转过去,觑了一眼直不楞登的无二,又回头瞥眼前这个,一阵心塞,无言以对。

“我就说没有吧。”刘壤一根筋,“不是我说,陛下是不是撞坏了脑子,这时候还有心思摆弄那些宗室里不成器的兔崽子,难不成真要给自己立个太子?”他气急败坏地,“自己生一个不好吗,这是闹的哪一出?”

无一无力吐槽,悻然白他一眼,“这是在宫里,不是军中,管好你这张嘴。”

刘壤到底是未见到陛下,他转头出宫,直奔荣国公府,同样吃了闭门羹。

“实在不巧,世子进宫了。”管家如实道。

刘壤,“……”

此刻,世子正坐在慈宁宫中,与太后探讨婚期。

“世子择选的这个日子……”刘氏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能不好吗,那是先皇的寿诞之日。

按理说,新帝继位,不管怎么说也是要祭祀先帝的。前朝也不是没有儿子造反上位的先例,老子的死祭着实忌讳,大多避重就轻,选择寿辰为祭。可成景泽这个不肖子,压根连样子也懒得装,登基这些年,竟从未正经祭奠生父。屈指可数地几次前往皇陵,也打着祭祖祈福的旗号。

刘氏多年忍辱负重,隐而不发。

这位荣国公世子瞧着一派风神秀逸,未料到,边疆泥沙里滚过一遭回来,说出的话做出的事,皆是不留退路。与宗室里最亲近太后的瑞亲王府结亲,意味着明晃晃地站队。此番又意欲将婚期定在这个被刻意遗落在尘埃里的“好日子”……简直无异于公开打陛下的脸。

刘氏略微迟疑,倒非是不赞同世子此举,只是那一日,她有更为重大紧要的计划。她转念一想,有这么一桩喜事抓人眼球,倒也更方便她暗度陈仓。

刘氏点头,“的确是个好日子。”

向瑾淡淡地,“谢太后成全。”

“不过,”刘氏话里有话,“就是略显仓促了点,怕是要辛苦荣国公夫人往来奔波。”

崔氏与陛下将计就计这一局,自是令刘氏暴跳如雷。但随后从乌蒙证实而来的好消息,让她喜出望外。刘氏当机立断,多年隐忍等待的机会就在眼前,其余细枝末节便无足轻重了。如今,观世子种种行径,恐怕二人私情未必空穴来风,只不过她当初太急于求成,反而中了圈套。但误打误撞,得了世子这个助力,亦算是亡羊得牛。无论他们三人当下到底如何瓜葛,将尚未站稳脚跟的崔氏从西疆召回来,剩下冯文斌那棵墙头草,对于扳倒成景泽,后续康王上位,自有百利而无害。

向瑾适时地让交杂着愤恨与晦涩的情绪从眸中一闪而过,“谢太后体恤。”

世子前脚刚走,后脚太后就召来了钦天监监正,不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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