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4


宋怀序漫不经心地看了眼,最上面放着的是他曾见过的那件粉白色,叠起来后小小的。

他敛眸,随手拿走。

许南音模模糊糊间听到有人叫自己,让自己穿上衣服,她不想动。

睡觉还要穿衣服,阿栗怎么这么烦。

她将腿搭到那人身上,大有让对方帮穿的意思,根本不清醒,这人不是阿栗,是一个冷漠的男人。

宋怀序冷着脸,居高临下。

动作简单地给她穿上一点,被子掀开,以至于冷气钻进来。

许南音没了被子遮挡,冰凉的空气似乎要从空隙里侵入,她习惯性地去寻热源。

直至他的手掌覆上。

骤然高出许多的温度令许南音唔了声,宋怀序毫不意外,察觉到沾上水。

“松开。”他说。

许南音并不理会。

“许南音。”宋怀序叫她。

“嗯?”许南音应了一声,半梦半醒,在理智回笼前,更多的还是被感官支配。

“知道我是谁么?”

“阿栗?”许南音连眼睛都没睁开。

“……”

在她眼里,他和那个不怎么聪明的栗可一样?

男人无情地离开,手掌在光影下映出水光。

许南音还抓着他的手臂。

早在年幼时宋怀序就对痛觉没有什么感觉,更何况是她那样小的力道。

“剩下的自己穿。”他沉脸,冷声。

许南音被激得清醒了一点点,看眼前逆光站在床边的男人,又觉得自己在做梦。

她一半都在他的阴影里。

另一半被光照着,手指很纤细,她从小就十指不沾阳春水,连一丝茧都没有。

前段时间和林芷君一起去做了指甲,温柔又妩媚的桃粉色,猫眼此刻闪着光,晃着人眼。

宋怀序眼眸里一片暗色。

没有技巧,全靠本能,许南音歪歪扭扭站起来。

他避开视线,听着她细微的动静,等声音停了才掀眼去确定真穿上了,还没睡迷糊到一定程度。

原本两人身高差许多,借了床的高度,她站在上面,此刻高出一点点。

男人的视线平行正好是她的锁骨处。

他目光微顿,衬衫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动得解开了两颗。

“扣子。”他吐出两个字。

宋怀序的声音听起来很沉,不容置疑,许南音迟钝了两秒,听话地伸手去扣。

只是和刚才穿衣服不一样,这光不亮,她也还没清醒到一定地步,扣了最上面的,下面的没有。

许南音又巴巴地看着他,眼眸中漾着水,模样乖巧又可怜兮兮,家里人和朋友都吃她这一套。

“扣不上。”

“为什么扣不上?”

“不知道。”她还会认真回答。

宋怀序听笑了。

他敛起眸,将为难她的那颗扣好。

“还不舒服吗?”他语调轻缓。

当然不会,许南音摇摇头。

她倒是舒服了,他还涨得厉害。

宋怀序撩眼看她,“现在知道我是谁了?”

许南音认真叫了声:“宋怀序。”

虽然是认出来了,但并没有他想得那样清醒,她还准备躺下来继续睡。

刚坐下,没料到男人捏住她的脸颊压下来,瞬间掌控了她的呼吸,良久,又克制住停下。

若是她清醒着,此刻结果不一样。

台灯的光被宋怀序高大的身形遮住一部分。

许南音重新坐下来。

最后还是睡意占上风,眼睛实在睁不开,自顾自地换了个姿势继续睡,根本没管这房间里的另一个人。。

宋怀序看她安静下来,眼底情绪浓稠不化。

“没良心。”

-

许南音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她摸半天才抓到手机,还没分清是几点,电话那头就传来阿栗的询问:“珠珠,你不在家啊?”

一句话就让许南音瞬间清醒。

她瞬间睁开眼,头顶是陌生的天花板,没有她最爱的床幔,颜色单调至极。

这是宋怀序家。

许南音心虚地扯谎:“……我在外面散步。”

好在阿栗是个无比信任她的小笨蛋,根本没怀疑:“难怪我和太太都没看到你,第一次见你清晨散步,还不叫我,你待会想吃什么?”

许南音随口说了两样,目光在房间里搜寻。

房间里的窗帘拉着的,很暗,不透光,适应了才看到不远处那张沙发上倚着的男人,他躺得随意,长腿搭那儿。

许南音挪开眼,过了两秒又移回来。

她有点不解,自己占了他的床,为什么不去别的房间睡?要在沙发上?

不过很快,思绪回笼,让她顾不得思考那些,她居然只穿了两件。

许南音满脸惊疑,断断续续的片段闪回,有些忘了,有些记得,比如记得她缠着他,忘了最后……

现在干干净净的,大概是他帮忙的。

昨晚有发生这么多事?

许南音眼睛看到床边放的衣服,立刻勾过来,在被子里穿上,动作飞快,恨不得下一秒就飞回家里。

一下床,看到男人睁着眼坐在沙发上,神色冷淡,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醒的?”

早在许南音说话的时候,男人就醒了。

“要回去?”他的音色也冷沉沉的。

该不会这男人有起床气吧,许南音昨晚缠他那么久,怀疑他心情不好。

想想也是,一个大人物还要帮她做这些事,所以现在特别乖:“你昨晚怎么不叫醒我?”

宋怀序瞥她,“让人送你。”

他不回答她。

难怪别人都说他冷漠无情。

许南音离他一步多远,也没忘记自己昨晚的目的:“你为什么要祝我考试通过,还有白白花那么多钱买副耳环?”

一直到她下了楼,男人才语调平淡告诉她:“我已经回过你了。”

许南音一头雾水,等在自家院子里时,才发现手机上他凌晨有回过她。

虽然是引用了她的问题消息,但答案都是很简短的两个字。

对于抬高价——【乐意。】

对于投她的广告——【哄你。】

回到许家,家里人都只对许南音突然萌生早上散步的行为表示了几分钟的好奇。

对于宋怀序的“哄”的答案,她一天都没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

最后忍不住问他本人:【为什么要哄我?】

许南音有十万个为什么。

彼时,宋怀序在与港府官员商谈正事,结束后才看到,言简意赅回了她。

——【你离开宁城那天,似乎生气了。】

许南音都快忘了这回事。

一经他提醒,又记起那件令人不高兴的事,冷着一张脸,接受了他的赔偿。

因为她觉得,可能对于他这样的人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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