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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走得辛苦,让我不要拒绝你。”

“……”许南音纠正:“我是让你不要拒绝回答我的问题,这是两件事。”

“许小姐,你的表述有歧义。”身后嗓音低沉。

许南音无言以对,软声:“不吹不行吗?”

“不行。”他的话不可抗拒。

若是让别墅里的其他人见到,这会都瞪大眼。

许南音的头发确实很多,里面还未干透,将宋怀序偶尔从其中穿过的手指打湿。

许南音百无聊赖地站着,看向镜子里。

背后的男人高出她许多,微低首,五官深邃,薄唇性感,眼睑垂着,看不清神色。

她忽然想起网络上那些人将他奉为圭臬,称他为点金手,他们得不到,说他高不可攀。

然而这样一个强大的男人,在为她吹头发。

他们应该都没想过会发生在他的身上吧?

简直不可思议。

许南音心跳鬼使神差地砰了几下,又意识到不久前,他的手还带曾她达到天堂。

反应也随即而来,她不禁并了并腿。

男人敏锐地察觉到,“站累了?”

许南音将错就错:“……嗯。”

才刚话音落下,她就被托腰放在了洗手台上,吓得她小声惊叫一声。

还好穿了两层,一点也冰不到她。

这下变成面对面,男人的那种难以忽视的压迫感,以及灼热的气息再也无法忽视。

热风偶尔吹过她的侧脸,许南音竟生出一丝酥酥麻麻的感觉,令她很舒服。

她不懂这从何而来,也不是渴肤症的迹象,但同样让她呼吸变促。

宋怀序从她身上闻到的不再是之前的蜜桃香,而是他的沐浴乳和洗发露味道。

然而,这更遐想无边。

来港城之后,遍地都可听到她“小芭比”的新称号,这会儿倒真像个洋娃娃。

好在,一切很快结束。

许南音重回地面,不和他对视,而正好,宋怀序也有一通国际电话打来。

她靠着他转身去了窗边,自顾自地用他的牙膏漱口刷牙,是冰冷的薄荷味。

许南音洗漱完,他的电话还没打完,依稀能听到几句快速流利的德语。

冷静、性感……

竟然能同时出现。

许南音盯着看了会儿,回到床上坐着,还想着等他电话结束了,要问他那些事。

然而等到她等得打起呵欠,躺下的时候,这通电话也没结束。

许南音钻进被窝里,舒服地找了个姿势,浸在乌木沉香里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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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怀序结束通话已是十几分钟后。

这通电话涉及到在国外开始的新项目,负责人不敢乱来,才敢在深夜打来电话。

boss在公事上一丝不苟,所以只要不是犯错,他们都不觉得危险。

只是,今晚这通电话,这个负责人觉得boss好像加快了速度,原本他预计要三十分钟,结束通话时,负责人看了眼,竟然在十几分钟就结束。

宋怀序转向卧室。

暗色的被子微微隆起一点,如果不是知道许南音没走,没人会意识到床上有人。

宋怀序走到床边。

女孩陷在他的枕头里,侧着的半张脸白皙莹润,安静乖巧,呼吸均匀。

还睡在他床的正中央。

房间里有人都能睡得这么安稳。

宋怀序撩了下眼,记起她说夜里要人陪睡,按了按太阳穴,他随手拿了本书,掀开床边的被子坐下。

察觉到旁边有人,许南音潜意识以为是阿栗。

她今晚又喝了酒,又用完了所有力,现在也习惯性地去寻阿栗的抱抱。

然而摸到的不是香香软软的,是硬硬的。

许南音咕哝了一句,不妨碍她去贴。

然而身上穿了好几件,一动就有点厚重难受,她伸手去解浴袍。

宋怀序看她在被子里动来动去,皱眉,“动什么?”

“不舒服……”

她终于褪去厚重的浴袍,整个人轻松许多,毫无防备地靠近他,很舒适的热度。

男人制住她的肆无忌惮,沉声:“别乱摸。”

许南音反而顺着去将他的手臂抱在怀里。

他要是有离开的动作,她还会不满地呓语,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

宋怀序盯了半晌,哂笑一声,左手翻页,书上冰冷枯燥的专业知识让思绪冷静下来。

好不容易安分了一会,抓着他手臂的女孩又动了起来。

“怎么了?”宋怀序将她埋在被子里的脸抬起来。

“妹妹都唔舒服。”许南音娇着声抱怨。

她说起了港城话,这句听起来不难懂,宋怀序知道字面意思,妹妹也不舒服。

他还在思索她嘴里的妹妹是谁时,许南音已经松开他,摸索着从被子里爬了出来。

她是要下床。

房间里的灯全都关着,只有这一侧的台灯亮着。

许南音穿着他的衬衫,于他而言正好,于她而言却很宽大,长度一直到膝盖上方,松松垮垮地挂着。

她实在没有警惕性。

他都不记得自己有过这样的沙滩裤,然而此刻被她穿着,或许是因为太大,一边能装得下她两条腿,皮带她又用不了,所以把腰处打了个结。

虽然是短裤,但也到她膝盖下,看上去像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

许南音从他身上爬过去,赤着脚下了床。

男人不放心地搁下书,跟在她身后。

直到许南音推开洗手间的门。

宋怀序没再过去,停在原地。

过了会儿,她从里面走出来撞上了他的背。

他低首,漆黑的眸子看清衬衫下两条细腿,声音克制且低:“裤子呢?”

“……嗯?”

“不穿了?”

许南音也低下头看了看,混沌地想了想,“磨到唔舒服。”

她的衣服都在楼下烘干,单穿沙滩裤,布料自然比不过专门用来制作贴身衣物的布,所以刚刚被她舍弃在洗手间里。

宋怀序眸色骤深。

原来她的妹妹是这个意思。

许南音没怎么清醒,在宋怀序松开手后就往房间里床的位置走,慢悠悠地爬进了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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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

因为主人常年不在,别墅里的佣人作息都很正常随意,今天也是难得的晚睡,负责处理衣物的是一个女佣人。

因为是港城人,对于许南音的真实身份也是清清楚楚,所以更令她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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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今晚那些二男争一女的狗血新闻是真的?

她满脑子想着电视剧剧情,等到许南音的衣服被烘干,叠得整整齐齐,送到楼上。

没想到开门的是这栋别墅的主人。

就是……现在看上去很危险,比平时都要吓人。

佣人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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