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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小姐接了很多品牌广告的拍摄任务,为了保证上镜状态,她每天只吃一顿,身体状态就变差了]

程泊樾的眼神仿佛被哪个字灼到了,化开一层克制的情绪。

这么拼,图什么。

他有说让她偿还这几年的开销吗?

就那点钱,他稀罕让她还?

程泊樾压着浓眉,太阳穴又开始疼。

为一个小姑娘,心绪乱成这般田地。

不一会儿又自嘲地想,幸好有这份纠葛在,她至少还忘不掉他,否则早就没心没肺远走高飞了。

小没良心的。

假如想囚她,想惩罚她,他必然有千万种手段,根本不会给她东躲西藏的机会。

偏偏他心软了,没有那么做。

程泊樾按了按眉骨,顺手打字:[问问她那个叫山姆的经理人,她现在缺什么]

周凯高效办事,一分钟就回了过来:[对方说,温小姐缺钱]

程泊樾皱起眉。

[上周不是让你给她转了?]

周凯为难地解释:[温小姐说,您生着气呢,这钱她不敢花,万一她花了一分,您就把她告法庭上去...]

“......”

她想象力还挺丰富。

程泊樾胸腔有点堵,又气又想笑,仿佛看见一个小心谨慎又委屈无助的女孩子蹲在角落,摆弄着计算器,算她究竟欠了他多少钱,值得判几年。

他眉头紧蹙,不一会儿就舒展开,化作另一种无奈。

[再转一笔,跟她说,我不告她。]

周凯:[好的]

沙发这一片微妙的磁场,陆斯泽统统感知。

少见程泊樾苦恼,他觉得新鲜,抱着关切又凑热闹的心态,他伸个懒腰晃过来,给程泊樾倒杯酒。

程泊樾把手机往桌上一甩,人就仰着头靠住沙发,眼皮阖上,说今晚这局没意思。

是陆斯泽拉这人过来的,这话不就等于怪罪他?他又笑又觉得冤:“这不是想让你解解闷吗?那你觉得什么有意思?谭蓁对你有意思你看出来没?人家一回来就说想见你,我劝她死心吧,说你早就封心锁爱了,没人撬得动。是不是啊,谁撬得动你?”

最后一句显然在旁敲侧击,不怕死地阴阳怪气。

程泊樾睁开眼,刀片似的目光睨着他。

陆斯泽嘿嘿一笑:“答不上来吧?答不上就喝酒,酒后吐真言。”

程泊樾不太容易喝醉。

但眼下氛围惬意懒散,并不是什么虚伪的声色犬马,他就松懈下来,手里的烈酒一杯接一杯,直到眼底泛起微醺神色。

他上身微倾,手臂闲闲搭在膝盖上,低眸,拇指摩挲着杯壁。

杯中液体平静无波,倒映他倦懒舒展的眉眼。

“如果过去那三年,我没有离开,”他气息很淡地说,“会不会更了解她一些。”

陆斯泽纳闷:“那你当时为什么不留下?而且整整三年,你像在纽约扎了根似的,一天都没回来过,要不是互联网时代随时能联系,我还以为你人没了呢。”

陆斯泽当时就觉得不对,关于集团的人事变动,明明程泊樾才最有权力定夺,是走还是留,没人能替他做主。

空气静了片刻,程泊樾回答说,离开三年,是为了给自己冷静的时间。

因为负罪感太重了。

明明是自己一手照顾大的女孩子,却在一夜之间吻上他的唇,跟他变成了情人关系。

而他作为年长者,居然也没克制住,就这么彻底占有了。

冷静下来回想,其实冲击很大。

哪怕在他眼里没什么事情值得称为大事,但只要跟温听宜有关的事,他就很难心平气和。

甚至那一晚过后,勾起他内心深处很多变态的欲望。

他试图压制,但它们却在每一个寂静无声的夜晚泛滥成灾,反复折磨他。

他想要她。

很想。

每一次看她红着脸颊在他面前撒娇,他就想摁着她后脑勺重重吻下去。

但只要她说一句难受,他就会心疼地停下来。

她总有本事把他套牢。

三年过去,时间催生出细枝末节的变化,让两人的关系多了一层至亲至疏的隔阂。

很多埋在心底的话,无法说出口。

或许,他们真的需要一些时间,重新认识彼此。

——

晚上,温听宜离开医院,回到霖岚国际。

周婼在家忙活一整晚,熬了一盅文火靓汤,细心地给温听宜盛一碗:“来,给你大补特补。”

她坐下来慢慢喝,一时间胃暖心热。

拿起手机查看,突然发现银行卡又多了一笔钱。

“?”

诧异时,周婼接到电话。

“喂?干嘛,我不跟你复合!”

那头就咋咋呼呼地反驳:“我去,你少自作多情了行不行?这通电话是程泊樾让我打的,你把手机给温听宜。”

周婼怼了一句死陆狗,随即把手机递过去:“溪溪,你的电话。”

温听宜疑惑地拿到耳边,隐约猜到对面的人是程泊樾。

她脆弱的神经组织招架不住,害怕又听到什么虎狼之词,本来想挂了的,又怕程泊樾生气。

彼此各方面都差距悬殊,她实在惹不起他。

就温柔谨慎地溢出一声:“喂?”

程泊樾目光迷离,仰头看着天花板,一手搭在额上,此刻听见她的声音,莫名的熨帖。

“溪溪。”

他微醺沙哑的气音盘旋在耳边,让她呼吸紧促。

“你喝酒了吗?”

程泊樾答非所问,嗓音沉了几度:“家里的鱼,抑郁了。不回来看看么?”

“啊?”她怔住,手指不安又别扭地攥了攥手机,“你怎么知道人家抑郁了?”

他说:“它不动了。”

跟程泊樾的平静比起来,温听宜显得忐忑又被动,她哑然失语,不知该怎么答。

听见他问:“你舍得看它生病?”

温听宜欲言又止:“我......”

通话里长时间的空白,被程泊樾游刃有余地填上。

“我养大的。”他说,“我不舍得。”

她几乎被他暧昧喑哑的尾音烫了一下,耳根灼热。

这人到底在说鱼,还是在说他自己。

又或是,在说她?

之前不是很凶吗,怎么喝了酒就柔情缱绻了。

俗话说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她实在猜不出,这人究竟是装的,还是在酒精催促下,真情流露了。

假如此刻是白天,或许她会硬着头皮跟他打电话,陪他一句一句地试探,看他究竟想干嘛。

但现下是深夜,不宜周旋,否则极易失眠。

为了明早的精

气神,温听宜轻吸一口气,思绪凌乱地说:“那你就......带它去看病吧。我要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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