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5


么。”裴砚声想了想,对顾凛川道了声恭喜,“刚才看到新闻,德国政府的铁路项目被Peak拿到了。听说标期历经十个月,打败了几十家新锐企业。”

那家建造口的子公司不在顾凛川的管辖范畴,他回忆片刻才“哦”了一声,随意道:“本来也没什么悬念。毕竟先入优势才是最不可破的壁垒,虽然后来者众多,但不足忧心。”

桌上更加静谧,白翊垂眸喝茶,董事们递换眼色,裴砚声揶揄闷笑,宋听檀表情管理在线,但桌子底下,使劲掐着沈璧然的手在他腿上画问号。

沈璧然手疼,头疼,自暴自弃,低头一口接一口把炖品吃了个精光。

顾凛川还探过来看了一眼碗底,“我还以为你在国外口味变了,看来还是老样子。”

声音不大,只入了左右两人的耳。

“谢谢顾总。”沈璧然诚恳道:“我只不过是真的饿了。”

饭局后半场,宋听檀这个“艺人代表”成了高管们集火的靶子。宋听檀在社交场上向来落落大方,来者不拒,酒到杯干。老东西们惊叹赞美,灌得更不留情。

白翊其实能替他说两句话,但按兵不动,因为这是尘晖头部艺人的义务,也是宋听檀自己在这一行立身必要的付出,有舍有得,没必要搞得受多大委屈似的。

沈璧然太了解好友,见那双笑眼越喝越清铄,心道不好。正要阻止,宋听檀翩然起身,又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白的,款步到裴砚声面前,替他倒薄薄一层,笑说:“最后一杯敬裴总,未来还要多仰仗。”

根据沈璧然的观察,裴砚声虽然气质阴沉,但今天席间的态度还算温和,应该不会拂了宋听檀的脸面。

可裴砚声却没动,目光在宋听檀微红的面颊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才严肃开口:“头部艺人的健康和嗓子是公司重要资产,不必要的酒少喝。”

宋听檀愣了一下,就连沈璧然一时间都有些拿不准,裴砚声是在护宋听檀还是在针对他。好在宋听檀反应很快,笑容依旧真诚,换茶代酒,敬了裴砚声。

正餐结束,高管们提议转场。裴砚声自然要去,询问顾凛川的意思,其他人也期待地看着这边,只是无人敢怂恿——顾凛川今天来是一时兴起,说句不好听的,这张桌上,原本没有谁是能和他一起用餐的。

顾凛川没反应,反而看向沈璧然。沈璧然当然不想去,但宋听檀跑不掉,而且宋听檀已经喝多了。他只好避开顾凛川的目光,问宋听檀:“你坐我的车?”

顾凛川于是开口:“我也不好白白蹭饭,各位去我的地方吧。”

沈璧然预感到“顾凛川的地方”不会简单,但当他发现这人竟然在博物馆里购置了一间私人会所时,还是惭愧于自己想象力的匮乏。

博物馆大厅旁侧有间狭窄的酒吧,会所就藏在酒吧身后。酒吧是公开的,但会所只服务顾凛川。

包间光线幽暗柔和,一客两侍,侍者立在盲区,没有存在感,但客人需要时无处不在。众人三两一伙分散开,美酒、雪茄、燃香、闲聊,气氛逐渐松弛。顾凛川和裴砚声坐在直角摆放的两张沙发里说话,沈璧然想给宋听檀找个清净的地方缓缓醉意,和顾凛川视线相撞,顾凛川伸手往自己身边一指。

宋听檀已经流露出难受,沈璧然不多犹豫,扶他过去坐下。一通忙活照看,终于抽出身来,才听到旁边顾凛川和裴砚声的交谈。

他们在聊私人飞机。

蓦地,沈璧然心中一坠,他拿了一杯酒,却没有入口,只垂眸看着杯中深色澄澈的酒液。

顾凛川忽而回头看向他,低声询问:“有话说?”

沈璧然心中沉郁纠结,许久才道:“听到你们在聊飞机。”

顾凛川点了下头,“有你喜欢的型号吗?”

这话太抬举他了。别说今时今日,就算在辉煌时期,沈家也没到能玩私人飞机的程度。沈璧然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陈年误会的来龙去脉,他心里早有推断。但此时此刻,听到顾凛川提到飞机,他又产生一种求证的冲动。可求证了又有什么用呢?除了再嘲笑一番自己的无知荒唐,难道还能让他重新拥有一个死去的、属于他自己的“顾凛川”吗?

自嘲片刻后,他还是抬起头,朝顾凛川粲然一笑,“顾总这些年很少坐民航吧?”

顾凛川审视着他的神情,“也不是。私飞申请航线很麻烦,临时行程还是要坐民航。”

沈璧然无声点头,继而轻声问:“那年,是坐私人飞机走的吗?”

他说“那年”,没有说哪年,也没有说去哪。但他知道顾凛川应该能听懂,果然,顾凛川只顿了一下便点头,“怎么了?”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ǔ???e?n?2??????5?????????则?为?山?寨?佔?点

沈璧然径自垂眸笑起来,一绺头发散出,垂落颊侧。昏幽之中,他笑意璀璨,却难掩眸中晦涩波动。

“只是随口问问。”他轻声说,提起酒杯,“多谢顾总今天的照拂,和你喝一杯?”

顾凛川看着他,眼神很深。酒侍捧酒上前,顾凛川选了和沈璧然杯中同款的Clase Azul龙舌兰,自斟一杯,很满。沈璧然见状便也要把酒续满,可顾凛川却已伸杯过来,和他轻轻一碰,撞声清脆,杯沿齐平,分毫不差。

“尽兴便好,不必多饮。”顾凛川低声说着,自己却一饮而尽。

W?a?n?g?址?f?a?B?u?页?????u???è?n??????????⑤???c?ò??

沈璧然只有半杯,利落喝完便起身离开。他心绪复杂,索性把房间里的壁画装潢细细看一遍,遇上有人来敬酒攀谈,他也愿意奉陪,只盼着能让脑子里想点别的。

几轮无聊社交,沈璧然有意放纵,不知不觉间又喝下五六杯,渐渐头重脚轻,便找了条离顾凛川很远的沙发坐下,仰靠着消散酒意。

正晕困,身边沙发一沉,他勉力睁开眼,是白翊坐了过来,关切地问:“你怎么也喝多了?”

沈璧然又闭上眼,语气有些慵懒,“酒好,难免贪杯。”

天知道,他压根没尝出那些酒是什么味,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几种酒。头昏沉沉的,他逐渐听不清白翊在说什么,屋子里的聊天声融成了一锅咕嘟咕嘟冒泡的粥,片刻后,他的头向左一歪,倒在了白翊肩上。

意识半昏半醒间,一股清冷的松木玉兰香近身,一只手忽而抚上他的脖子——那只手掌宽阔燥热,完全包裹住裸露的皮肤,顺着颈椎走形略作摩挲,而后施力,将他从白翊肩头捞起。

沈璧然酒醒了。

顾凛川站在他面前,微微俯身,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

“沈总,饮酒适度,不要醉了。”

沈璧然头脑浑噩又轰鸣,身体记忆在一瞬间死而复生,他感受到自己颈动脉的搏动正一下一下用力顶着顾凛川的手心,舔舐他手上薄茧。

顾凛川被沈家收养前做过很多粗活,手指关节和指腹都有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