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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所以我们现在才没有告诉她…她还有个姐姐。”

他不解释倒还好,一解释,越清舒更是心如刀绞。

茵茵还小,会吃醋。

那她呢?她听话、乖巧,所以理应受更多的委屈?

“不用啦。”越清舒强忍着情绪,“我希望大家都好好过,快下雨了,你们快回家吧!”

她是真的感到难过,但越清舒相信自己可以消化掉这些情绪。

越清舒以前觉得,长大就好了,长大她就可以做好多选择。

现在才发现,原来长大也有那么多不好。

长大了,她甚至不能随便发脾气,一切委屈都只能自己咽下去。

这些年,她的确对越文山的新婚姻有些耿耿于怀,不知如何面对,所以想在重新开始新生活之前,再面对一次。

越清舒当时也想,可是爸爸有什么错呢?

他只是,需要开始新的生活。

所有人都开始面对新的生活了,她也要将一切沉重的包袱都卸下。

成长的一切都是剥骨抽筋般的痛。

她知道,她都知道。

所以没有关系,越清舒,你已经是很坚强的大人了。

越清舒不再停留,她道别后,决绝地往反方向走,其实她不是那么心硬的人,如果这个时候越文山追上来。

如果他告诉她,没有关系,你也是我的孩子,我们以后还是可以正常往来。

她一定会松口的。

但什么都没有,她只是跟川流不息的车辆不断擦肩而过,越清舒一路往回走。

她不敢停下脚步,甚至不敢停下来打车。

轰隆隆的雷声在头顶下起,这一场阵雨来得极为猛烈,雨点砸在她身上的时候,越清舒觉得自己有点狼狈。

她如此狼狈地往前走,任由着这场雨淋湿自己。

回酒店的路不算远。

越清舒感觉到自己的手机一直在来电,但她一个都没有接,只是自己倔强地往前走。

到酒店门口的时候,越清舒已经浑身湿透。

她甚至不知道氤氲在自己视线前的是雨点还是别的,她沉默着前行,却在酒店门口模糊地见到一道极为熟悉的身影。

在她认出他之前,他已经朝她飞奔而来。

越清舒愣怔,视线在这一刻更加模糊,眼眶湿热滚烫。

她突然特别特别想痛哭一场。

男人焦急地没有撑伞,就着这个雨幕,就这样冲了过来,他伸手去接她。

只此一瞬间,越清舒全身的力气都融化。

跌落在他的怀里。

她不问他在这里的缘由,只是死死地抓住他,哭腔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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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世界的爱是不公平的?”

“他从来没有给我起过小名,可他说她叫茵茵…”

她以前多期待一个小名啊,别人都有小名,她也想要一个,但所有人只叫她舒舒。

那时候她年龄上来了,爸爸妈妈说,小名是小时候用的,但她现在已经是大孩子了。

岑景抱着她,没有责备,没有疑问。

他只是把她笼在他的怀抱之中,为她挡住这场雨。

“会有的。”

什么都会有的,他什么都会给她的。

第109章

[the one hundred and ninth day]

-

越清舒生了一场重病。

或许是因为淋了雨, 也或许是因为忽然回来的气候不适应,亦或是情绪反应。

她发了一场持续的高烧,退了又烧, 反反复复折腾了三天。

越清舒整个人都迷迷糊糊,做了很多个梦。

她偶尔甚至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但她记得, 岑景这三天一直都在, 他从未离开过这个房间, 就连餐食、药品都是要求酒店送上楼来的。

岑景照顾她很耐心, 除了耐心哄她吃饭、吃药,他每两个小时就会用棉签帮她沾一沾干涩的嘴唇。

她睡了三天, 他就几乎三天没怎么休息。

每次都只是在她身旁小憩一会儿。

最后一天越清舒情况好了很多, 她稍微恢复了一些意识, 只是人还有点晕乎, 自己撑着身体去卫生间洗漱。

站在镜子面前,迷糊地看着摆放在台子上工整的牙刷。

有一段记忆就这么钻入她的脑海中。

这几天她实在没力气,t 做什么都要岑景照顾, 甚至要他帮她洗漱, 还需要他带她去卫生间。

越清舒的脑子里瞬间出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这跟在一起很多年的老夫老妻有什么区别?

人生病其实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生病的时候人可没有精力去收拾和打理自己。

特别是这种都有点难以自理的重病, 更是…

这样完全是以最糟糕、凌乱, 甚至可以说是邋遢的状态面对对方。

人类最亲密无间的状态分为几种。

做.爱带来的身体深度接触, 相爱带来的心灵深度接触, 还有一项就是狼狈生病时…

这是人性的深度接触。

越清舒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从卫生间出去的时候人还有点晕, 她本来想自己偷摸着回床上继续躺着。

但她来回的动静还是吵醒了岑景,或者说,他本来就睡得不熟。

越清舒刚才自己迷糊起来, 没认真观察,这会儿才发现岑景只是靠在床边,他甚至连眼镜都没摘。

书桌上的电脑也亮着,旁边摆着几份文件。

他微微抬眸,起身过来:“怎么醒了不叫我?”

岑景走过来,伸手触碰她的额头,稍微松了一口气,现在的温度摸起来比较正常。

应该是真的退烧了。

“你睡觉呀…我没必要叫醒你。”越清舒垂眸说。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她想起来。

前几天她实在难受,下个床都觉得头晕眼花根本撑不住,她就会伸手去碰他。

然后用生病那软绵的语气叫他。

“岑景…我想去洗手间…”

“岑景…嗓子疼…”

“我有点饿了…口渴…”

她知道他在,所以不舒服的时候就找他帮忙。

岑景就这么任劳任怨了三天,一句怨言都没有说过,他这会儿也只是伸手环过去,把她抱起来。

越清舒被他抱回床上,他把被子掖好。

他就这样坐在床边,“身体舒服点儿了么。”

越清舒点头。

“嗯,我感觉没什么问题了,我再睡一觉就好了,你也快睡…”她知道他已经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

但岑景依旧放心不下来,只是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对她说:“好,你先睡。”

越清舒自己窝在温暖的被子里,她露出个眼睛看着坐在床边的男人。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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