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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脚下的碎片划过大理石的地砖,她在转瞬间,走到岑景的面前。
看似柔弱的胳膊狠狠抓住他的衣领。
岑景依旧靠着,还没站直,他没能反应过来越清舒的动作。
只知道。
不过是转瞬,她垫着脚,一只手抓着他的衣领,勾着他的脖颈。
不管不顾的情绪萦绕,生涩中带着怒火,她柔软湿润的唇覆盖上来。
越清舒一口咬住了他的下唇。
因为动作太突然和不熟练,她的牙齿磕到了他的嘴角。
岑景手里的那只玻璃杯也掉了。
他从不失手,却在一刻没有握紧一个小小的玻璃杯。
嘭得一声,像是烟花炸开,玻璃碎片溅在他们的脚踝,微微刺痛。
“是很简单。”
“不破不立。”
去他的道德、界限,她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越清舒微微松手,带着湿度的手指摁住他的后颈,看着岑景错愕略微失态的神情。
“岑景,我们现在是接过吻的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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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景这三十年来的人生鲜少失控。
特别是像现在这样,完全脱离他的掌控范围。
他自认为可以控制这个范畴,却没想到越清舒竟然能做出如此荒唐事。
呼吸之间还黏着她传来的味道。
刚刚洗漱过的薄荷味,和她用沐浴液的蜜桃香。
最可恨的是,越清舒是一个拱火高手,她往后退,随后拉开厨房的门,就这么出去了。
“王阿姨,玻璃杯碎了两个,麻烦你打扫一下哦。”
没有人知道两个成年人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在这个安静的夜晚,同时打碎了两个玻璃杯。
王阿姨过来的时候,看着满地的残骸,心疼得不行。
“哎哟,这怎么怎么回事?”
她还提醒岑景。
“这边很多碎片,小心些,不要划伤了,岑先生你也先出去休息吧!”
岑景出去以后,碰到来看是出了什么动静的莘兰。
“抱歉,手滑了。”岑景看起来非常坦荡,情绪也很快就收了下去,“多少钱?我赔两个。”
莘兰没有在乎两个玻璃杯。
“人没事吧?”她也挺意外的,怎么会有人一次打碎两个杯子?
“没事。”岑景回答。
“嗯,那就好。”莘兰说道,“我去看看小舒怎么样了…她的事情,还要麻烦你。”
岑景敛眸。
心中了然,刚才越清舒出去的时候并没有碰到莘兰。
跑得倒是挺快的,把摔坏两个杯子的责任全都推到他身上。
她就这么不见了踪迹,一直没有下来过,期间莘兰去楼上敲门问了一通。
越清舒说身体不舒服,太累了,就不下去了。
莘兰也有点不好意思,只能让周为出来再陪岑景唠上几句。 w?a?n?g?阯?发?布?y?e??????ǔ???ě?n???????????????????м
越清舒说要早睡,岑景自然也没有久留,从她家出去,顺口问了下徐澈时今天在哪儿鬼混。
他也去喝两杯。
徐澈时:“今天没喝酒啊,我在猫舍选猫呢,怎么了,岑总一个人觉得长夜漫漫难熬了?”
岑景没理他,直接问:“地址。”
“微信发你了。”徐澈时说完,还要继续贫嘴,“刚分手就觉得晚上难熬了,怎么说?要不要给你介绍个新的啊。”
岑景叫他闭嘴,说:“我没那么无聊。”
他谈过的恋爱不算多,倒也不是身边女人不断,那么两三段感情,就够折腾了。
家中老爷子催得紧,有时候需要频繁带回去吃饭或者出席朋友聚会的活动。
岑景觉得维护一段关系本就麻烦,如果有什么东西可以一直不变才是最好的。
他喜欢呆在风暴中心最平静的位置,看四周的一切都陷入疯狂,t而自己依旧不为所动。
说到底,恋爱对他来说不是必须品。
他没有必须在这种时候马上就谈新的对象。
虽然他对恋爱对象做不到别人那样耐心呵护,但好歹也不算差劲。
该陪着也陪着。
时间精力金钱,他也都有付出。
只是Vivian提的要求,对他来说的确难以完成,她说想结婚,说想跟他更近一些。
成年人提出需求也是赤裸裸的。
Vivian问他,这么久了,还是不能接吻和上.床吗?
岑景觉得这很难办。
她想要的,他不太能给到。
恋爱关系也是一种供需关系,双方共同付出,共同接受,货不对板或者提供不了的时候,就放对方走。
虽然分手是岑景提的,但他觉得,这对Vivian来说也是更好的选择。
她这个年纪,如果想结婚,就不应该消耗在他身上。
至于上床这件事。
岑景觉得处理麻烦,他对人好像也没有那样的性冲动。
其实他倒也说不上是性冷淡或者毫无身体欲望。
只是恋人之间的调情很麻烦,消耗时间,事后还需要清理,而他在很多事情上是个严苛到有病的完美主义。
什么事情做了,就得做到最顶尖,在这个过程中,需要照顾对方的感受。
如果他不能让对方得到极致的性.爱体验,那不如大家都自行解决。
在他现在的概念里。
性和恋爱关系并不需要严格绑定。
岑景的这些恋爱关系对他来说,就是个“关系”,跟合作区别不大,可以应付某些事情和场合。
至少,目前有过关系的两任对象,没有一个人让他有这样的冲动。
…
徐澈时发的猫舍地址才南岸郊区的一个偏僻地。
他最近在追一个女孩,对方喜欢小猫,徐澈时就跑来猫舍选猫。
岑景到的时候,他正在两只小猫里犹豫不决。
这两只其实都是被选剩下的,本批次其他小猫早就被预定回家了。
这些都是临时跑单留下来的。
“哎哟,真是难选啊!”徐澈时感叹着,刚好听到工作人员带着岑景过来的动静。
徐澈时回头看向岑景。
“哥们儿,帮我选选!这两只——”留哪只比较合适?
他实在是选择困难症大爆发。
徐澈时话还没说完,突然转折:“我操。”
“有事?”岑景一脸看神经病的眼神。
“怎么会没事?”徐澈时起身,走过来看,确认自己不是眼睛花了。
岑景嘴角略微肿起来了一些,明显是人为咬的。
“你被谁咬了?”徐澈时震惊,“不是吧,哥,你就算想通了,终于决定开荤了,也不至于找个吻技这么差的吧?”
岑景感觉自己太阳穴直跳:“嗯,是不至于。”
不至于是不至于。
但也防不住越清舒直接冲上来,这真的算得上接吻吗?
不是她胡乱地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