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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景辈分大,但好歹年纪上还是比较相近。

越清舒愣了愣, 点头:“嗯。”

“我跟你周叔有时候说不上话,你要是有什么工作上的问题,就问小岑吧,去洗澡吧,洗完下来,再吃点零食聊一会儿?”

莘兰无奈笑笑,觉得跟女儿之间有隔阂。

这种感觉很微妙,他们好像很近,却又好像很远。

岑景今天在,其实也是莘兰主动邀请来的,她想着越清舒刚回国,总还有很多事情不熟悉。

她昨日听说了越清舒在公司遇到的那件小事,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让她跟岑景多沟通交流来得好。

越清舒大概猜到莘兰的用意,点头同意。

天气转冷后,一次澡需要洗很久,朦胧的雾气包裹住全身。

越清舒看着架子上,被自己清洗得很干净的小玩具,突然想到岑景说的——

“我单身了,你不开心吗?”

她的内心深处或许有些开心,但又觉得,人刚分手自己就靠近,不符合道德。

本来就洗得很久的澡,变得更久了。

她从楼上下去的时候,面色还有些难掩的红润,从脖颈一直延续到耳根。

越清舒找了一件遮挡严实的居家服穿上,下楼去接水喝,顺带…

跟他说几句话。

刚下楼,就碰到也在厨房的岑景。

厨房门刚刚推开,她就听到有水声t哗啦,抬眸望去,看到男人垂着眸,懒散地靠在台面旁边,手上握着漂亮的玻璃杯。

水杯中的清水轻荡。

越清舒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悄声关上了厨房的门,她身上的沐浴露香气环绕着整个房间。

岑景听到她的动静,淡淡抬眸看过来。

他发现,越清舒这个人毛绒绒的,出落得很漂亮以后更是,身上有种让人想揉捏的柔软气质。

就像毛绒的小猫小兔子。

或者说,是玩偶。

即便这么想,岑景还是觉得自己没什么太多混乱的感觉,只此一瞬,短暂地觉得她很好捏。

越清舒轻盈地无视他,抬手去拿高处的杯子。

她的个子不算矮,一米六八的身高,纤细颀长,抬起手的时候,衣袖顺着胳膊往下掉。

白皙的小臂在岑景的视线范围内晃了晃。

她明明做这件事并不吃力,却在他的眼中变成了需要帮忙的事情。

越清舒需要抬手去拿的水杯,岑景只需要平着伸手去拿,他垂眸看了她一眼,顺手帮她拿了。

她没想过岑景会帮忙,一下子抓了个空,还差点因此失神脚下踩空。

越清舒:……

这人干嘛突然好心?他这么好心的人吗?

但越清舒还是安静地接过水杯,伸手去拿的时候,偶然跟他的指尖交叠了半秒。

温热湿润的指尖覆盖在他的手上。

很快抽离。



越清舒喝了一口刚接的凉水,端着杯子,跟他一样,靠在旁边休息。

她舔了舔唇,把没想通的问题又问了一次:“你刚才说的随我开心是什么意思?”

岑景看着她。

好像已经将她整个人的想法都看穿。

“我给了你答案,你会听吗?”岑景开口说,“我让你叫小叔,你倒是会这么叫,但心里又会不服气。”

不服气他又摆着这个身份在那儿。

不服气她说了很多次喜欢他,他还是不当回事。

越清舒承认,刚才看着岑景清淡的眼神时,有些赌气,只是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地就识破她的小情绪。

“越清舒。”

她喜欢听他叫她的名字。

“我可没不给你当回事儿。”岑景说,“你觉得我的态度不好,不都是你自己臆想的吗?”

越清舒一时没说上话。

倒是他步步紧逼。

“我主动让你叫我的名字,又算是什么?”岑景说着,自己都笑了,“算我在朋友的眼皮子底下跟他的继女暧昧?”

她直接叫他名字这件事,简简单单,却又最为暧昧。

越清舒意识到,他没有往后退,已经是对她最大的尊重。

也是。

岑景这个人,一向是站在原地被人拥簇,被人爱的。

他对他们之间的关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平静地接受,但什么都不做。

像他这样过于平静的人。

越清舒觉得,就应该被狠狠教训一顿。

她毫无意识地提高了一点声贝:“所以这就是你的回答和做法?”

岑景感觉越清舒想跟自己吵架,还挺新奇的。

“不然我应该怎么做?”他微微挑眉,“你教我?”

嘴上说着要对方教,但语气和姿态却依旧高傲,越清舒觉得,就算她说了,岑景也不会听。

越清舒深呼吸了一口气,再一次在岑景的面前展现出自己的獠牙利爪。

“你没错,只是自私地选了对自己最有利的做法。”

“你要是想拒绝我,完全可以反复拒绝,跟我保持距离,不接受跟我的往来。”

“反正你不是最会用自己的权利了吗?你甚至可以在我要进喜莱的时候,就把我的简历卡着不让进。”

“但你什么都没做不是吗?”

“因为你习惯被人喜欢,也习惯不负责任,习惯把别人的感情交给对方自己处理。”

“所以你根本就不在乎对方会不会因为你而失落或纠结。”

因为,他没有彻彻底底地感受过,爱一个人的心情。

他根本不知道别人会有多少辗转难眠的夜晚。

岑景看着她,眸光忽然变得深沉,喉结滚动几下,没有什么动静。

他不是第一次这么这么做。

对于越清舒,岑景已经算是难得做过好人,他不是没有拉开过两人的距离。

岑景擅长把人从自己身边赶走,温柔拒绝也好,无情冷漠也罢。

也告诉她,自己本就不是个好人。

但她没走。

不仅没走,还站在这里,数落他在感情里做得不是,而越清舒此时说得句句在理。

岑景微微颔首,嘴角勾着:“我承认。”

所以呢。

所以你要怎么打破僵局呢?

越清舒真的烦死了他这种,你们所有人都拿我没办法的态度。

岑景此时还在睨着笑。

他劝她。

“其实很简单的。”

“只要你放弃……”

只要放弃喜欢他,就什么事情都迎刃而解,他们现在探讨的所有问题,全都会荡然无存。

越清舒打算离开,但耳朵里突然听到这一句,她手上的玻璃杯忽然从掌心滑落。

手工的玻璃杯很脆弱,一碰就碎。

她手里的那枚玻璃杯,就这么落在地上,瞬间脆成玻璃渣碎片。

踩上去的时候,还有刺耳的滋啦声。

越清舒踩着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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