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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训斥,然而后者却没有任何想要发难的意图,只是抬眼看了他们一眼,便收回了视线,没甚言语。

她似正忙着训谢今菲。

敬溪的面前放着两个香囊,面色不好,提溜了其中一个左看右看,又

提溜了另外一个,上看下看。

最后实在没忍住,开口骂了一旁站着的人。

她道:“你说说你是学了几日的女红,怎么还能绣成这幅鬼样子,横竖上下都没个模样,狗爪子叼根针都比你做的像样,就这样,不让你出去鬼混,你还有脸来同我生气,我不打你都是仁善......”

谢今菲挨了骂,一旁又站着这么些人,哥哥在,嫂嫂在,她那脸哪里挂得住,她气得撒泼,道:“哪里就有母亲说的这样不堪,真这样不堪,你打死我得了!”

眼看她作势就要耍混,敬溪美目一横,拿了这香囊就往地上丢,她瞪她,怒道:“你再耍混试试!别逼我在这么多人面前打你。”

堂屋中一时安静,谢临序和黄向棠似也熟悉这样的场景。

谢临序不说,他从小到大当是看习惯了,至于黄向棠呢,对这场景也早已麻木,没有动容。

敬溪是个极强悍的性子,平日疼谢今菲的时候是疼,可若谢今菲叫她不痛快,同她对着干了,她也不会饶她。

谢今菲叫她训得嘴巴一撇就想哭,宋醒月眼看这又要闹,出言打破了这处的沉寂。

她先是上前捡起了那个被丢到地上的香囊,拿在手上细细看了看,她说:“母亲,其实还行的,没那么难看......”

敬溪见她睁眼说瞎话,嘴巴一张显然是想要连她一道带着训斥了。

她抢先一步,道:“母亲莫要气,我通些女红,带着她重新改一改。”

说着,就扯着谢今菲去了一旁的角落里头躲着,拿了针线匾过来。

既宋醒月都这样说了,那敬溪自然也不好再去说些什么,由着她带着谢今菲逃难去了一旁。

谢今菲任由宋醒月拽着,从始至终都梗着脖子,只眼中已经挂了颗豆大的泪,欲落不落。

宋醒月叹了一口气,而后按着她在椅上坐下。

她弯腰,伸手抹掉了那颗泪,道:“别哭了,我带着你改改。”

谢今菲叫她擦着眼泪,又是羞又是恼,为何每次都是她来帮她?

她以前总是欺负她,她难道就忘了吗!她怎么能来帮她呢?

“来,看我做,这根先挑开不要,这根也不要......看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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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今菲不懂怎么会有宋醒月这样的人,可是,她的声音又轻又柔,将她那些羞恼的情绪也都一并驱散了开来。

谢今菲再回过神,看着她,只剩下了不可名状的怔忡。

“要这样子,这样刺出的线便不歪歪扭扭了。”

宋醒月示范了一遍之后,就将针和香囊递给了她。

谢今菲方才开始一直都在看着她的脸发呆,哪里知道她方才是讲了些什么,她硬着头皮随便乱绣,却被宋醒月抓住了手制止:“不要这样,会刺到手的,小心些,针可万万不能这样穿。”

她又不厌其烦的重新教了她一遍。

她们就这样坐在一旁,改起了香囊。

谢临序的视线落在她的背上,她坐得有些远,他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可却也想象到了她是如何教导谢今菲。

她的声音一定很轻,不管谢今菲犯多少次错,她定也都是不厌其烦。

敬溪也瞧着那处,冷冷哼了一声,她像是还在为谢今菲生气,说话仍旧不叫好听,她道:“难得见她这皮猴如此安生,能叫你媳妇哄住,也是个相当有本事的。”

黄向棠拿着帕子掩唇,呵呵地笑了一声:“可不有本事,嫂嫂这脾性,是极厉害的,寻常人都比不得的。”

这回倒非是谢临序先开口,敬溪看她一眼,冷声道:“多你的嘴。”

行吧,现在是说风凉话的时候吗?宋醒月连谢今菲这头倔驴都能治住,敬溪可不是也高看她一眼。

晓得敬溪的脾气,黄向棠最后也还是老老实实闭了嘴。

敬溪又看了看她的肚子,道:“你这肚子也越发大了,往后便安生待在院子里,少些走动,这动来动去,万一是出了什么差错也不好。”

黄向棠也懒得多跑,先前若非是叫宋醒月激的,连这几趟也愿跑,听敬溪如此说自是乐得其成。

那头说完了黄向棠,敬溪又看向谢临序,她拧眉问他:“这肚子里头怎到现在都还没得动静,那宫里头的医师吃干饭的不成?”

谢临序看着宋醒月的背影,他仍旧道:“不急......”

他口中说是不急,可内心深处对这件事却也比以往更紧迫了一些。

至于是何种缘由让他变得这番迫切,他不敢深入去想。

他虽同敬溪如此说,可心中大概也在想,应该再叫医师给宋醒月好好瞧瞧肚子才是。

敬溪看谢临序这幅样子,心中也来了些气:“待你七老八十的还说是不急!”

还不急,还不急!

旁人家的儿郎十八岁都娶得娇妻,生得大胖小子,他这年一过完,就往二三奔去,竟是也说不急。

谢临序闷着,任她埋怨,也不还口。

一直到敬溪压低了声线,同他道:“若真生不出来,纳妾不是使不得。”

宋醒月这般听话,也确实是叫人省心,敬溪可以给她几分薄面,休妻那些什么话,她也不会再时常挂在嘴边,说出来只怕吓得她又神不附体。

可总不能说,生不出孩子,就一直都这样吧?

药也在吃,这肚子偏生就是没有一点动静。

哪家的公子没有几个妾室,这是天理人情,就如吃饭喝水一样,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正常到了敬溪提起,也是那样稀疏寻常的态度,世家大族又更重子孙绵长,开枝散叶拓展门户,哪些人家不都巴不得人丁兴旺?

每日数着这底下稀稀疏疏的几个孩子,敬溪自也都看得哑口无言。

谢临序听到敬溪说起“纳妾”二字,也终于有了反应,他看着敬溪道:“母亲,不要再说这些了。”

在纳妾一事之上,黄向棠也难得没有多嘴。

她又不傻,今个儿敬溪能叫谢临序纳妾,明个儿就能让谢临复纳。

这样的事光是想想都叫人恼得很,黄向棠又想起谢临复,因着他前段时日秋闱落了榜,这段时日心情一直不大好,闷在房间里头。想他那没出息的样,自己考不考得上没点斤两吗?她心中有数,知他没那本事,也不求得他能一次中举,他自己倒是先难受上了。

黄向棠又在这处坐了一会,说了会闲话,后来眼看时候也不早了,便先起身告退往外头去。

谢临序仍旧留在这处。

敬溪听他那样说,也不再说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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