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诬陷他偷了家里人的东西,随后遭致一场毒打......他的父母疼惜他,爱惜他,平日不舍得他受一点伤,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摔了,皇帝舅舅也心疼他,就算是在政事上有了相左意见,也只敲打他一番,而后将事情轻拿轻放。他是一块被人细心呵护的宝玉,比太子都过得舒坦......

她呢?她同他全然相反,从始至终都是叫抛弃的那个,她什么都没有,唯一剩下的亲人,只有个妹妹了。

可是,像谢临序这样的人,反倒来是说她得到的太轻松了。

世上所有的人都可以说她轻松,就他谢临序这样的人说不得!

宋醒月这一刻有些想哭。

想要放声大哭。

可她知道,流泪也没有任何用,这些泪只会将她想要说的那些话变得浑浊,混淆成了一团不值得人看重的文字。

因为生气,因为恼怒,宋醒月白皙的面颊变得赤红,她道:“你不过就是看不惯我不听你的话,就想出这样的法子作践我,看我气得这样面目全非,你就这样高兴是吗?你说我什么都不懂,说我过得太轻松......?你......你可曾将我当人细细对待?”

所以她的痛苦难堪,就和她生辰那日落的泪一样,这样不值一提吗。

她知道自己没有值得人高看之处,可他一二再再而三的如此想她,她怎么能觉不被侮辱。

谢临序没想到她竟气成这番,从方才开始一直淡漠的情绪也终于有些变了。

“何必气得脸都红了。”他道:“你说你没钱不安心,我给你现钱,也比铺子

轻松,何必这样执拗。”

这不一样。

这一点都不一样。

宋醒月知道,他就是想要捏着她罢了。

他觉得她没有本事,觉她日日晚归不好,还觉得她得之轻松,得来容易。

这花肆里头也都是他的人,他说的话也才管用,他可以叫这铺子说关就关,原因就是因为她回来的太晚罢了,谢临序就是得看着别人绕着他团团转,把他捧在手心上才叫高兴。

他就是想叫她如从前一样,什么都听他的,什么都叫他管着才好。

他的心思不叫光明磊落,她如何不能轻易察觉?

宋醒月道:“你觉我什么都不懂,觉得我在同你做些儿戏?你大可将铺子里头的人全数撤走,只给我留一间空花肆,怎就知我活不下去?!”

谢临序凝着她的眼瞳,沉默良久。

她气得面色通红,可还不忘了和他做交易。

她是想将花肆里头的人全都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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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铺子里头的人,都算是他的人,她大抵也是觉得不自在。

既这次将这事抬到了明面上来,她干脆顺势而出。

谢临序见她有了心思做交易,眼神也重归于方才的平静,他平着声道:“得之容易,维持不易,既你如此说,那我便将管事全都撤走,一月为期,若铺子转不下去,你也该安生了。”

非是谢临序看不起她,只她没做过生意经,从前也从不曾接触过这番事务,锦春堂也不是什么小铺子,规模不同寻常花肆,如今她既让他将人撤走,自己接手一月,一番下来,怎么不算艰难?

若不应她,势必还要继续吵闹下去,应了她,将来自己维持不住,总也没了话再同他闹红脸。

宋醒月见他真松了口,便顺着道:“那好,如此便一言为定,若我做下去了,往后你再不许插手铺子的事,锦春堂实打实是我的了,没有你说关门就关门的道理。”

说完这话,将好丫鬟们就端着热好的菜回来了。

可经了这样一番争吵,宋醒月自是没胃口再吃得下饭,她起身就走。

“回来,用膳。”

“我没胃口。”

看着他,谁还能吃得下去饭呢?

谢临序唤她的名字,声音有些沉。

“月娘。”

还喊她作甚!

宋醒月回过头直呼他的大名:“谢临序!!”

谢临序听她连名带姓喊他,她看着他的眼神也是藏不住的怨恨。

他触及她的目光愣神片刻,可很快也冷了声道:“谁教的你这样连名带姓喊郎君。”

一旁的下人们见气氛不对,也都赶紧放下菜退出门去。

谢临序平日也只是喜欢冷脸罢了,很少这番厉声责备。

宋醒月见谢临序沉了脸,也没再犟,末了只瞥开了脑袋,不再吭声。

她是喊不得他全名全姓,他就喊得了她。

那能叫怎么办呢,书上就是这样写的,做娘子的,得尊着家中的丈夫,断没有如此唤他的道理。

她一时叫他训斥,也做不得反应,只站原地不动。

迈步离开,她又怕谢临序追上来同她算账,听话吃饭,却又觉得被他训得委屈。

在她没有反应之时,谢临序过来抓她去了桌边,按着她的肩膀坐下:“我又不曾害你,为你好的事为何总是说也不听?一个不高兴就饿肚子,谁惯得你?”

宋醒月不想理他,不吭一声,拿起筷著低头用膳,头都快掉进了碗里。

谢临序见她如此也无甚好说,只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看到最后,坐了回去。

他见她光吃饭不吃菜,往她碗中夹了一筷子菜,宋醒月没说什么,只是不动声色将那菜拨弄去了一边,她撑了几口饭下肚后,实在是吃不下了,撂了筷子起身,道:“我吃好了。”

谢临序眉头紧紧拧着,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细细去听她那四个字,隐隐约约是带了些许哭腔。

他终是什么都没再说,任由着她离开了这处。

等到晚些时候,谢临序净身过后再上床时,见宋醒月面对着墙那侧,整个人快埋到了角落里头。

她缩在那里,将那张本就宽大的梨花木床衬得更加空旷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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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她钻在他怀中的时候,谢临序只觉那床狭窄,否则,他的心,他的手脚又为何会那般无处安放。

可现在,他却又觉得这床大得无边无际。

她侧躺着,谢临序看着她起伏不定的腰窝,便知人是还没睡着。

他开了口,道:“我也是为了你好,为什么和我闹脾气呢。”

所以他这话的意思是说,她现在是不知好歹吗?

宋醒月懒得同他多说,只是“嗯”了一声,算是听到应下,再多的话也不想和他多说一句。

见宋醒月不欲多言,谢临序也沉默了半晌,过了片刻后,他忽地伸手抚上了她的腰际。

“月事又来过了?肚子还没动静吗,要不让医师再来瞧一瞧,重新开些药。”

叫医师再瞧几番,那还了得?

万一瞧出她私底下避着子,岂不是又要闹了。

她没有慌神,只有些不耐道:“你能不催得这番紧吗?若这么好怀,哪至于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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