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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她对他实在是有些忍无可忍,可回去之后,将那铺契拿出仔细左瞧右瞧,又觉气顺了一些下去。

日子翻眼过着,约莫又过去了几日。

宋醒月仍是老老实实给敬溪请着安,却仍不见她脸色好转,想来也仍是在为前些时日的那事伤神。

再过两日,荣明堂的气氛更加沉凝了一些,因着秋闱的榜终是放了。

谢临复最后还是落了榜,敬溪虽没说些什么,可宋醒月却也瞧出她心里头不痛快。

敬溪素是要强,况说谢临复前头有个谢临序那样的兄长比着,如此情况之下,将他衬得更有几分不堪。

谢临复也知道敬溪看他不顺,前头又有谢临序在钱家闹的事在她胸口堵着闷着,现下全身上下怕都是火气,自是没敢再去往她跟前凑了。

现在的他,只怕是说一句话都能惹得敬溪发火,还得顺带着把对他大哥的气全撒到他身上。

他才不去讨那个嫌呢。

等秋闱那榜一放,他人早就躲得没影。敬溪派人去问他行踪,传话回来只说他在屋中悬梁刺股,再去备考三年后的秋闱。

黄向棠瞧着倒是好,谢临复没能中举,她也没甚情绪,看着像是早已接受。

敬溪骂不了谢临序,找不来谢临复,有气也撒不出,这一来二去的,连带着眼前的人都叫看不顺眼起来。

宋醒月这几日在她面前,没少受气。

可她也没将敬溪的脾气放在心上,这些时日光顾着往铺子那边跑。

本以为看到铺契之时便足够叫人高兴,可待亲眼看到那间花肆的时候,没想还要痛快一些。

同那一张轻飘飘的纸比起来,铺子沉甸甸,沉得像是能够托起人的下半辈子,光是看着都叫人觉得往后余生有所依托。

那家花肆在长安街里头,叫锦春堂,大概是谢临序事先叫人打点过了,宋醒月一来就铺子里头的人就知道她是这往后的主子。

国公府的事花肆里头的人也都知道,宋醒月是何处境多少也都听说过。

只是前段时日不知怎国公府那边就这么突然来了人传话,那来的人还是世子爷身边的贴身小厮,他说往后这花肆里头的事,全数要听夫人的,还特意叮嘱说是让他们不许给夫人惹了不痛快,她若是想做些什么,也都不叫人拦着,该如何便如何,既这铺子是她的了,便都阖该听她的了,若是出了什么事,往国公府跑一趟就是。

也不过是左手倒右手,都一家人,有何好换来换去,可守原那番话说出口后,让人也正了心思,没敢去怠慢了宋醒月。

虽是没怠慢她,可宋醒月也看得出来,这铺子里头的人,也都只是把她看做国公府的主子,没把她看做是花肆的主子。

他们大抵以为她这些时日是一时兴起,才在花肆里头跑得这样勤快。

铺子里头掌事的人虽不乐意搭理她,每回宋醒月问他们花肆的事也都懒得多说,可她也不将他们的态度放在心上,仍是在花肆中待得高兴,他们不教她,她就自己在一旁看着。

铺子里头每天大概能有多少客人?这些花苗又是从哪里进过来的?还有一盆花大抵能赚多少钱?一日能有多少盈利?诸如此类,没人乐意搭理她,她就自己偷偷学着瞧着。

给敬溪请安的事也不能耽搁,她这段时日心情不好,若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了她不痛快,那肯定是要挨骂的。

快入十月,清晨的时候空气之中已经十分寒凉,带着深秋接壤早冬的寒。

这日,宋醒月到了荣明堂的时候,敬溪还没起身。

只是没想到,今日谢今菲竟在。

谢今菲是个闲不住的性子,素日敬溪和谢修也都纵她,她不想请安,便都随她,她不乐意学规矩,也不囚她,该学的学够了,也由着她出去和手帕交厮混。

宋醒月难得在请安的这个时辰见过她,而且今日不知是怎地,谢今菲竟比她来的都要早些。

只也不知她是多早来的,这会还一直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宋醒月觉着新奇,多瞧了她一眼,还叫她给瞪了。

她也不再讨嫌,没再看她。

谢今菲却是注意到了今日宋醒月身上戴着的金璎珞,她这金璎珞看着可不大便宜,又哄她哥哥送的?

刚好现下闲的无事,便开始寻人刺挠,她冲着宋醒月挑眉扬首,道:“又在那里哄我哥哥给你买东西了?”

宋醒月不欲同她起了争辩,见她挑事,也只淡淡回她:“母亲给的。”

前些天敬溪叫钱家的事气到,气他们竟敢瞎眼了来污蔑谢家的媳妇。

就算平日她再怎么看不惯宋醒月,可若是叫旁家的人冤枉了她,冤枉了谢家,她便是第一个不饶。那日说让人给她打个七八条璎珞来换着轮番带也不是玩笑话,说完之后竟真让人送了八条不重样的璎珞去了清荷院。

宋醒月推脱不掉,那也只好全盘收下。

东西既是敬溪赏的,那平日见她的时候自也都妥帖带好。

听宋醒月说这东西是母亲给的,比叫是谢临序给的还叫人吃惊些了,谢今菲当即闹道:“你怎连母亲哄骗了!”

哥哥就算了,她是他的妻子,他们日日宿在一起,她吹他的枕边风自不奇怪,可母亲平日嫌弃都来不及呢,怎会给她打金璎珞呢!

她好厉害的本事!

好厉害!

宋醒月见谢今菲这样,便知她又是犯了毛病想给人寻不痛快,她不再理会,避开了视线,免得同她在这里起了争执。

好在,谢今菲见她不理会她,只自己一个人生闷气,也没再去继续招她。

两人又等了约是一刻钟的功夫,总也算等到敬溪起身。

敬溪仍旧是同前些时日一样,面色不好看。

宋醒月知她是因着谢临序和谢临复的事心中不痛快,侍奉她时小心翼翼。

可谢今菲不会看人眼色,因着起了个早的事,本就心情不大好,后又知道敬溪给宋醒月送了璎珞,心里头憋着的气更叫不顺,和敬溪说话之时没少呛她。

就这样说着说着,那母女之间的气氛竟就忽地剑拔弩张了起来。

谢今菲瞧着有些恼,她问敬溪道:“凭什么就不叫我出门去了!”

就在昨日,敬溪那边忽让人给她传话,让她明日早些起来,规矩行礼,往后也不让她出门瞎跑。

她是做了什么?怎就惹着她了?连门都不叫她出去一下。

定是她自己心情不好,便想着法的去作践旁人。

敬溪见她又在那顶嘴,厉声道:“你今都什么年岁了,十五了,年一过就十六,再过些时日都可谈婚论嫁了,你瞎跑些什么?!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现在是你往外头瞎跑的时候吗,往后没我的话你不许出门了!”

宋醒月听着这话心下不住一跳,疑心敬溪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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