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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要砸是吧?”
他猛然一掀桌。
余红卿眼疾手快往后退,临退之前,还没忘了一手端碗一手抓筷。
过去那些年家里很少掀桌,好在她反应快,不然,就吃不成了!
桌子一掀,满院子狼藉。
范母见状,又开始坐在地上嚎,林月梅上前去劝,没把婆婆劝起来,自己还跟着蹲地上嚎啕大哭。
范继海脸色铁青,兄弟两个和厨娘又躲到了柴房。和上次一样,兄弟两个扒门缝,厨娘拿着劈柴的刀,一边劈柴一边扒门缝。
院子里在吵架,余红卿也不好端着个碗在边上吃,她习惯了细嚼慢咽,真的没吃饱,于是扯着嗓子喊:“念儿,我小腿烫伤了,扶我一把。”
念儿一惊,看了一眼主子的裙摆,衣料干燥,不像是有烫伤,她瞬间了然,装作惊慌的模样上前将主子扶进屋中,顺手将房门关上。
今日之事,余红卿已经猜出了前因后果,说到底,就是老太太觉得儿子看不起她娘家,林月梅估计也想知道姐弟三人在范继海心里的地位。
一场戏演完,婆媳俩都接受不了真相。
林月梅看见范继海不吭声,知道他又要像往常夫妻吵架时那样将她晾到一边。
晾上个几天,自然就和好了。
林月梅越想越伤心:“明明……都一样,你为何要分出个三六九等?”
范继海看出了她们在试探自己,还是那话都是一家人,明明可以直接问,偏偏要装模作样。
方才他随口答应了和杨家相看之事,就是不想让母亲生气,并不是说两家相看了这婚事就一定会成。
想要谈不成婚事,只一个“八字不合”的借口就行。
原本他很会替人着想,一般不会当面说难听话,可林月梅的试探让他动了真怒。
“对!在我心里,姐弟三人就是不平等,你满意了么?”范继海伸手一指京城的方向,“人家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身份不同,孩子亲事凭什么一样?你以为帮人养了孩子,你的孩子就能平起平坐?做梦!”
这话很伤人心。
林月梅惊得呆住,眼泪却扑簌簌往下掉。
范继海吼完了妻子,回头又对着老娘怒吼:“在我心里,你杨家人就是配不上卿娘!少做白日梦!”他踹了一脚凳子,“一天天的可真敢想,一个庄稼汉还想娶卿娘,美不死他!”
那封被取回来的信昨天已经启程,范继海原本还有些不舍,此时是真心觉得卿娘不适合留在范家。
走了也好!
范继海特别生气,真的很想一走了之。
但家丑不可外扬,一家子吵吵闹闹的,他此时出门不管去找谁,都会被人问及发生了何事。
关于余红卿的身世,只有婆媳二人知道,兄弟俩应该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猜到了,此外,再无人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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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继海还是决定出去走走,不找友人,就纯逛,临出门之前,他去敲了闺女的房门。
“卿娘,你伤得重不重要?不要看大夫。”
余红卿张口就来:“涂了药了。”
范继海心情复杂:“商队已启程,想来兴安府那边很快就会有消息了,你再忍耐一下。”
这话又点燃了婆媳俩心里的怒火。
什么叫忍耐?
余红卿在这家里一住十几年,范母一看到她就想起当初那个除了美貌一无是处的儿媳。林月梅也一样,余红卿就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一根刺,夫妻俩越是亲密,这根刺就越扎人。
这些年来,林月梅的心里早已被这根刺扎得鲜血淋漓。
“合着我照顾她这么多年,她还受委屈了?又没少她吃又没少她穿,还忍耐……我未出嫁时要是有她的好日子,做梦都要笑醒。”
“她娘是什么人?你娘是什么人?”范继海以前从来不将这些身份上的差别摆在明面上来说,但从今儿起,他不打算再忍了,“林氏,这日子你想过就老实过,若是不想过,收拾铺盖滚。”
林月梅脖子缩了下,一看边上婆婆的眼神中也满是怒火,她感觉到婆婆会帮自己,心里的害怕瞬间消散了大半:“我嫁给你这么多年,照顾你吃喝拉撒,给你生儿育女,还替你孝顺亲娘,我凭什么滚?要滚也是别人滚,那寄人篱下的在家一住多年,如今还挑拨得全家吵吵闹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脸!还大家闺秀的女儿,我呸!笑死个人!”
余红卿对自己的生母没有印象,但也绝不允许有人辱她,林月梅当着她的面说这些话,明面上是羞辱她娘,实则就是在欺辱她!
她从小就傲,脾气也倔,当即豁然起身,猛然拉开了门板。
林月梅听到门口的动静,下意识望了过去,对上余红卿黑沉沉的眼眸后,心下惊了惊,但又不愿承认自己被一个小丫头给吓住了,她梗着脖子:“看什么?想打人?我照顾你那么多年……”
余红卿目光一转,看向范继海:“舅舅,她张口胡说,你不管吗?小时候我是奶娘照顾的,长大了是念儿照顾我,她何时照看过我?”
范继海无奈。
“她张口胡说的,你别当真。”
余红卿对他这样的态度很不满意:“这就行了?”
“不然呢?”林月梅神情得意,“我们养你多年,你该感恩,若是敢对我们动手,你的那些亲人肯定都会以你为耻!有本事,你打我啊!”
太嚣张了。
余红卿抬步出门。
林月梅并不怕她,满眼的挑衅,她心里甚至还希望余红卿动手打人。
动手打长辈,会被人戳脊梁骨。
“我呢,很快就会搬走,原也不想多事,可你们欺人太甚。”余红卿裙摆划过林月梅,未有半分停留,她一路直奔柴房,一把抓出来了年纪较小反应不如哥哥快的范玉文,反手就是一巴掌。
“做晚辈的不能打长辈,那做姐姐的教训不听话的弟弟总行吧?”
打完后,她将人狠狠往地上
一推。
范玉文直到摔倒在地,脸上疼痛传来,耳朵都被打得嗡嗡的,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捂着脸,满脸不可置信地质问:“你打我?”
余红卿抬脚就踹:“我打的就是你!”
只一脚,就将范玉文踹了个人仰马翻。
第8章 秘密
余红卿没有练过武,脚上没多大力气。但范玉文年纪小,同样没练武,摔了一跤后躺在地上捂着胸口,半天都爬不起来。
她收回脚,整理裙摆,恢复了往日温婉和善的模样后,才笑看向林月梅:“舅母,您是长辈,卿娘肯定不敢对您动手,但教训弟弟总是对的吧?”
林月梅气到浑身颤抖,半天才憋出一句:“玉文不需要你教!你只是表姐,不是亲姐姐!”
“哦?”余红卿目光一转,“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