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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范母哽住,差点气晕过去。

林月梅急忙安抚婆婆,她从来就不喜欢余红卿,此时质问:“你敢说不是你请你舅舅回来的?”

余红卿眨眨眼:“是我请的。家里这么多客人,都是舅舅的表兄弟,他不该回来?”

总之,她不知道自己要定亲,至于退亲一事,她更是不知情。

范母气得又踹了一脚面前凳子。

“死丫头,连自己的血缘亲人都看不起,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余红卿微微蹙眉:“外祖母,亲事不是我退的,退亲就是看不起杨家……那真正看不起杨家的人是舅舅才对。”

这是事实。

范母被气得大口大口喘气,脸涨得通红,好像要憋死了似的。林月梅不停帮她顺气,又拿热水来喂,过了好一会儿,范母才缓了过来。

她站起身来,先是进了屋,没多久就气势汹汹地出来,搬了个凳子放在屋檐下,拎着绳子就要往梁上挂。

“我不活了……没活路了……”

这一回,轮不到余红卿去前院,林月梅的长子范玉华飞快去喊人。

范继海回来得很快,脸色铁青无比,关上院子门后冲着屋檐下一个要将脖子往梁上挂,一个拼命不让婆婆挂脖子的两人大吼:“是不是真的想死?”

林月梅急得跺脚:“他爹,快别嚷嚷了,娘就是被你给气的。”

“撒手!”范继海吼了一声,见林月梅不肯撒手,他冲上前去将人扯到一边,对着没有儿媳支撑后坐倒在地上的母亲吼道:“来来来,没人拉着你了,赶紧上!儿子不孝,您前脚走,儿子后脚就来!”

范母僵住了。

范继海见她不动,再次伸手一指绳子:“上啊!不然这绳子白挂了。你挂完了,儿子还要挂呢。”

范母:“……”

她趴倒在地,哭嚎道:“他爹啊,你睁眼看看啊……你倒是一走了之,为何不带我一起?这个逆子要逼……”

“儿子陪您一起死,陪着您走黄泉路,这还不够孝顺吗?”范继海上前扯了扯绳子,“太细了,去柴房把抬木头的那根麻绳取来!”

范玉文年纪小些,往常范母自诩是书香世家,很少撒泼打滚。他第一回见识这种场景,不相信祖母真的会自尽,还真打算去柴房取绳子,刚走两步,就被母亲给踹了一脚。

“添什么乱?缺心眼啊你,滚一边儿去,这没你的事。”

范玉华上前将弟弟拖进柴房。

柴房里早已躲着一个厨娘了。

东家的热闹不是那么好看的,见兄弟二人进门,原本扒在墙缝处的厨娘取了斧头,自然地摆出了一副准备劈柴的架势。

兄弟俩:“……”

院子里,余红卿出声:“舅舅,外祖母指责我看不起杨家,天地良心,我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敢看不起谁啊。”

范继海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强调道:“亲事是我不答应,无论卿娘愿不愿意,我都不会答应这门婚事。”

范母气急:“说到底,你还是看不起杨家!”

范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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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杨家不说掏心掏肺,这些年也自认仁至义尽,当即懒得争辩,“对对对!”

范母:“……”

更气了!

第7章 兔子要咬人

范母一怒之下,真的跳上凳子将脖子往绳子上挂。

范继海愣是没有上前阻拦。

范母悲从中来,身子一歪从凳子上摔落在地嚎啕大哭。

不摔不行,总不能真的吊死吧?

她当年只是一农妇,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好不容易搬到城里过上了好日子,亲戚友人全部都羡慕她。

就这么死了,别说她甘不甘心。旁人都会说她福气不够,过不了好日子。

见状,范继海松了口气,无人知道他袖子里的手已是满手汗水。

闹了这一场,厨娘很快告辞离开,院子里气氛凝滞,念儿出门,恨不能把脚放在肩膀上扛着走,生怕弄出了动静。

从那天起,范母单方面地不愿意亲近儿子,范继海有认错的意思,经常从外头买范母喜欢吃的点心,范母一开始不搭理儿子,后来开始吃点心,但还是不愿意与儿子说话。

林月梅都受不了婆婆的阴阳怪气,本来要撮合林范两家继续结亲的她都不敢触婆婆的霉头,主动退一步,甚至还出言劝说范继海答应杨家的提亲。



继海一口就回绝了,且当场就甩了脸子,一脸的不悦。

婆媳俩常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这日傍晚,全家又坐在一起吃晚饭。

余红卿吃饭时很是安静,别人不开口找她,她从不主动出声。

范继海坐上桌,看母亲心情不错,笑道:“娘,您身子好点了吗?”

范母拿捏儿子的手段很多,因为一哭二闹三上吊跟儿子闹翻了,她后来又冷着脸,但母子之间长期不说话也不可能,这两日开始装头疼。

“好些了!”范母吃吃喝喝,吃得差不多了,给边上的范玉华夹了一筷子菜。

“别光吃肉,吃点菜!”

范玉华笑了笑,继续埋头吃。

范母一脸怅然:“玉华都十四了,转眼十六,该娶媳妇的年纪。我娘家堂哥有个孙女和她年纪相仿,那姑娘从来没有下地干过活,肌肤特别白,长得也好,还会绣花……继海,你觉得如何?”

范继海微微皱眉,他不愿意让儿子回村里去娶媳妇,但之前和母亲闹得很僵,端起茶杯道:“您要是觉得合适,就约个时间相看。”

他以为自己顺从了母亲的意思后,母亲总该高兴些,之前母子俩吵闹的事就过去了。

结果,范母猛然起身,将手里的汤碗狠狠往地上一砸。

“啪”一声,汤碗碎一地。

范继海看着地上的碎瓷片,有些反应不过来。才好好说着话呢,怎么突然就发脾气了?

高兴疯了?

范母不等他询问,质问道:“同样都是你的儿女,旁人都会更看重家里的男丁。你可倒好,反过来了,你的女儿不能嫁入杨家,但杨家的女儿可以嫁给你儿子?范继海,你脑子被屎糊住了吧?那女人就那么好?你捧她就算了,连她生的女儿也恨不能当祖宗一样供起来……”

听着母亲的谩骂,范继海才明白她的意思。

所谓杨家姑娘跟儿子年纪合适是假,母亲提及此事,就是为了试探他。

可他们是亲生母子,有话可以直说,没必要拐这么大弯儿。范继海看着地上的碎片,那是上次掀桌后新买来的碗筷,原本是一套,十只碗六只盘。

才买十天天不到,这就碎了一个。

林月梅已经取出帕子开始哭。

范继海满心疲惫,真心觉得家里跟唱大戏似的,一天天的,就没消停过。他缓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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