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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
她发起抖来,意外发觉连顾怀瑾都还没有开始喘,她倒开始口干舌燥,赶忙阖了唇瓣。
这种情况,她也依旧保有一点常胜将军的从容,笑着,“你不是最不强求人的吗?不是说只强求我那一次?别人的想法都在乎,别人的感受都重要,谁也不勉强,只在这里勉强我?”
“对,”他竟然笑起来,重重在门上叩,吻上她后颈,“我只强求你,就只强求你。”
她听到了喜欢的字眼,笑起来,“强求我什么?”
“今晚,不准睡了。”他在她耳畔呵气,“以后,我每晚都来,你白天睡好,晚上陪我说话。”
她一时竟然不知说什么好。都到了这一步了,他箭在弦上,弓拉得崩满,竟然还不知道往哪里瞄准。
他的气息吐在她耳尖上,她竟然战栗起来,但只是翻了翻眼皮,“滚。”
他不理,密密的吻,毫无遮掩地,纷纷落在她耳畔。
他竟然开始吻她了。
但是,那是不同的意义。吻她的嘴唇,和吻她的耳廓,不一样。
在他对她奉上他的爱以前,他再在她床榻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也只会冷眼旁观。
顺序颠倒,功亏一篑,前功尽弃。
她闭着眼受着他的吻。她喜欢这种无可奈何的承受,仿佛她是无辜的一个。
他低低道,“转过来。”
她最喜欢逗他,“不。烦不烦?”
他不由分说将她翻过来,不准她侧身背对他,让她平躺在榻上,自己一只胳膊撑在她身侧,又压在了她身上。
一回生,二回熟,他甚至不再自我唾弃。
他垂首,欣赏着身下人散乱鬓发和潮./红双腮,吞咽了一下。
连她也开始喘起来了,两片唇瓣,一开一合,中间一点白生生的贝齿。
他陡然想起那个梦。她的糖葫芦掉了一块糖,在新画的小像上,顿时她就不高兴了,娇嫩的唇揪在齿间,咬着。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终于,抚上了她那两片唇。
软的。
跟他梦里的触感一样软。
就是这两片花瓣一样的东西,折磨他已久。
南琼霜倏然愣了。
他伏在她身上,垂首,长发松散披落在她身侧,大拇指按在她唇瓣中间,眷恋不已地揉着,摩挲,不肯放。
他以前,哪里敢动她的嘴唇。
他侧首凑过来,这回,竟然敢凑得离她的唇只有半寸远,呼吸交错,彼此交缠,一呼、一吸。
他这时候才发觉,竟然连呼吸都会这样意义难明。
呼,就是插。吸,就是抽。一呼、一吸,就是一./插、一./抽。(此处仅为心理描写,无实质行为)
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喜欢想。
她在故意激怒他的时候,在故意冷落他、忽视他、品味他的心碎的时候,就没想过会有这一天吗?
他笑了一下,那声音嘶哑而低沉,仿佛已经干渴:
“皎皎,如果我吻你,你会生气吗。”
她心里一动,这也是她喜欢的字眼,“不会。”
黑暗里,他竟然愉悦笑了起来,伏在她身上,“太好了,……那就更加不能吻。”
她简直不敢相信,他摸着她脸颊,大拇指刮着她尖尖的下颏,“我是发现了,皎皎。仔细对待你,你就不懂得仔细对待我。心疼你,你就不懂得心疼我。唯有逼你……强迫你做,应了也就应了。”
她竟然将“应”这个音听成别的字,吓了一跳。
“我真是……我怎么会竟然……”他伏在她身上,竟然发起抖来,“你这样心狠,我为什么……”
“我真是受不了你……白日里我那样想你,每日临走前都去你屋里看你一眼,好不容易见你,你就这样对我。我难过,你是不是从来不心疼的,皎皎?”
“你想下山,我让你下山。你要走,我放你走。我怎么样都是我的事。还想怎样?”
“我们本来就没有多少日子,你想要什么,我会给你准备好一切。只是剩下这些日子,这件事情,能不能不提了?能不能?”
他的眼泪砸落下来,噼里啪啦,砸在她心口,潮湿一片,闷窒惊人。 网?阯?f?a?b?u?页?ì???ǔ?w?€?n?2????????????ō??
第63章
她其实并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伤心至此。伤心到,哪怕只是顺便一提,挨了七十鞭面上都不显的人,竟然会泪如雨下。
这个样子,倘若知道了她不仅要下山,还要跟李玄白下山,岂非当场就会崩溃了?
她竟然也会不忍,伸出手抚摸过他脊背,缓缓搂住:“好了,怀瑾,你何至于此?我还没有要走呢。”
他骤然得了她的安慰,像行将冻毙的人忽然被喂了一勺暖汤,缓是仍缓不过来,只是觉得疲劳而麻
痹,沉沉地伏下去,压在她身上,头钻进她颈窝里的发间。
缓缓呼吸她的发香。
不知道还有多久,就闻不到了。
他闭上眼,吻了吻她的脖颈。
她笑起来,“这回不用扇子了?”
她一笑话他,他就有点懊恼,大拇指在她唇瓣上揉着。
那样柔软,倘若有颗露珠砸在她唇上,大概都会激得这两片唇颤一颤。
他这一生,究竟还有没有机会吻一吻她这两片唇?
南琼霜看着他忽然昏沉如暮色的眼睛,心里明白,他又在惦记着吻她。
盯着她的唇看,是在惦记着……接吻。
她不由自主笑了一笑,唇角勾起,两片唇舒展开,仿佛一朵花缓缓绽放。
来吻我吧。
把你所有想说的话、想做的事,毫无遮掩地,告诉我。
然后,承认你爱我,承认你离不开我,承认你任我摆布,承认你——臣服。
她笑起来,“看什么呢,公子?”
明知故问的时候,她喜欢唤他公子。
他痴缠而缱绻地盯她的唇,盯了许久,喉结也滚动了许久。
最后,手覆上黑暗里她过分明亮的双眼:“睡吧,皎皎。我陪你睡。”
顾怀瑾过分克己,这么长时间,她不是不恼火。
可是,这一晚,她竟然睡得极其安稳。
她哪里是睡得沉的人,往往无事也会惊醒,窗外鸟儿夜啼便足够她清醒一夜。
倒是被顾怀瑾抱着,竟不知不觉睡得沉了。
醒来,天光已大亮。
起来才发现,床榻另半边已经没有人了。甚至连衾被都冷着,显然是人已经起了一会,早出去忙公务了。
不过,大清早的,竟然将床单、衾被整个换过了。
不知道又发的什么疯,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法子,让她这个向来觉浅的人毫无觉知。
自从那一夜之后,他不论多忙,夜里都回她屋里歇息。有时候,摸着黑进屋,见她睡着,便什么也不干,抱着她睡一夜。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