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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想要表达的情感。”
谈雪岚的眼睛一亮,问:“是什么样的情感呢?”
“最近听说了很多女孩在恋爱关系里受的伤害,我们真心希望,她们可以飞去更远的地方。”
所以,飞吧。
我亲爱的朋友,不管你去哪里,我们都还在旧时的屋檐等你。
永远做那个可以庇护你的地方,不管是羽翼残缺,还是眼眸含泪,亦或是脚爪受伤。
我们在,永远都在。
舞台休息室后方,蒋娅蹲在地上,整个脑袋埋进自己的腿窝,肩膀跟着颤动。
没有人打扰她独自落泪。
没有人多说一句安慰。
现在这样,就够了。
前方舞台上,屋顶的花的提问结束,谈雪岚表示很可惜,虽然很动人,但这首歌的专业性和某些客观问题无法改变。
她说。
“即便如此,我今天也会为你们打出我的最高分!给勇敢的女孩们!”
没有人质疑谈雪岚给出的这个高分,不会像刘凯安给出高分时让人那么迷惑。
即便谈雪岚也是个严格的评委。
但他们是不同的。
刘凯安给高分时,那一副等待着鱼儿咬钩的眼神,实在是太令人猜测,但谈雪岚坦坦荡荡,只为了给这些充满勇气的女孩们。
…
“那么,接下来!就是大家期待已久的第二组选手!
”
“让我们掌声欢迎,潮海乐队带来他们本轮的参赛曲目《谜底》——!”
“房间里的灯又亮起,我却只想关于你。
“月亮那么圆,月亮那么圆。
“今晚的月色真美,这是一句缠绵的绯意。
“窗外的月亮又悬起,我却只想关于你。
“灯光那么明,灯光那么明。
“你可能觉得我是个神经病,你说顶灯我说月亮,你说月亮我说顶灯。
“我说这是一个秘密。
“所有的谜底都指向那三个字。
“只是一句我爱你。
“我爱你三个字,是如此难以诉说的秘密。”
切换主唱不是BlueSea的特权,这是每个乐队都可以做到的事情,只是很少有乐队做得好。
BlueSea是一个。
潮海当然就是另一个。
陈霍那带着一些嘶哑的唱腔,将这首歌推到高潮,灯光瞬间打到蒋娅身上。
她的发丝飞舞。
漂染过但没有补染的头发很毛躁,在强光下更是,像是要炸开了,但就是这种“炸毛感”,和今日的舞台完全相合。
就好像,那些她身上看似不堪的、伤痕累累的,全都会成为她的武器。
受伤后的结痂,都会化成盔甲。
蒋娅在电子琴的琴键上按下一个又一个音符的时候,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
因为此时,她就是最耀眼的存在,律动之间,全世界只有她唱得那一句最为清晰——
“所有的谜底都指向那三个字。
“只是一句我爱你。
“我爱你三个字,是如此难以诉说的秘密。”
…
第一组的比赛结束,决赛非常残酷,依旧是现场淘汰制。
潮海赢下这场比赛好像是命定的结局。
大家都知道结果,但在看到“屋顶的花”的两位小姑娘朝着台下再次鞠躬,说很感谢这次比赛,感谢这次舞台的时候。
观众和选手们还是一起泪洒现场了。
“一开始准备参加比赛的时候,我们俩其实都挺紧张的,虽然也有很多舞台经验,但在这个比赛舞台上,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很荣幸,也很幸运能够跟大家相遇,成为朋友。
我们以后——
下一个音乐节再见!”
池冬槐跟邢沛沛交换了一个眼神,邢沛沛冲着她wink眨眼,又转身跟蒋娅拥抱。
她低声在蒋娅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只能隐约从口型中看出一些,似乎是“小乌鸦”。
池冬槐看着大家,难得看到吉阳冰这人的眼睛都是红的,方时就不说了,他其实也是个哭包吧。
林薇说他看热血动漫都会哭的。
薄言看起来淡淡的,但她知道,他也在认真感受着。
这一瞬间,池冬槐在想,她好希望BlueSea不会解散。
第二组的是英式摇滚风格的“Rainone”乐队和主打雷鬼曲风的乐队“火迹”乐队的比拼。
比赛前,大家都以为这个雷鬼风的乐队会获胜。
也是有些出乎意料的,RainOne赢了,而且这次还是以非常大的比分优势赢下来的。
舞台上的意外谁都预料不到。
火迹其实也是相对来说比较成熟的乐队了,但他们今天的表现平平,并没有发挥出最强的实力。
也或许是因为对他们的期望太高,现在对他们的要求也会更高一些。
期待是一种滤镜,但也是一种毁灭。
但RainOne今天这林场发挥太牛了,有种燃烧了一切只为了拼搏这一次的感觉。
评委点评说,这次是雨浇灭了火。
火势还是不够旺,被这场大雨全部淋湿了。
终于到第三组,BlueSea的四位在后台等待的时候,池冬槐也有点紧张了。
她说:“我还以为自己舞台经验多了就好了,结果现在越比赛越紧张了怎么回事?”
吉阳冰这人也是有点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直接说:“可能因为,舞台上一次少一次了。”
所有东西进入倒计时,都会变得更为珍贵。
如果不是要解散,他们现在大概心情会更畅快一些。
方时也开始有些撒泼了:“咱们就不能不解散吗?”
“你觉得呢?”吉阳冰在这时候还挺现实的,“你回去把工作辞了,问你爸说,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其实我是不用上班的富二代吧。”
方时:“……”
方时:“我说你这人,以后谈恋爱绝对要把你对象气死。”
吉阳冰点头,等他继续往下说。
方时说:“很明显,事实谁不知道啊,需要你再捅我一刀吗?真是说话让人伤心!我这个时候需要的是情绪价值,情绪价值你懂不懂?”
吉阳冰很淡然,对方时的指控一点感觉没有。
池冬槐在旁边看,笑出声,她问薄言:“所以你是怎么做到,看他们俩每天这么唱双簧还能垮着个脸的?”
薄言可真是太喜欢垮着个脸了。
现在稍微好点了,但也没好到哪儿去,有时候他在给她做饭,池冬槐都觉得他怎么一脸不情不愿的?
薄言有时候也会被气笑,说他就是脸臭怎么了。
“不好笑。”薄言垂眸看着她,“你觉得他俩很好笑么。”
“是很好笑啊…”池冬槐发现人类的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