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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飘一句把天聊死了,主持人的报幕结束,表演要正式开始。
她稍微往薄言那边倾斜了一些。
“抱歉啊…”池冬槐小声道歉。
薄言没说什么,只是在关了灯后,在桌下轻轻挠了一下她的掌心。
今天的表演顺序是屋顶的花在前。
灯光拉开舞台的序幕,歌声书写故事的序章,这就是屋顶的花。
她们今天唱了一首很温柔的歌,明明是一如既往的风格,却又跟之前不太一样。
池冬槐都听了出来。
歌词比起之前的风格来说,更加白话一些,而伴奏的节奏…竟然有些不熟练,她们俩都是非常严苛的J人,很有计划性的。
人少的优势是练习起来更轻松,配合度更高。
但今天明显,不是那么熟练。
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出来了,就连薄言都侧头问池冬槐:“她们临时换歌了?”
这个熟练程度只有可能是临时换曲了。
池冬槐点了点头,又摇头:“可能是…但她们为什么这个时候换曲?我没听说过。”
她们不是那种临时起意的人,而且两个人一个弹奏一个唱,很难遇到什么意外情况。
答案总是在歌声里的。
他们就这么继续往下听。
邢
沛沛轻哼着,她哼着一段歌仔戏的曲调和唱腔——
“咿呀咿呀,是谁停在了外面的小枝丫。
“原来是我亲爱的小乌鸦。
“哎呀,你的脚尖怎么流血啦?”
屋顶的花总是这样安静唱歌,但也总是这样,具有强大的…感染力,一开口就让人的心脏颤动。
“咿呀咿呀,你告诉我,是不小心受伤啦?
“新去的那家,暗藏着可怕的獠牙。”
池冬槐听到这句的时候,就有种微妙的预感,她猛地看向邢沛沛,看着她认真握着话筒唱歌的样子。
邢沛沛总是很温柔,性格比较i的,她唱歌也总是像花一样。
像沾满了清晨露珠的鲜花。
温温柔柔。
很多人对屋顶的花的印象就是柔软的小姑娘,但柔软不代表着脆弱,柔软也是一种坚韧。
继续往下听,果然。
“我亲爱的小乌鸦,你的眼眸怎么含着泪啊。
“咿呀咿呀,你哭着说,出去玩遇到坏人啦?
“你以为是家,实际是无底的断崖。
“我只能对你说——
“莫怕莫怕,我们还在旧时屋檐下,等待你归家。
“莫怕莫怕,那些不过是旧日的伤疤,不会成为你明日的囚枷。”
池冬槐知道,这首歌是她们写给蒋娅的,赛程紧张,这首歌只有可能是…昨天当天,她们才紧急赶出来的。 网?阯?f?a?b?u?Y?e???f?????é?n??????2????????o??
台下有人听懂了歌词,也有人没有听懂。
但许多人都不约而同的,红了眼眶。
池冬槐余光扫到薄言给她递来几张卫生纸,他的声音很轻,好像也有些无奈。
“就知道你会哭,小哭包。”
池冬槐接过,小声说:“当然会啊…”
如果有一天,你被人伤害了,而你的朋友在这样的舞台上,为你唱了一首安抚的摇篮曲。
你也会的。
现在就算她就算不是当事人,也感觉到了这样真挚的感情传达到自己的心上。
屋顶的花厉害的地方,不是跟他们这些队伍一样,靠热烈的、燥热的舞台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加快所有人的心跳。
而是这样静静的,浸入心扉。
薄言侧目看了池冬槐一眼,又看了看身边其他人,他给方时也递了几张纸。
吉阳冰带着眼镜看不见。
不给了。
“你也跟个小姑娘似的。”薄言一边给方时递,还一边说他。
“调查发现,男人其实比女人更爱哭。”方时说,“你完全是刻板印象,我们男人怎么就不能哭了?”
薄言嗤了一声,不接话。
身旁的人都沉浸于这首歌之中,薄言也继续看向舞台。
邢沛沛唱到这里时,忽然转身,朝着舞台后面走。
背对着舞台唱歌?
这种行为可能会令观众很困扰,但邢沛沛这个行为已经很明显了。
她这首歌是…为了。
此时此刻,在舞台后方的候场区等待的那个人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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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吧,我亲爱的乌鸦,去下一个自由的天涯。
“飞吧,我亲爱的你呀,去每一个令你愉悦的盛夏。
“呀呀呀,鸦鸦鸦。
“勇敢去爱吧,勇敢去恨吧,我们都不再害怕苦和痛啦…
“呀呀呀。
“你永远是我们最亲爱的小乌鸦。”
池冬槐的眼泪断了线地往下掉,比昨天扇刘凯安巴掌那会儿还要哭得厉害,昨天是情绪波动,泪失禁体质的落泪。
今天是彻头彻尾的感动、感慨。
小乌鸦小乌鸦。
鸦鸦,也只是娅娅的意思。
她突然有种,自己热烈又真实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感觉,这一路上会很辛苦,也会遇到很多意外、遇到一些坏人。
但也总是会遇到很多好人。
每一个人都为她的人生,留下了一段滚烫的青春记忆。
很久以前,她只是想打鼓,只是享受着敲打鼓面带来的快感,但现在,她发现她开始聆听世界,感受世界。
这一瞬间,所有虚浮的目标和幻想,全都成为了踩在真实土地上的感受。
她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开始更加鲜活了。
池冬槐擦着眼泪,泪眼朦胧间,舞台上的灯光被氤氲成一个又一个的光圈,身旁人的身影也有些模糊。
但她还是对薄言说。
“突然觉得活着真好。”
他似乎回头,看着她,沉默许久以后,笑了一下,没有说多余的话,薄言只是很淡地回应了一句。
“嗯。”
…
屋顶的花演唱完毕。
两个人对着舞台的四面都深深的鞠了一躬。
她们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是在这次赛事上,这个舞台上,她们最后一轮演唱。
评委谈雪岚也被这首歌触动,她难得拿起话筒,问询。
“为什么会选择这首歌呢?我感觉这首歌,其实你们不是很熟练。”谈雪岚当然也能感觉到,“应该是临时决定换的。”
临时换歌,换一首不是那么熟练的歌,一定是有更加想去做的事。
“嗯,为了朋友。”邢沛沛紧握着话筒。
“之前是有听说过,你们跟潮海乐队的关系不错,这次难道是因为不想跟他们争夺下一个晋级位?”
“不是的。”邢沛沛否认,“我们尊重舞台,也享受舞台,我们与潮海之间亦敌亦友。”
她说着,忽然回头,看了一眼舞台后方。
随后再一次转回来。
“我们只是想在这个有限的舞台上,表达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