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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听话”的习惯,好像都已经刻进她的骨子里。
池冬槐练得认真,刚开始完全没注意到薄言已经收拾好下来了,非常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
她看起来心情很好点着头在轻轻地唱:
“寂寞的星,缠绕的萤,每一口咬下去都酸涩的冰。
“躁动不安的空气,不间断的虫鸣。
“夏天浸在粉红色草莓里,正中眉心,而我,止不住地想你。”
还没进入到下一个桥段,她抬头看到了倚在旁边听她唱歌的薄言,池冬槐摘下耳机。
她问:“你忙完啦?那我们现在开始——”
池冬槐想说继续练习,她有几个转音的问题一直没解决好,这几天正头疼。
但薄言打断了她的话,他眉眼里带着些邀功的得意:“不先去看看你的小鸡仔?”
“现在吗?”池冬槐一边确认,又一边往他这边挪脚步,“不用先练习啦?”
她的规则里,每个时间有每个时间应该做的事情,比如这个时间应该训练,她想要做什么、看什么,都要等到正经的事情先结束再去。
薄言看着她,一顿输出。
“你要的这玩意儿很难买,我去好几个小学门口才给你搞到。
“跟一群小学生抢小宠物,人都把我当变态。
“回来以后又花了那么多时间给你的小鸡仔们安家,我忙活这么久,你看都不来看一眼?”
池冬槐噎住,觉得他有点像怨夫。
她走到他面前,听到薄言故意一副真心被辜负的语气,谴责她——
“池冬槐,你有没有良心啊。”
…
她要给薄言一些奖励。
池冬槐如此认为。
她看到他掌心被工具磨出来的痕迹,头脑一热地,非常费力地捧起他的脸。
池冬槐拼命垫脚也亲不到他。
她只能在他的喉结上留下这个亲吻作为奖励。
池冬槐亲完他,自己怪不好意思的,根本不等薄言反应过来,脚底抹油一溜烟儿地跑了。
她嘴里还碎碎念叨着。
“有的,有良心的…你不就是想要这个…”
不就是要亲亲奖励吗?不管了,反正她是亲了。
其实池冬槐还是很期待去看那些小鸡仔的,刚才薄言安装的时候,她有去纸箱那边看。
一群毛绒绒窝在一起。
她蹲在那儿看到腿麻才起来。
后面她自己来训练,她潜意识就觉得应该训练优先,没办法,她就是如此守规矩的人。
但薄言的存在,可以把这些规则全部打破。
他完全是一个规则束缚之外的人。
薄言跟她说现在可以去看小鸡仔,池冬槐马上就兴致冲冲地前往了,她开心得不行。
哼着小曲儿去的。
也完全把那个被自己轻咬了一口喉结的薄言抛之脑后,满脑子只有自己的小鸡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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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她自己认真看起来的时候,把薄言当成来抓小鸡仔的老鹰。
池冬槐看得入迷。
这个栅栏,他做得特别可爱,还做了一个小门,打开门就可以自由进出,出来散步。
薄言给它们做了个小家,有避雨棚,也有饮水、食物槽。
池冬槐觉得这里还可以装饰得漂亮一点,栅栏外面可以黏一些干花什么的。
她正认真思考着,忽然听到薄言在身后叫她:“看够没?”
池冬槐完全陷入自己的艺术构想中,听到薄言这压着点情绪的声音都吓了一跳。
她直接原地弹起来,下意识地开始护崽。
薄言:“…………”
池冬槐脑子完全没跟上:“你…干嘛…”
“我能干什么?”薄言无语失笑,“我能给你这些毛都没长齐的小鸡仔吃了?”
他费那么大劲儿给她弄回来,又给她的小鸡仔们装了新家。
又不是用来吃的。
“那它们长大了你会吃吗?”池冬槐的重点关注还是在,它们会不会被吃。
她觉得它们这次一定可以好好长大的。
那长大以后要用来做什么呢?
这种生物好像总是逃不开被吃掉的命运,被人类圈养后,它们生来的意义好像变成了…成为人类的食物。
她完全认真地看着他,脸上简直写着“我知道你会吃掉它们我甚至知道你到时候会把它们烹饪成红烧清炖干锅…………”
薄言知道自己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人。
这个世界上恨他的人数都数不清,很多人会用看杀人犯的眼神看他。
但把他当成杀鸡犯的。
池冬槐还是第一个。
薄言说不上来自己是被她的脑回路逗笑了还是怎么,只知道他的心口和嗓间都像是在被羽毛挠痒。
池冬槐等待着他的回答,没等到回答。
等到的是薄言一把抓起她的手腕,她踉踉跄跄地跟着走,嘴里还念着:“欸——”
三两步就回了屋。
薄言转身过来,往前一步,直接把她逼到墙角,他完全是用身体压过来的。
不。
或许是撞过来的。
力道太重,她的后背都磕到了,池冬槐微微皱了下眉,随后感觉到薄言将她的两只手都禁锢起来。
他把她的手压过头顶,单手将她的两只手都卡在了墙上。
另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
“与其担心你那些小鸡仔会不会被吃,不如先担心担心自己的处境。”
什么处境?
池冬槐眼睛一闭,心想,无非就是!他又要亲她了!
亲就亲吧,他亲得挺好的。
只是她眼睛都闭上了,这个吻还没有落下来,这完全不像薄言的作风,缓了两秒后,池冬槐睁开眼看了一眼。
他的面容近在咫尺,近到她连他脸上的绒毛都能看见。
薄言的唇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嘴角。
池冬槐连呼吸都收紧了,但他还是没有真的亲下来,而是笑了一声,说她:“宝宝,你很期待啊。”
说话间,他的气息也会顺着缝隙流入她的呼吸之间。
很熟悉的感觉,但又隐隐约约。
她很期待吗?
是的。
因为跟薄言接吻,就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整个人的肾上腺素都会急速飙升。
薄言完全是在勾引她。
膝盖挤入她的双腿,撑住她渐渐开始有些发软的身体。
就这么僵持了很多秒,池冬槐终于忍不住,稍微往前倾,勾住他的脖颈,直接贴了上去。
薄言完全是报复性地在玩她。
虽然池冬槐没想通他是哪个地方开始记仇的…
在某些时候,薄言是一个极为有耐心和自控力的猎手,所有的轻重缓急,都掌握在他的手上。
池冬槐大部分时候遵循规则,不会越界。
唯有这种时候,是她内心未被驯化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