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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爸妈赞助你一点怎么啦?”池文行没太懂她的想法,“你是我们的女儿,何必跟我们这么客气。”

她太客气了。

客气到带着一种淡淡疏远的距离。

这是池文行无法明白的一点,其实家里也没什么太大的矛盾,怎么就有有隔阂了呢?

“不是的。”池冬槐怕他误会,“我只是觉得自己可以承担。”

她勉强,也是个独立的成年人了。

独立和坚强成长,一直都是她成长的课题,她在终于慢慢成长为父母和环境期待的孩子后,却又在今天听到父亲叹了口气。

池文行说:“怎么跟我们这么见外?”

这个时候的池冬槐,其实还不理解独立和有效依赖其实是互不影响的。

她把对家庭的依恋和独立分得太清楚。

“没有的…”池冬槐想要解释些什么,却一时半会儿不知道如何说。

“钱你先收着吧,你这次要走,你妈妈其实也很难受。”

池文行又劝她。

“她的确,在你小时候就对你很严格,这个不许你做那个不许你做的。

“这些年呢,我忙于工作,也没帮她分担太多,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她一个人操心。

”其实有时候呢,她也是舍不得你,你看,好不容易暑假回来一阵,呆了一个月就又要走了。

槐槐,其实有时候,你妈妈呢,就是也想你了。”

她只是还没学会,怎么说。

我想你了。



最终那1500块还是进入到了池冬槐的零钱包。

她用这些钱买了机票。

其实航班的时间段很好,中午起飞,下午三点多到,到京北以后收拾收拾,就能吃晚饭了。

只是确实对池文行的懒觉习惯不友好。

难得周末,也要跟平时上班一样早早起床,送闺女去机场,把人送到的时候。

池文行还说:“去吧,好好训练,一定要拿个冠军回来,到时候让老爸出去吹牛逼啊!”

今天范心萍也是一起来的。

她切了一声,没好气地看着池文行:“自己不知道长点出息,全靠你闺女努力让你吹牛。”

“算了吧老婆,我这个年纪顶多去雀神争霸赛混一混了!”池文行说。

说起这个范心萍又不乐意了,扯着他的耳朵说他:“少打点麻将,你那个臭手气!”

池冬槐也笑出声。

池文行的麻将真的打得挺烂的,每次去打牌都要输点,做慈善似的,以前大院儿里的人都爱叫他打。

刚开始池文行嬉皮笑脸地说自己那是人缘好,大家都想着她。

范心萍气得不行,说他明明就是一只死兔子,别人看这他好宰才叫他的!

池文行其实自己心里也有数,知道自己一直输钱不是个事,后来索性就找了个新的爱好。

开始玩摄影了。

更败家了。

“不然这次咱们换个新镜头,我去报名一下最近的摄影比赛也行。”池文行嘻嘻哈哈地开始找她拨款。

范心萍根本不搭理他,转头看向池冬槐。

“好了,路上小心,你到那边有人接吧?都联系好了?”

池冬槐点头说:“嗯。”

“行,别耽误了,到了发信息,有事情给我们打电话

。”范心萍说。

送客门口本来就不能久停车,只能短短地说上几句话,池冬槐拖着自己巨大的行李箱,转身进通道去安检。

范心萍和池文行在门口看着她,随后上车。

“你说,觉不觉得咱们闺女这一年忽然长大了很大啊。”池文行说,“以前听说,孩子上大学以后就会跟变了个人似的,现在一看倒是真的。”

范心萍点了点头,没说太多话,只是在离开时,还转头朝她刚才进去的那个入口看。

恍惚间,她好像突然从小孩儿,变成了大人。

另一头,池冬槐办完手续,抬头看的时候,看到一款游泳冠军的代言产品的广告。

她的思绪忽然飘得很远很远。

想起十年前一个燥热的夏天,她想跟朋友出去游泳,扭扭捏捏地去问妈妈自己能不能跟朋友去游泳。

范心萍说不行。

于是她难过了一下午,什么都不记得了,唯独记得当年的失落,也记得…那日极度聒噪的蝉鸣。

时过境迁,她不再在乎那一次的失落,不再会因为没有去有用生一下午的闷气。

现在,她抬头看过往的航班。

攥紧手中的机票。

成长是一个漫长的议题,从出生直至死亡,这关乎她,也关于她的母亲,或者说。

关于她们两个人。

下午三点半,航班顺利落地京北机场,池冬槐拖着行李箱顶着烈日出来。

太干燥了。

京北实在是太干燥了,连夏天都是这么干干巴巴的。

但有个好处是,在树荫下就能马上获得片刻凉爽,不像珠洲那么潮湿黏腻,躲在哪儿都没用。

热气就那么黏在身上。

她刚出来,就看到了薄言,还是跟上个寒假差不多的位置,他每次都在到达层的一家便利店门口等她。

好像已经成了一种默认的标志。

池冬槐看到他以后,专门放缓了脚步,跟着人群混进去,偷偷钻到他身后。

站了两秒后,伸手戳他的后腰窝。

“喂——”池冬槐叫他。

薄言回头,垂眸看见她,被她这无聊的小举动逗笑了。

池冬槐感觉到他的无语,但还是抬头,笑盈盈地对他说:“好久不见呢。”

这是什么开场白?

像恋人久别重逢。

“怎么,一个多月没见,你度日如年、如隔三秋。”薄言挑眉,伸手接过她的行李。

“不要过度解读。”池冬槐跟上脚步,“对了,他们什么时候来?我们要等吗?”

她默认大家都是要来训练的。

吉阳冰和方时这个暑假都没回老家,毕竟开始当社畜了,没有暑假,在京北上着班呢。

所以她一个人订机票过来,也正常。

她思考着这次的训练,结果薄言脚步一顿,池冬槐抬眸看向他,发现薄言笑得特别坏。

故意的,一句一句告诉她。

“没人要来。”

“就我俩。”

“特别训练,你不知道么。”

池冬槐:……?

等下,没别人?等等,那她默认大家都去他家,现在是她一个人去他家…

薄言看懂她的神色,弯腰,贴在她耳边轻轻呼吸。

非常故意的逗弄。

嗓音间压着低笑,闷闷地说——

“乖宝宝,这是同居。”

第49章 亲四十九下

[亲四十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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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上个寒假,她刚开始来的时候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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