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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问。

两人的关系和氛围像是刚学游泳的新人,没有沉底,但鼻息之间又一口口呛了水。

但这也并不是什么大事,顶多算一根鱼刺。

池冬槐没有太在意。

期末周紧张又严密。

薄言的嗓子情况没见什么好转,甚至更加严重了一些,最后一场训练也就此取消。

暑假来临之前,池冬槐跟他也没再见过面。

反而是方时,在他们期末考试结束后,彻底放暑假的前夜,来学校跟林薇表白了。

他说之前没说是因为大家都在忙,而且她也要期末考,不想影响她自己的事情。

这是今年夏天最劲爆的消息。

要不是因为大家都急着回家了,机票提前买好,方时这突然袭击,不然她们几个肯定要敲诈方时请客吃饭的。

但事已至此。

她们只能——

“可以啊方时,有两把刷子。”司子美倒不是夸他能追到林薇,而是…“我们小薇薇给你钓成翘嘴了,你还能忍那么久?”

林薇对方时进行钓鱼执法可不是第一天了。

两个人那似有若无的暧昧谁都看出来了。

就连池冬槐都要有事没事在中间挑点事,说要给方时介绍新认识的美女啦,或者说要给林薇介绍小帅哥啦。

程云柚过来抱着池冬槐,说:“干嘛,你们乐队的人到底要干嘛?”

一个个的,快把她们502的宝贝们拐跑完了!

前有宗遂,后有方时的。

“没事,你能挺住。”池冬槐捏了捏她的脸,“你就只喜欢你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国的哥哥。”

程云柚:“……”

真是不知道该哭该是该笑了。

“你得多请我吃几顿。”池冬槐开始开口了,“我是一切的渊源。”

方时倒没说这不对,挠了挠头开心地应声说了好,只是他这个人呢,就是嘴贫,爱抖机灵。

这时候偏要说一句:“那要这么追溯渊源的话,是不是得是薄言啊?”

好几天没听到薄言的名字。

池冬槐微微偏头:“嗯?”

“那不得说一开始,要不是薄大少爷非常强势地硬要把鼓手换成你,咱们才有机会啊——”

方时这么说,就被林薇揪了,她说:“你别管,反正我们槐宝永远第一。”

方时只能一边吸气,一边应着“好好好,你的槐宝第一”。

池冬槐弯着眼睛笑。

但也因此回忆起去年秋天。

的确,如果不是薄言,她不会加入BLueSea,虽然一直有关注,也有过想法。

但那时候的她考虑更多,而且乐队也不缺人。

她只能默默关注着。

如果不是薄言如洪水冲刷般强势要求,她也不会就这么顺利地顺势而下。

池冬槐今年的机票买得很早,正式放假的第一天下午,她就要回家了,这边八卦热闹还没凑上,就急匆匆地收拾东西出发。

到机场的时候,她忽然给薄言传了一则信息。

编辑了很久。

最后只给他发了这么几个字:【薄言,夏天快乐。】

她登机前没收到他的回复,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池冬槐关了机,来到飞行模式。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什么都好,就是到家的时间实在是太晚。

她跟爸爸妈妈都说了不要等,蹑手蹑脚地悄声开门,行李箱刚进去一个角。

客厅的灯忽然啪地一下打开了。

范心萍困倦地看着这边,表情很淡,但她说:“回来了?我给你留了宵夜,你最爱吃的拌鸡翅。”

池冬槐点头,乖巧应声:“谢谢妈妈。”

“嗯,早点吃完就洗洗澡睡觉。”范心萍的语气依旧不算温和,“吃完放在一边,明天我起床知道收拾。”

池冬槐依旧说着好,她终于提着东西进来,范心萍也说她要去继续睡了。

范心萍回到房间,看着时钟。

已经凌晨一点半。

哎,这丫头回来这么晚。

根本没睡着。

还是当爹的心大,十点多就呼呼大睡了,说女儿这么大了,回来知道自己收拾。

范心萍说自己还是要出去交代一下,结果男人就说一句。

她又不瞎,回来能见着你放在桌上的菜的,姑娘能不知道那是给她做的吗?

范心萍也懒得跟他扯了,结果就这么心里揣着事,等到了这个点。

另一头,池冬槐打算先回房间,把自己的行李放下。

结果她刚推开门,打开灯,就看到那个原本自己用来堆砌旧物纸箱和行李箱的地方被收拾出来了。

此时此刻,在房间的顶灯下——

一架崭新的架子鼓,正在熠熠生辉。

第47章 亲四十七下

[亲四十七下]

-

池冬槐把行李箱放在了床尾的角落。

她默默吃完这份夜宵,又悄声去厨房洗了碗,她怕吵到爸妈休息,只开了很小的水流。

像眼泪一样,这么一滴一滴砸下来。

回到房间的时候,眼睛是干涩刺痛的,她凑近去看那架鼓,和之前薄言买来的那架一样。

GretschRenown的。

这个品牌的鼓不便宜,几乎是为专业比赛配置使用。

池冬槐之前用的都是比较基础的练习配置,对她来说,那已经是恩赐。

今天这架鼓摆在她面前。

终于在即将十九岁的时候,她第一次如此深刻地感觉到,大家常说的。

妈妈爱你。

只是妈妈不知

道如何表达爱你。

一直以来,中国家庭本就是最不会表达爱意的存在,她们不会互相说爱,甚至很少认真说晚安。

所以被记得的总是那些伤人的话语。

凌晨两点多,她不可能敲新鼓,但手指在鼓面上触摸了很久,入迷便忘了时间。

等到感觉到困意袭来,一看时间已经很晚了。

池冬槐本打算看一眼时间就入睡,却忽然在这深夜来了电话,她没有存这个号码,觉得诡异。

谁没事这个时间打电话来?

池冬槐以为是什么诈骗电话,没接,给挂了。

她把手机扔在一边,开着静音模式,本打算继续入睡,但旁边的手机反反复复亮起。

这通归属地来自于京北的电话一直打进来。

池冬槐皱眉,这才起身,很小声地接起:“你好…?”

她听到对面传来很重的喘气声,又急又怒地叫她:“池冬槐——”

池冬槐马上听出来这是薄言的声音。

她竟有点恍惚。

感觉最近太忙,没跟他联系,两人之间的距离感又回去了些,毕竟他们俩也不是循序渐进“熟悉”起来的。

而是突然熟悉起来的。

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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