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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啊。”

“在想——”薄言倒是挺诚实的,还噙着坏笑,“怎么欺负你。”

好想欺负她。

各种各样的欺负,不单单是这样。

池冬槐看着他这蚕食的眼神,有种自己在薄言的眼神里都被吃干净了的感觉。

她感觉自己的背脊骨像是被电了一下,一种微妙的感受直击天灵盖。

他…果然是个…

坏东西!

她仰着头看薄言,依旧是这么有这么强烈的、被侵占的压迫感,天色本来就有些黑了。

天空在蓝调时刻残留着最后一丝光亮。

数秒之后的顷刻间,就会变成漆黑的夜,池冬槐下意识地拔腿就跑——

但薄言只是轻轻迈步,就又把她圈回去了,他从身后环着她。

“难不成你还怕我?”薄言觉得好笑,“跑什么,你又跑不掉。”

“……你有点吓人。”

“怎么个吓人法?”

“就是很像那种不正经的大坏蛋!”池冬槐的形容词已经非常含蓄,结果她一转头过去看,就发现薄言不仅不反思,还挺骄傲。

他依旧慢悠悠的一副继续等她往下说的态度。

池冬槐一拳头捶在他的胸口,薄言闷哼了一声,但反应不大。

她说他:“我这要是还不跑就被你吃抹干净了,你知道不知道自己看起来很像会把人血吸干的吸血鬼?”

“是吗?”薄言点点头,“这我倒是不知道。”

第一次听说这样的形容。

薄言越是无所谓的态度吊着,池冬槐在内心大叫,有点自知之明吧薄言!

你在别人眼里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啊啊啊啊!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池冬槐觉得她最近跟薄言相处太多了,搞得她都经常有那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真的很无力的感觉。

以前她从来不会在意这些,现在也被薄言整个人给气成这样会认真计较的人了。

两个人一起往门口的奶茶店走。

池冬槐一直絮叨他。

薄言听着觉得挺有意思,也会回应她。

“而且你还不是那种看到猎物就上的,是很挑剔的贵族。”

“嗯,我是挺挑剔的。”

“这个你嫌弃,那个你也嫌弃。”

“我可没嫌弃你啊。”

“你是不嫌弃我!但你就是——”

“就是什么?”

池冬槐的脚步顿了顿,看向薄言的眼睛,他垂眼看人的时候总是一种看低等生物的傲慢姿态。

令人生畏。

池冬槐看着他,突然说:“你看起来想玩弄我,士可杀不可辱!”

所以她才想赶紧溜之大吉。

薄言控制不住,笑出声,嗓间全是轻颤,又挑眉:“嗯,玩弄,怎么个玩弄法?你这么会比喻,现在应该也有头绪了。”

“细节就不用说了吧。”池冬槐拒绝,“我又不是你这种大变.态!”

“话不能这么说,我怎么就变态了?”薄言不认,“我这不是没对你做什么?没直接拐你上床睡了吧宝宝?接个吻的关系,你不是很享受吗?”

池冬槐:……

他的确亲得很好。

池冬槐意识到,跟薄言这样的人绕弯子是没用的,她用再多比喻也逃不过他的直接。

池冬槐微微别开头,小声说:“你就是对我有非分之想。”

“嗯,但我没做。”薄言伸手把她的腰勾住,将她整个人贴在自己身上。

在这个冬夜中,依旧滚烫的体温。

无法回避。

不管是体温还是想法,在薄言这里就是无法回避的。

池冬槐的手渐渐收紧,继续呵斥:“反正你就是想睡我!这就是你一开始的目的!”

结果薄言对这一点根本不做否认,他把她从自己的怀里拉出来,魅魔似的,又凑近她的耳畔。

“从我的接吻技术来看,应该活儿挺好的。”

实际上,池冬槐真的有点被问懵了,客观来说,她经常觉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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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事情是不应该发生的。

跟薄言这暧昧不请的关系不应该出现。

池冬槐没回答,被薄言轻轻咬了一下耳垂,暧昧得她耳朵都要滴血了,他说这种话好像根本不需要酝酿。

就这么信手拈来。

他捏了捏她的腰,说得她面红耳赤。

“怎么样,你想睡我么?”

池冬槐很难回答的原因难以启齿,其实…其实有时候不怪薄言诱惑她,她自己定力不足。

理智和欲.望不断拉扯。

她逃跑时躲开的其实也不是薄言,是自己的一部分内心。

怎么办啊,他看起来真的很好睡,跟他做肯定很舒服的…但怎么可以这样!不能这样!

池冬槐也会被自己那馋得要命的想法吓到。

往旁边一挪。

没说好。

但,也没说不好。



买得略久的奶茶。

在外面等单的时候,池冬槐又问了他之前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薄言去隔壁便利店买了盒新的薄荷糖,才慢慢跟她讲。

三年前。

他们都只是十六岁的小孩儿,倔强又热血,那个年纪大概是最有冲劲的时候了。

幻觉乐队出生于一档私立的高中。

这学校里多数富二代,大部分人的目标都是未来出国留学,他们的课程模式都非常的西方化。

社团活动极为丰富,甚至比现在很多大学都要有完整的体系。

他们就是在如此优渥的土地上用好的肥料滋养出来的乐队,什么都是最好的最贵的,没有理由做不出成绩。

当年的青少年组,几乎没有乐队能拥有比他们更好的配置。

他们那时候最头疼的,无非是没有个好的主唱,直到那一年,薄言转学过去。

乐队贝斯手到处招募主唱的时候,遇到一个人就问他会不会唱歌,就这么瞎猫遇到死耗子地抓到了新来的转学生。

从此,薄言成了他们的主唱。

刚去幻觉的时候,薄言其实也没什么劲儿,但因为也没什么别的事情,他就这么在幻觉呆下去了。

薄言一直都是非常孤僻的人。

“在跟他们组乐队之前,我几乎没有朋友。”他淡淡地说,“所以你们从小学习的,人际交往的规则对我没用。”

大部分人的性格和处事方式,都是被从小到大的规则规训出来的,而薄言从未被这种世俗规训过。

他本身就是世俗之外的产物。

以前在老家,薄言就是人人喊打的孩子。

所有人都说他是灾星,是他的母亲用命换来的孩子,跟他同辈的那些小孩儿,其实薄言也看不上。

毕竟那些人就是当年盯上他母亲的恶臭男人们生下来的。

谁也看不上谁。

薄言从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没有朋友。

直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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