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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对自己很是了解,“哪次不是我对你威逼利诱才亲的?”

“……”池冬槐无语了,“你那完全是强迫好吗?”

“嗯。”薄言往后一躺,懒洋洋地用手肘撑住床面,“什么时候轮到你主动?”

“我为什么要主动?”池冬槐问。

薄言哦了一声,盯着她的唇:“你不想要吗?”

池冬槐忽然止住了。

从客观道德层面来说,他们的确不应该这样,但…

无法忽视的主观感受。

薄言亲得太好了。

她都无数次怀疑薄言说自己没谈过恋爱这事肯定是骗人的。

不然这是什么天赋型选手?

池冬槐没有回答,发半秒的呆,随后又被他起身压住腰,他低头,用鼻尖抵住她。

薄言根本不问,不跟她确认,直接下定义。

“你很喜欢我亲你的。”

“池冬槐,你欠我一次主动。”

这次就算了,这次还是他亲。

池冬槐觉得这简直是一种强买强卖和霸王条款,他是左右都不亏啊!!

又被亲到缺氧,脑袋嗡嗡的,薄言亲够了才愿意跟她说刚才那个她感兴趣的话题。

池冬

槐声音都更气若游丝:“你赶紧说,不许耍赖。”

“我当然不会。”薄言笑她,像是故意说自己跟她不一样。

池冬槐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薄言也觉得好笑,这发火起来真是惹到小猫咪了。

虽然很不爽。

但池冬槐又收获了今天的睡前故事。

“女人在感情和婚姻关系里总是容易心软的那一个,如果不是被逼上绝路,她们很少会寻求法律援助。

“很多离婚案都是由婚内被家暴的女性起诉其丈夫。

“这种案子里,也通常有一个共性。

“那些男人总会痛哭流涕地说我错了,总会说其实我对你很好,我以后会弥补你。

那些被家暴的女性也总说,他好的时候是真的很好,好像自己就是全世界最幸运的人。

甚至在这些案件里,她们都不是第一次被打。

她们总是遍体鳞伤了才会去求助。

你猜为什么?

因为她们的丈夫,总会在对他们拳打脚踢后又抱着她们说,老婆,我错了,我再也不会打你了。

每每这种时候,他们就会对妻子格外好,就好像…

真的在弥补她们。

你觉得他们真的后悔,或者真的心疼了吗?

不,他们只是觉得自己的人设崩塌了,用弥补对方的行为来欺骗自己,就好像…

他从未做过错事。”

所谓良心的谴责根本不是谴责,那只是为自己下一次施暴时找的借口。

这天晚上,池冬槐做了个噩梦。

薄言倒是没说宗遂是这种人,但池冬槐忽然觉得有点可怕,第二天训练的时候,她都下意识有些躲着宗遂走了。

完了,她的人生彻底被薄言毁了!!



比赛前夕,池冬槐想着今晚要早些休息。

他们的编号比较靠后,他们的轮次也是顺到后几日,毕竟五十支乐队,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如果是刚来就上可能还没那么紧张,现在每天听着前面那些乐队的消息,就更是紧张。

主要原因还是赛制过于残酷。

初赛只有前20的队伍能进,甚至是“现场排名淘汰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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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冲击前20失败就当场回家。

就算之前是在前二十的队伍也无法松懈,因为后面的队伍随时都有可能打榜成功。

每支乐队的票数由专业评委、大众评委共同决定。

专业程度上大家各自尽力,但观众眼缘,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微妙的事情。

这跟观众情绪也有很大关系。

所以队伍编号、比赛顺序是至关重要的一环,过于早登场,观众投票可能会比较谨慎,会觉得后面还有很多队伍。

但过了中间某个阶段,观众也会因为看了太多表演而审美疲劳,开始谨慎给票。

越到后面的序号,观众的情绪阈值会越来越高。

运气是实力的一部分。

他们这次抽到的编号是42,已经是最后一天了,大家甚至调侃过,抽签抽到40之后就是半截身子都入土了。

基本上就是来蹭住几天酒店,可以准备回家了。

除非…实力格外牛逼。

这些话听多了,总是让人很不舒服的,池冬槐觉得自己需要好好调节一下心情。

今天早早地去洗了澡,从微信列表里找到和薄言的聊天框,真是说来荒谬。

她跟薄言的聊天还停留在一周前。

两个人平日里私下根本就不会有任何来往,即便现在…她跟薄言也是不太聊天的。

她本身就不太爱闲聊,薄言更是。

微信从未有过新信息,但是每天晚上却都有在见面,而且每次见面的时间还不短。

-【薄言…明天比赛,我今天要休息。】

意思就是让他不许过来了。

薄言回消息倒是挺快。

-【嗯,戒烟失败了你全责。】

池冬槐:【???】

池冬槐:【管我什么事!】

薄言:【那怎么办啊,宝宝,没别的替代品。】

池冬槐:【^^随便你!】

她真锁门了。

薄言真的太太太太得寸进尺了!!!

池冬槐气哼哼地往被窝里一钻,余光扫着自己放在桌上的鼓棒,她轻轻摸着自己手心的茧。

很多过往的痕迹,都是握棒姿势不正确留下的。

她也是个怪人。

明知道好好地换个手法,可以不留下那么多茧的。

连表姐都说她:“你这细皮嫩肉的,要小心呢!”

但池冬槐却自己想要留下一些痕迹,如果到头来什么都没留下,她要怎么记起自己会打鼓这件事呢?

她以前其实总是很怕。

很怕妈妈哪天就不让自己继续打鼓了,她习惯了听话,那会儿也总觉得自己要是真的被命令禁止…可能真的就不打了。

半年前她还是这么觉得的。

大学开学范心萍不许她带鼓去的时候,池冬槐就预测到了自己的未来。

循规蹈矩的日子过惯了,她觉得未来是一眼看得到头的。

总有一天她会放弃打鼓的吧。

但就是那么普通的一天,薄言非常顺口、随便地问了她一句,会不会打鼓,她就这么加入了乐队。

再后来这一切就变了,她开始觉得未来是不可测的,也开始觉得,或许她能有机会继续。

正如现在,她已经做出了一些改变。

池冬槐蜷在被子里,刚翻身准备闭眼,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的声音,她没认真听敲门的节奏频率。

刚开始她没开,但敲门的人没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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