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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的音乐声以外。
池冬槐还梦到了薄言。
这个本来不应该,也不太出现在她梦里的人。
在她的梦里,他还是那样粗鲁且不讲理,房间门后根本没有落下来的那个吻,在梦境中清晰。
被压过头顶的双手,被彻底抵住的双腿。
他只需要轻轻一个动作就能钳制住她所有的力量。
薄言不会后退,也不会温柔地浅尝,他只会猛烈进攻,把他的所有都渡给她。
池冬槐觉得自己是被热醒的。
从南方回到北方的冬季,她最不适应的就是又要呆在暖气笼罩的世界中了。
以前总会听南方人提起,说真羡慕北方。
虽然室外很冷,但室内全都是热乎乎的暖气,只要不出门,在家穿短袖就可以。
只有人说北方暖气的好,但没有人说过暖气房里总是干燥得让人感觉快要分裂,嗓子冒烟。
她睡醒觉得浑身燥热,去开了一瓶冰水喝。
人只要有相对充足的睡眠,大脑也会变得清醒。
池冬槐更崩溃了。
因为清醒以后,她更加清晰地回忆起薄言亲她时的触感、温度、力度,以及。
他唇舌间那薄荷糖的味道。
现在好了,变成她有强烈的偷情感了。
池冬槐把这份崩溃的情绪压了压,选择先跟朋友们说明自己跟宗遂分手了这个消息。
每天下午三四点本来是个死亡时间。
全世界最安静的时间段。
但今天群里光速炸了。
林薇:【卧槽!】
这可真是快准狠,虽然她们几个私下也聊了,说他俩肯定会分手,但没想到事情发展这么迅速。
距离开学还有几天,得在比赛后了。
她们还商量着做攻略,想着开学后带她出去玩,要是分了就算散心,没分就算姐妹谈心。
结果这忽然一下,猝不及防。
程云柚甚至人在洗澡,都赶紧回语音:“什么什么?槐宝,你没有受什么委屈吧??”
司子美:【好,分。】
司子美:【做你觉得开心的决定。】
群里刚说完,司子美就私聊林薇,问她有没有空,十五那天先一起去比赛场。
她俩都是本地人,过去也方便。
原计划家里十五是要聚会的,但林薇家里也没那么严格,她去跟家里说了声,就应了。
不管怎么说,这事都是分手。
总归要照顾一下小姐妹的情绪。
池冬槐在群里跟程云柚聊了会儿,她说自己倒是不觉得有多难过,更多的是觉
得疲惫。
原来谈恋爱是一件如此消耗精气神的事情。
已经被消耗到连愤怒和难过都没有了。
她们聊得差不多了,司子美和林薇和商量好过来的时间,这才又在群聊里接话。
-【槐宝,我们十五来看你比赛哦!!】
-【没关系,人生不是一定要恋爱也不是一定要有男人,做一些能汲取能量的事情,而不是消耗能量的事情。】
池冬槐觉得她们说得对,瞬间觉得自己这个分手的决定无比正确。
她起床又洗了个澡。
一直磨磨蹭蹭到晚饭的时间,乐队群里消息不断。
【咱们鼓手起床了吗?】
【还没起呢?这都晚饭时间了。】
【@薄言,赶紧告状,是不是宗遂昨晚偷溜她房间了,怎么这个点还没起。】
【没,他昨晚睡得很早。】
只有宗遂一直没说话,池冬槐知道一直逃避也不是结果,终于在群里回复。
【我醒啦,是要下楼吃晚饭了吗?】
今天会先有一半的队伍去场地踩台,他们的序号排得比较靠后,要等到明天。
前一日他们就商量好今天大家就休息休息,等到晚饭的时候再汇合,饭后再去练一次。
池冬槐一回应,没出半分钟,她就清晰地听到了有人轻叩她房门的声响。
咚咚两下。
敲门节奏里有掩盖不住的急促,但他敲的力道却是轻盈的,似是怕打扰了她。
池冬槐起身去开门。
她自认为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却没想到她撞见的是宗遂疲惫但又猩红的眼眶。
他明显一整天失眠,也明显急得快要哭了。
池冬槐记忆中上次看到男生哭还是很小的时候了,她没见过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掉眼泪。
她瞬间也有点无措。
平时都是别人哄她别哭,现在轮到她哄人了,池冬槐无奈:“你别这样啊…”
“我有哪里做得不好,又让你不开心了吗?”
池冬槐跟宗遂都不是擅长跟别人起冲突的人,他们都是典型的温和派,谁也不会上强硬手段。
不管是决定在一起,还是谈恋爱期间,亦或是现在分手。
都是如此淡淡的交锋。
池冬槐叹了口气,还没解释,余光扫到对面的房间,房门浅浅地开了个缝隙。
她能隐约看到房内的身影。
薄言的存在感太强,就算只是在那么狭小的缝隙之间,她也会注意到他。
池冬槐稍微有些分神,没能及时回答宗遂的问题。
或者说,她本身就不想回答。
“是因为苏渺的事情吗?”宗遂主动提出,“我保证,我跟她真的不会有什么,她今天已经回去了。”
池冬槐盯了一眼自己的手心:“跟现在怎么样没关系,跟以后也没关系了。”
她的态度就是那么直白清晰的。
分手了,一切都与她无关。
宗遂见她的模样,更加心急,又往前迈了两步,想伸手牵她,但池冬槐快速躲过。
她半掩着门,宗遂感觉到她的抗拒,没有直接再往前。
池冬槐稍微合上一些房门往后退,对面房门的缝隙反而越大。
她看到他,不合时宜地想,这个时候要是薄言,已经挤进来了。
“分手的理由有很多,事情也怪不到苏渺头上。”池冬槐还算耐心,“我只是觉得,我们性格的确不太合适。”
“任何人都是需要磨合的不是吗?”
“宗遂。”池冬槐语气收紧降温,“我们已经磨合过了,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理解我、尊重我的选择和决定。”
宗遂的话语一时间卡住。
池冬槐只觉得他的气息也越来越弱,说话变得更加无力一些。
“我以为我们之间很多事情是可以解决的,误会也好,不合适的做法也罢,都是可以做出改变的。”
池冬槐觉得他其实有些固执。
固执地认为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可以通过协商和沟通解决,固执地认为一切都会好。
只要他尽力去做,主要他尽力去维护。
只要他表现得足够“完美”。
这谈话继续下去只会是鬼打墙,走廊和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