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4
,而是抽开椅子,隔着离餐桌足足两米远的位置才坐,其他人都一脸诡异地看着他。
“你干嘛呢?”方时率先开口。
苏渺也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前面刚被薄言怼过,这会儿又乐呵上了。
“哈哈哈,怎么啦?是跟大家不熟吗?”
薄言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宗遂,忽地尖锐点评:“我不会挨着别人的对象那么近。”
既然只剩下这一个位置,那他和池冬槐保持距离。
不仅他自己的态度摆在这里,还把苏渺也内涵了一顿,苏渺的脸色霎时间沉下去,不太好看。
“只是个座位而已,也不必避嫌到吃饭都不能坐一块儿吧?”苏渺直了直腰,“这是正常的社交距离,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薄言没说话,就挑了下眉去看当事人的态度。
宗遂也用余光扫了一下池冬槐。
然而这个所有人关注的中心人物,看着桌上的菜眼睛都要看直了,根本不在乎这一些小事。
“好了,赶紧吃饭吧。”池冬槐表态,“吃饱饭,晚上抓紧时间训练。”
她倒是中心目标明确。
池冬槐这毫不在意的样子,宗遂反而是转头想问苏渺:“嗯,要不你…”
“要不什么?”苏渺一下子不乐意了,“你谈个恋爱,我连坐你旁边都不行了,就当是拼桌的也没这么讲究吧,干脆绝交得了。”
她反而是脾气上来了,一阵火。
事情的确不至于这么严重,苏渺这忽然发难让宗遂的处境也有些难堪,池冬槐此时才转头。
“没关系的,我不介意。”她微笑着说,“别理薄言,他这人脾气怪得很。”
池冬槐主动开口解围,才让气氛变得稍微融洽了些,不再紧张。
但薄言依旧保持那个冷冷的态度,与她隔着一些距离。
宗遂偶尔投去一些余光,发现薄言的确,还是那样,对池冬槐态度极为疏远。
这一点倒是让他安心许多。
不算是气氛多好的饭局,就连方时都敏感地察觉到他们之间的尴尬,这顿饭大家都吃得狼吞虎咽,几下解决免得继续僵持。
饭后他们开始训练。
严格意义上来说,乐队经理不需要每次训练都在场,以前宗遂也经常不在。
只有乐队有重大的事情需要商议或者表演场上帮忙协商后台事宜等,经理才必须在场。
但自从池冬槐加入乐队,宗遂是每次都来的。
实际上他也没有太多能做的事情,只是在台下当个热情的观众,休息时可以跟对象说说话,聊聊天。
就像看不懂球赛还要去陪同男朋友的那些女生。
今天苏渺一来,他倒是有了个观众搭子,只是苏渺没那么坐得住,看了一小会儿就没耐心。
“我们出去逛会儿呗。”苏渺说,“我这次跟你过来本来就打算在这边买点东西再去学校的。”
京北这边有很多限定产品,外地买不着。
苏渺原计划就是让他陪自己去买东西。
“我这儿不方便,走不开。”宗遂拒绝道。
苏渺觉得奇怪,“你怎么回事?担心你对象介意啊?”
宗遂没回答。
他能明显感觉到池冬槐对自己的态度直线下降的,到现在他还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按道理来说,他对她悉心照顾,也从来不对她发脾气,有困难有问题的时候更是第一个帮她解决。
她不应该会疏远他才对。
但今天这疏远的态度太明显,宗遂无法判断具体原因,但他知道,从现在开始,他必须表现得更好。
不能让她不喜欢。
苏渺见他不回复,更加生气了,没好气地说:“这么小气?我们俩要能有什么早就有了,还用等现在?”
她这话大喊出来的时候,刚好台上的伴奏在降调,收尾的声音里,就充斥着苏渺这一句。
台上的四个人一起往他们那边看。
随后方时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池冬槐。
哇靠。他都替她觉得这场面尴尬!
男朋友有个关系很好的青梅竹马这事本身就…这次苏渺还又跟着来了,看她们今天碰面的状态。
宗遂很明显,甚至没有提前跟池冬槐说这件事。
他估计觉得池冬槐要晚几天来,到时候去接她的时候再见面解释。
但不管是怎么个阴差阳错,这事以池冬槐的视角看,总归是膈应的吧?
所有声音落入他们的耳中,宗遂焦急地站起身:“小槐…”
池冬槐看着他们,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她还是将情绪压了下去。
“小槐!”苏渺抢话,“我就是想问问你的意思,你要是介意我在这儿呢,我就走,你要是不介意,你就跟你对象说说,省得他现在一天到晚那么一惊一乍的,搞得好像我怎么他了——”
苏渺这话倒是说得直接。
池冬槐被她架住。
她不是那种直接反驳的性子,习惯性退让,即便是有些不悦,她还是笑着说:“嗯,没关系的,我相信他心里会有数。”
池冬槐这话说得周全。
也护住了宗遂的面子,还给他了信任感。
任谁来都挑不出池冬槐这话的毛病。
乖巧、温顺、不越界,对伴侣的社交圈和生活都很尊重,可谓是完美。
池冬槐微笑着说,没关系,苏渺一个人在这里也无聊的话,就陪她去一趟吧。
宗遂无奈,
也只能一起去,他们则是训练继续。
好一阵子没合拍,今天大家都有点不熟练。
方时说:“怎么感觉我们也像异地恋一阵回来,不太熟啊?”
“今天就到这里。”原计划的训练时长还没结束,薄言先说,“都休息一晚上,明天练,这么练下去没意思。”
长途飞行本身就是一件很累的事情,所有人都需要休息。
池冬槐听到休息,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就卸下来。
等大家都收拾完器械上楼洗漱,她都还窝在地下室的沙发里发呆,没什么想说的,就是觉得——
好累好累好累好累好累好累。
她在这儿窝着,一直等到世界安静,没过多久,薄言倒了两杯果汁,下楼来给了她一杯。
他没赶她走,问她:“喝不喝?”
“不是很想喝。”池冬槐累得有点失去品味果汁的力气了。
薄言也什么都没说,放在那儿。
他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不知道又从哪儿摸出个魔方,一直在调。
“是打算在这儿躺着等你对象回来抱你上楼?”薄言问她。
“没啊。”池冬槐说,“你要休息了吗?那我…”
马上就走。
“倒也不是。”薄言打断她,“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是么?”
突然这一出,池冬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