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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希望你好好学习啊,但其实她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的,就是嘴硬看着态度也硬!但总得来说,还是能磨一磨。”

“才不是呢。”池冬槐想到妈妈不许自己走的严肃态度。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把事情跟表姐说了。

“按照我对你妈的了解,她确实不可能同意你那么早去。”范晓雯所有所思地说。

“但我要是…真的很想那时

候去,怎么办?”池冬槐又问。

其实她心里是有答案和做法的,只是自己没人推一把,就觉得缺乏一些勇气。

在池冬槐眼中,这是很严重的大事。

但范晓雯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笑了:“怎么办?你直接离家出走给你妈一个教训,以后她再也不敢拦着你了。”

池冬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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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家长一个教训?这也太敢了。

“我爸妈以前还不是那样,但我就一直叛逆啊。”范晓雯笑着说,“你知道吗?人和人就是互相服从,你听话是因为通过了你父母的服从性测试,他们就会对你越来越严格,你偶尔也给他们干一票大的,叛逆点,让他们也接受一下你的服从性测试。”

池冬槐觉得这对她来说还是有点太刺激了。

但范晓雯继续说:“你放心,但凡你给他们搞个大的,他们也老实了,试试呗?”

这番话在池冬槐心里留下深刻的痕迹。

在她心间再次缠绕了几天。

眼看着时间无限逼近,薄言一句话没问过她,一直到初三晚上都没有。

他还真是,如他所说。

无所谓。

这是她人生中最拉扯的一场博弈,池冬槐大多数时候都是得过且过,能接受就接受。

但这次。

过往听话和循规蹈矩的做法和自己当下强烈的、想要改变的欲望不断交织和冲撞着。

这天晚上,池冬槐彻夜未眠。

一直等到早上五点半,外面的天还黑着,世界一片寂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在这个沉睡的夜里。

她再一次看着自己手机上的订票信息,深呼吸了一口气,一鼓作气地——

拎起早就准备好的行李和告别小纸条。

还压了一些压岁钱在桌上。

池冬槐心跳快得快要爆炸,就这么蹑手蹑脚地…十八年来,第一次“离家出走”。

去机场的一路上她都很紧张。

妈妈每天大概早上八点多起床,她醒来以后就会看到池冬槐留在这里的纸条。

到时候她的航班已经差不多快要起飞。

明知道妈妈每一天都是那个时间醒来,今天却格外怕她提前醒了,池冬槐怀着这么紧张的心情候机。

总担心今天出什么意外,但实际上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

她一直到起飞前都没有收到任何一条信息,全世界都还在沉睡,只有她自己,给薄言传了一则信息。

-【我出发了。】

这次出发,是她正式开启人生的出发。



长达三个半小时的飞行。

高空航行适合放空,也适合做一些人生决定。

池冬槐感觉自己不再紧张,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落地时,她没有马上打开手机的飞行模式。

她知道,自己要是一打开,就是一大堆消息轰炸。

池冬槐甚至没有联系薄言,没有打开手机确认他的位置,这个人是很好找的。

他在人群中总是很引人注目。

这一点池冬槐没有猜错,她刚拿好行李从出口出去,就看到薄言倚在旁边。

一米九的个子很难不让人一眼看到。

过路有人找他要联系方式,薄言眼睛都没抬一下,不知道他跟人说了些什么,对方就感到抱歉地离开了。

池冬槐第一次,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就开始叫他。

“薄言!”

他听到她的声音,懒洋洋地抬眸,随后直起腰,手揣在衣兜里,一副闲散的态度。

池冬槐是直接跑过去的。

她从未如此急切地,想要到达一个地方。

薄言刚拒绝完一个人的好友申请,看向那道朝着自己飞奔而来的身影,从人群中精准捕捉到她的悦动。

漫长的十秒。

仿佛是电影镜头在他面前播放着慢速效果。

池冬槐停在他面前,眼下还挂着一片乌青的黑眼圈,但眼神依旧明亮,她仰头看着他。

薄言忽然觉得这个世界有点糟糕。

“没睡?”他问了句。

“嗯。”池冬槐的嗓音向上勾着调,“一想到今天要离家出走,就兴奋地没睡着!!”

薄言没应声。

实际上,他的确没想过池冬槐会来,就她那个软糯糯的性格,怎么敢背着家里直接跑掉?

但此时此刻,她站在这里。

不仅跑了,还特开心地跟他炫耀自己今天的壮举。

像只叽叽喳喳的小鸟。

“我今天在路上紧张死了,生怕我妈妈突然醒了!原来离家出走是这种感觉,有点刺激!”

“其实我还没想好一会儿我妈打电话来怎么跟她解释。”

“但这种不顾后果做一件勇敢的事情,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哦——”

“对了,你知道我是哪个时候开始觉得,今天来这趟绝对不亏的吗?”

薄言微微侧目,低头看她。

以他的视角看她,就是个毛绒绒的小东西。

池冬槐是典型的南方人,在潮湿的海滨城市长大,皮肤养得水灵灵的,今天刚落地,还没被京北干燥的风给刮红脸蛋。

“什么时候?”薄言接了一句。

她十分乐意听到这个回答,打开手机点开相册,递给他看。

“我到机场的时候,刚好看到了今天的日出!”

珠洲的日出和京北的日出完全不同,北方的冬天干燥又清透,清晨没有云层阻挡的天气里,日出像是忽然腾升出来的红色滚珠。

但珠洲的日出,伴着水汽,伴着云层。

融合着淡粉色的温暖,色彩一点点地浸进来。

薄言看了几眼,把手机还给她,没多做什么点评,她今天是真的挺开心呢。

就算没有得到回应,也开心。

自从那次争吵过后,她与宗遂恋爱。

他们俩的两人的关系算不上降到冰点,但总归是保持着更疏远的距离。

或许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薄言深知自己不是什么温和性子的人,她应该已经沉溺于宗遂给她的氛围中。

感受过宗遂的温柔和善解人意,自然会觉得他的性格更恶劣。

毕竟他跟她的男友,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她被温柔的事物吸引,当然就会更讨厌与之相反的存在。

这么几个月以来,他与池冬槐的交流、接触,都少之又少,有时候甚至是擦肩而过时,都会假装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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