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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队伍出现在这里,尤其还带着几车货物,看起来十分惹眼。
宋湄并不惊慌,四平八稳地坐在马车中,等着守关的将领来核验身份。
不久后,车帘被掀开。
一个瞪着牛铃大眼的北漠汉子瞅了她半晌,陡然一笑:“原来你就是金寨主。”
宋湄随手递过去一袋金子:“我姓李,是李寨主。”
她用的是李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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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无比自然地接过去,塞到自己怀里:“嗨,都一样。我们都听说过你!将军也听说过你!”
在过去的生意中,金山寨确实和北漠的人有过联系。但都是书信来往,从没见过真人。
就算见到了,宋湄也未必认识。
有些北漠人异域特征太明显,乍一看,脸都长得一样,她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宋湄并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个将军。
只从善如流地再次递出一块金元宝,然后笑着问:“好久不见,你们将军可还好?代我向你们将军问好,下次请他一起喝酒。”
汉子哈哈大笑:“好,好着呢!”
随后朝远处的同伴挥手:“放行!让金寨主先走!”
如宋湄所料,金山寨寨主的名头很好用。
一行人顺利地通过质水关,正式迈进了北漠的地界。
不多时,有伙计靠近马车,低声汇报:“后面有尾巴。”
北漠果然不是那么好进的。
不过金山寨山匪名声在外,一时半会,不会有人想到她帮军中运东西。
无论是什么目的,跟在她身后的人,应该不会太多,也不会太警惕。
宋湄思考一瞬,做出决断:“让大家准备好武器,兵分三路。引他们走远一点,见机行事。所有装走财物的队伍跟在我后面,周掌柜带空箱子走。大总管带箱子走,会有人来接应他。”
伙计称是。
大约半个时辰后,伙计又来报了一次:“寨主,他们还跟在后面。”
大昭的一队人马在北漠的地界,徐将军让金山寨帮忙带几箱货物。
宋湄估算了下时间,心想李山应该和他们的人接应上了。
她对伙计说:“停车修整,告诉大家,听我号令,准备动手。”
伙计离去,宋湄从车底摸出了一把刀。她昨晚上特意磨了三遍,亮得能当镜子用。
随后,宋湄深吸一口气,准备下车。
然而这时,她听到外面传来激烈的打斗声。
怎么回事,她还没下令呢!
宋湄一把掀开车帘,只见外面金山寨的人也是一脸懵。
不远处,两队人马打了起来。一方穿着明显的北漠人服装,另一方……
没等宋湄分析出另一人的来头,就见北漠人战败,那方胜着的人马朝她的马车过来了。
有一人的速度比别人的要快,眨眼间,纵马来到了宋湄的面前。身边的伙计伸手要拦,被他用刀背击退。
他朝宋湄伸出手:“上来!”
宋湄犹豫间,那人低身一捞,把宋湄拦腰带上了马。
直到坐在颠簸的马背上,宋湄整个人依旧是懵的。
北漠处处是一览无余的平原,狂风迎面倾袭而来,没有遮挡,呼啸着从耳边刮过去。
风中传来不耐烦的声音:“才几日不见,人这般木讷,谁让你来这里的!身上还带这么多累赘之物!”
宋湄终于反应过来,背后的萧观在扯她身上的金腰带、金项圈、金镯子、金戒指……
“那是我——”
宋湄一张嘴,就呛了一口风沙。
她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随后眼前一黑,脑袋教什么兜住了。
宋湄终于来得及把话说完:“那是我变卖雁城资产的金子!你敢扔一两,赔我一斤!”
座下的马蓦地停下。
身后的人离了她,下马去了,随后是带着怒气的声音:“下来!”
凭什么他说上马就上马,他说下马就下马?
她偏不!
萧观沉声说:“要我让人把徐丹献的脑袋割下来吗?”
徐丹献要她帮忙运送几个箱子,但只说让金山寨的伙计一试,并没有说让她亲自去。
甚至千叮咛万嘱咐,只是试试。
宋湄遇到过没有希望、只能寄托于试试的情况,所以她后来只做万无一失的事情。
可这跟徐丹献无关。
宋湄把盖住脑袋的披风取下来,看到了马下脸色发沉的萧观:“你来做什么,不是让你赶快走吗?真等人送你走不成?”
宋湄扬起下巴:“我是来做生意的。”
萧观冷笑:“北漠朝堂动荡,民间已有游匪、沙盗成群结伴,谁跟你做生意?”
“我与北漠的海将军相识,提前与他通过信,他为了钱,会保金山寨平安。”
“你身后有十几个骑兵,说不定就是你说的海将军派来的!”
“就算他别有所图……商队有黄金珠宝,我脑子里有工艺图纸,他最多捉了我们。我可与他谈条件,与之周旋。”
萧观连连冷笑:“打仗之时,军队急用钱,他大可杀鸡取卵,杀了你们,解了燃眉之急。待赢了此间战局,再杀到大昭,活捉金山寨寨民,套问你的图纸!”
宋湄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片刻,她抿了抿唇:“来之前,我找当地人了解过往年草原上的风向,干草的长势,草地的大致面积。商队特意准备了几桶火油,只要一点火星,火势可迎风变大,烧尽草原。就算我们不能活命,也不会让他们得手……”
“好,我竟不知道,原来你竟这么有血性!既然如此,那你这就——”
萧观似乎噎住了,下半句话,他扭曲半晌,迟迟说不出口。
转而怒道:“宋、湄!谁让你多管闲事!”
宋湄被吼得一愣:“我只是不想欠人情。别人帮了我……”
萧观脸色阴沉:“别人帮你,是随他高兴,关你什么事!”
不是谁声音大,谁就有理的。
接连两次被吼,宋湄也大声回应过去:“别人帮我了一次,我也帮别人一次!”
萧观压抑着怒火:“不是说要分开,谁让你帮?你自作多情什么?”
宋湄怔了怔:“帮我的是徐将军,这也不关你什么事。我们扯平了!”
说着,宋湄愤愤下马,将手中的披风重重扔在萧观脸上。
萧观接住披风,看见她的脸,蓦地一怔,声音变低不少:“湄湄。”
宋湄抹了抹脸,发现自己很不争气。
只是跟别人吵了两句,还没吵赢,就自己气哭了。
她甩开萧观的手:“我们继续分道扬镳!”
身后传来萧观的声音,低了不少:“你一定要与我分那么清?”
是的,就是要分这么清!
徐丹献都到要“只是试试”的地步了,一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