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1


说出这句话不久,宋湄浑身一轻,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不记得是经过了多么长的一段夜路后,宋湄被扯入了浴池。

东宫有灌了活水的浴池,但宋湄只用得惯浴桶,所以从不来这边。

第一次用浴池,宋湄觉得很硌。

想到太子先前浑身的血,宋湄想坐起来,却又被按下去。

她无力挣扎:“你……你洗干净了没有?听说洗不干净会得病……”

那边的人不说话。

出乎意料,他并没有单刀直入,而是卷起了湿软的舌头。

宋湄的脸红得通透,这下她无论如何要坐起来了,她使劲儿推着太子:“你能不能——”

“正常点”三个字又在他发力的瞬间没了音。

宋湄喘得像跑了八百米。

四处氤氲着水汽,她躺在池边,却口干舌燥。像是被古典小说里进京赶考的书生,被狐狸精吸干了精气。

宋湄在濒临失控的瞬间,被陡然闯入。

太子又上来了,他的气息也是不稳的:“时隔一年,感觉如何?”

宋湄缓了半晌:“硌得很。”

“浴池连着寝殿。”

太子抱着宋湄,趟水走出了浴池。

浴池连着的寝殿里,床果然很软,比平常睡得还要软,晃得也更厉害。

地上铺的地衣湿了一片。

这一场情事断断续续折腾了很久,酣畅淋漓。

天明时,宋湄迷迷糊糊地睡着。

身后的人又顺着脖颈吻上来,最后在她的口中狠狠搅了一通。

宋湄听到太子的声音:“你不要答应华容的请求,和阿荷好好待在东宫,哪里都不要去。”

-

关于如何处理死去的萧如意,宋湄很快得到了消息。

八月十一,皇帝身体不适。

钦天监以帝星不稳为由,请以朝廷姻亲冲喜。以这么一个荒唐的理由,皇帝将华容的婚期提前。

宋湄问杏娘:“提前了多久。”

“三天。”

“提前了三天?”

杏娘摇头:“是在三天之内完婚。”

八月十四,公主出嫁。

华容自皇宫出嫁,临行前拜别帝后,给二人行大礼磕头。

皇帝看着华容,想起她还不到腰高的时候,就敢上灶台,给父皇做糕点,最后烫得满手水泡。

此时此刻,皇帝不由湿了眼眶:“阿漪,婚后要孝顺公婆,与夫郎和睦相处。”

华容流着眼泪,再次给皇帝磕头:“儿臣谨遵教诲,绝不会给父皇丢脸的。”

吉时已到,礼官护送华容出了宫门。远远看见轿前一群人,为首之人正是太子。

华容看了看四处,没找到想看见的人:“皇兄,宋湄呢?”

太子翻身上马:“她身体不适,等你婚后再去探你。”

华容有些生气:“不来就不来,有什么了不起的。”

直到礼成进了婚房,华容还在记恨宋湄出尔反尔的事。

韩孟修见状也不打扰她,只是坐在她身边:“怎么了?”

华容怒道:“宋湄说好要来,却添妆都不来,送嫁也不来,宾客之中也不见她。”

韩孟修端起桌上的小馄饨,吹散热气递到华容唇边:“只要我们两个在这,其余人都不要紧,是不是?”

华容说:“对!管她呢。”

与此同时,宋湄正在东宫之内,听着礼官队伍经过的声音,知道这是开始送嫁了。

她回头一看,杏娘抱着皇孙在她身边。李朝恩、姚金娘连带着东宫几十个内监都守在她这个小小的院子里。

宫门紧闭,院门紧闭。

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当然也出不去。

-

天色渐黑,皇帝等来了从公主府回来的内监。

“怎么样?礼单都送到了?”

内监应是。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往承天宫走。

见他回宫,宫里大大小小的羊道士都来迎他,你挤我,我挤你,心思都写在脸上,一眼就能猜出来。

皇帝笑了笑,忽然想起萧如意来:“特使这几日究竟在忙何事?怎么几日都不入宫,连告假也没有?”

陈寺说:“早就差人去找了,府里管事说,不见萧世子回府。”

皇帝皱眉:“三日都不见他?”

“正是。”

皇帝隐隐想到什么,忽然咳嗽起来,一连咳了许久都不见缓解,连眼都直不起来。

陈寺叫道:“陛下,陛下?”

皇帝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中,皇帝能感到有温热的布巾在他脸上擦拭。

那布巾上有淡淡的香气,吸入肺腑却呛得人不住咳嗽。皇帝感到咽喉一口腥气,翻身呕了出来。

那果然是血。

皇帝唤道:“陈寺!取仙丹来,朕要服丹。”

一双手呈着仙丹递到眼前,整整一盒仙丹,满到溢出来。

皇帝顺着手臂看上去,看到了乖巧恭顺的太子:“父皇,陈大监在忙别的事,儿臣来伺候您服药。”

皇帝打翻锦盒,丹药滚落了一地:“朕问你,承天宫的人呢?你是怎么进来的?”

太子耐心地将丹药一颗颗拾起来,对皇帝说:“承天宫的人永远在承天宫,儿臣是走进来的。”

皇帝被这一番没头没脑的话气得吐血:“你、你这孽畜!你要逼宫谋逆!”

太子笑了笑:“儿臣温良恭顺,怎么会是怀有狼子野心之辈?在朝臣和百姓眼里,你这个皇帝听信谗言,昏聩无能。有父皇这等昏君对比,只要我稍微施舍他们一点点好,朝臣和百姓一定对新帝感恩戴德,这皇位儿臣会坐得无比稳当。”

皇帝不动声色伸手到枕下,太子先他一步,把枕下的长剑抽出来。在皇帝惊惶的眼神中,太子将剑扔向远处。

太子把皇帝按到枕头上,强硬为他盖上被子:“儿臣是仁君,仁君的父皇不会被刺死,您放心。”

皇帝浑身无力,狠狠瞪着太子:“你这孽畜!”

太子说:“您才是孽畜。大皇子是被你下药害死的吧,先太子先天残疾被你厌恶,三皇兄四皇兄被你扔出去给大王氏消气,五皇兄被你当成狗放出去咬人,还有阿沛。父皇你连阿沛是谁都不知道,他是儿臣早夭的六皇兄,为了救我死在了边陲……你是不是觉得你对阿漪还有点良心?”

太子忽而一笑:“但阿漪不是你的女儿,她是林昭仪和侍卫的血脉。”

皇帝目眦欲裂:“贱、人……”

皇帝的咽喉涌出血来,他呼吸不过来,只好张大了嘴。

太子抓起一把丹药,塞进了皇帝口中。

皇帝挣扎着要吐,太子用力按下去,在皇帝耳边说:“父皇对母后的事很敏锐,可你的速度太慢了,母后和国舅的孩子已经半岁了。”

皇帝无力地蹬着腿,太子按了许久,才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